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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郭手掌大權,賈詡以喪母為理由辭官回家,他料定西涼董卓屬下下大將不久即將內訌,於是他秘密流了封書信給張繡,希望張繡在非常困難的時候打開他。當樊稠死時,張濟被擠兌時,張繡沒有打開它;當張濟被迫投奔馬騰與李、郭兩人對峙散關時,張繡也沒有想到它;終於,當長安再次大亂,天子失蹤,李、郭自相殘殺,張濟想趁機入主長安時,張繡打開了賈詡留給自己的書信。在看完書信的那一刻,他震驚了,而後把書信呈給自己的叔父張濟看,不久他們就從散關方向經益州和長安的交界處偷偷的行軍,假意去衝擊李郭兩陣,實際以迅雷之速奪取了南陽郡,此刻估計大多數的諸侯都還不知道南陽已經易主了。
不管是劉表、張羨,還是袁紹、呂布,或者是李傕、郭汜,他們都和孫策一樣不知道此事,當然了,劉表作為荊州牧,估計不久後將會知道,並且做出相應的對策來。
甘寧聽得那四個來邀請張繡的傢伙說過,此刻南陽郡已經成為他們的駐紮之地,那還不是赤裸裸的告訴他們南陽城不再屬劉表了。甘寧正在琢磨著,自己已經成功的和天子、王越等人認識了,如今要怎麼樣把王越移開,然後自己帶著天子去拜見主公。在甘寧思索之後便和王越師徒告別之後不久,那四個想邀請王越卻不得手的人如今正在秘密商量著如何能把甘寧這個不速之客逼走以及王越那生病的弟子擄走,逼迫王越到南陽做客。
“這位是王師傅吧,這裡有你一封書信。”客棧的小二敲了敲王越和天子的房間,遞上書信。
“小二,這書信誰給你的?”王越好奇的問著。
“一個帶刀的男子。”小二說完人就走了。
“帶刀的男子,會是甘興?他走的時候不是都已經說後會有期了嗎,怎麼還留書信給我做什麼?”王越見小二走了後就嘀咕的打開了書信,只見書信上說要請王越到客棧後面的小涼亭上單獨會面,有要事要告之。
王越心想,如今天子就在此屋休息,又沒有護衛之類的,現在自己怎麼適合外出呢,當下就想不過去了,可再一想,這甘興身上有男兒血性,不見得會是小人一類,因此琢磨了一會,就叫來小二吩咐道:“小二,如今我徒弟正在生病當中,你幫我照看一下,不能讓什麼野貓、野狗的把門窗給弄開了,免得我徒弟再著涼了,這些錢是賞你的,你若是看得好了,等我徒弟病好了,我再給你賞錢。我有事,去去就來。”
王越不大放心天子一個人在這裡,於是就交代了小二來照看一下,也不便多說什麼,這年頭出門在外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交代完小二,王越便快速的直奔客棧後面的小涼亭:“甘壯士,王某來了,你在哪裡?”王越看了看看涼亭周圍,並不見甘興蹤跡,心想,難道是我來早了,於是耐心的坐了下來等候。
一刻鐘過去了,王越越想越不對勁,於是趕緊往客棧天子休息的小房間裡面跑,一推門,只見床上哪裡還有人,桌子上卻是擺滿了一桌酒菜,於是憤憤的怒喝道:“小二,給老子滾過來。”
“大爺,您有什麼事?”小二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老子不是讓你看好我徒弟,人呢?”
眼見王越手要拔劍的樣子,小二趕緊下跪道:“大爺,小的剛才在確實是在看著,但是大爺一出客棧,就來了兩個您老的朋友,他們說要找大爺,小的說大爺不在,他們叫了一桌子的酒菜直接進大爺的房間,說要等大爺回來。小的沒撤,只得照辦,他們不是在房間裡面……咦,人呢?”
王越聽到如此說也不再怪小二,肯定是這小二貪人錢財,收了那兩個人的錢,沒有問清楚就把人放進去自己的房間,難道這會是甘興的調虎離山之計?王越聽得小二的疑惑,那不是裝出來的,於是趕緊看了看後窗,果然,開著,大喝一聲,“回頭再找你算帳”的話就跳出了窗子,向前面奔跑去了,過了一會王越非常失望的再返回客棧,想再尋找一點線索,在他非常無望的時候,小二又跑了過來:“大爺,有人送書信給你。”
“什麼,又是書信,快拿過來。”王越說著就把書信搶了過來,拆開一看,只見上面簡單的寫著:“王師傅,我們先把你徒弟接到南陽小住幾日,還請王師傅早日到南陽,得罪之處還望王師傅恕罪。”
這些混蛋,原來是張濟,他竟然敢擄走天子。如今我要怎麼辦才好,我不能對不起董大人的重託和皇上的信任。第一次送信的不知道是不是甘興,難道這甘興就是他們一夥的?如今的王越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一般,完全將甘寧當作是張繡派來的爪牙了。
那麼這個時候的甘寧,到底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呢?
第三十七章 血羽覆滅
其實甘寧自從離開客棧,再次匯合孫策,稟報完一切情況後,也終於得知董婉的死訊,當下那種難於理解的神情奇襲頭上。於是他問了孫策董婉的墓地,然後就在孫策的允許下,他獨自外出憑弔董婉。
在南陽和長安交界處的某個樹林中,有兩個蒙面人正在那裡私下交流著。
“為什麼,為什麼血羽會支持袁紹而不是劉氏?”
“因為血羽中出現叛徒,他們把血羽的羽主陷害了,血羽中的成員全部歸袁紹掌控,如今的血羽首領不叫羽主,改叫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