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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劍道家王越?他的徒弟怎麼會在這裡?”賈詡聽到王越的名字,眉頭一皺,似乎想道了什麼。
“軍師,是我派人邀請過來的!因為我想和王越比試一下武藝。”張濟對於賈詡也是知無不言的那種。
“那王越怎麼沒有來,派了個小徒弟來,而且好象還是被你們綁來的?”賈詡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少年,剛好那少年也是張眼望過來,賈詡不由一楞。
“這童師傅真厲害,隨便指點指點,都能讓你得到北地槍王的稱號。我看啊,估計是繡兒這雙手痒痒,找不到王越就把人家徒弟抓了過來,等著王越上門討要徒弟吧!”知子莫若叔父,張濟對自己這個侄子那還不了解嗎,孝順、尊敬長輩,但是就是好武藝。否則當年也不會拜在童淵老先生門下學習槍法。
“就知道瞞不住叔父!”張繡嘿嘿憨笑了一下,在軍師和自己的叔父面前,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對了,少將軍,善待那少年,千萬別犯錯了!”賈詡思索良久,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張濟和張繡兩人都不知是何意思。
“張將軍可曾見過皇上?”賈詡見兩叔侄都不知所以然,於是引導起來。
“當初包圍長安後,除了李傕、郭汜以及軍師外,濟和樊綢等都沒有見過皇上。”張濟說著就搖了搖頭,每次皇上上朝都乃是在帘子後面,誰又能看得見。而後來李傕、郭汜兩人把握了朝堂,百官還需要上朝?天子還需要上朝?
“軍師問這個和王越徒弟有什麼關係嗎?”張繡見賈詡和自己叔父的問答,當下把心中所想就說了出來。
“軍師,莫非你懷疑?這不可能,天子不是被孫策謀殺了嗎?”張濟忽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賈詡。
“張將軍可還記得自從殺死王允、趕走呂布後,詡是何官職?”賈詡那雙小眼睛又笑眯眯的看向張濟。
“自從軍師解救我等幾十萬西涼將士危機後,就被任命為左馮翊。接著李傕和我等商量,以軍師之功應封侯,但是軍師對我等說:‘這是保命的計謀,哪有什麼功勞?’堅決不受。李傕又和我等商量,打算封軍師為尚書僕射,可軍師又說:‘尚書僕射是百官的師長,是天下的榜樣,我賈詡一向沒有什麼名望,難以服人。就算我可以貪享虛榮,對國家又有什麼好處?’我等無奈,只得改拜軍師為尚書,掌管選拔人才。”張濟陷入回憶,那時候董卓手下四大將李、郭、樊、張都是各自擁兵自重的好友、兄弟,可如今卻因為利益,互相殘殺,不得不讓張濟感嘆。
“是啊,過沒多久,詡的母親去世,詡正好辭掉官職回家當孝子守孝,可詡回家不久,就聽到樊將軍之死,而後又得知將軍屯兵散關,結盟馬騰。”賈詡見張濟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所提問的問題,笑了笑,繼續說道:“尚書可是和皇上最親近的一個官職,詡自然見過皇上,雖然如今已過兩年多,但詡還是能辨認出來。那所謂的王越之徒像極了當今天子。”
此話一出,張濟叔侄馬上就被唬住。張濟完全沒有想到目前長安方向自己以前的兩個老兄弟正在兵戈相向所要爭奪的天子如今竟然會在自己的受上。而張繡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本來只是要邀請王越來比試武藝的,卻不料竟然會幸運的得到天子。
“咦,既是天子還活著,那麼為何袁紹會四處派人宣揚天子被江東孫策所謀殺?”張繡比張濟早清醒過來,當下就更為不解的問起了軍師賈詡。
賈詡笑了笑,還是張繡腦子比較靈活。
第四十一章 風雨欲來
當賈詡與張濟、張繡叔侄兩人在確認天子身份的時候,冀州的常山上正有兩人在撕殺著。
一人身著白衣,一臉微笑,再襯著那滿頭白髮和一副白如冰雪的長鬍子,在微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的清朗,而他那白皙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白色的棋子,順手放在了棋盤上,然後就笑了下:“斷你長龍!哈哈,道主,你的棋藝怎麼退步了?”
原來兩人在棋盤上撕殺,從棋盤再往執黑子的主人身上一看,原來他就是那天道道主,只見一身黑裝的道主對著面前那有些超脫世俗的白衣白髮老者說道:“非是我棋藝退步,乃是黃老棋藝進步了!”
“依我看,也不是我棋藝進步,乃是道主有心事罷了!這次道主來找我,可是有什麼特別情況?”桌上棋盤中黑白交錯,明顯黑子處於劣勢,而棋盤外的黑白對稱也很明顯,白衣老者顯然很受黑衣中年人的尊敬。
“大漢江山,幾百年的基業,恐怕將要不保了!”黑衣道主嘆了口氣,一邊觀察著白衣老者的神情,一邊仍舊下著黑子妄想衝出白子的突圍。
“哈哈,道主說笑了!大漢江山,永遠也不會不保,只是劉氏難興而已!在我天道眾人眼中,天道循環,江山不朽!我且問你,如今天下局勢如何?”白衣老者有落下一子,同樣又是眯著眼睛,手捋長須,有些享受的說著。
黑衣道主脫口而出道:“河北袁紹、徐州呂布、益州劉璋、荊州劉表,此皆難成大事者。惟獨江東孫策,無論年紀、智勇、都堪稱一絕!實乃符合我天道宗旨,我欲輔助他成為下任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