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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見識,卑職受教了。”王傑拱手笑道。不要以為他真的不明白什麼叫做風雅行徑,剛才只不過是閒著無聊,在逗小米開心而已。
“大人……說的十分在理。”小米勉強笑道,本來一件高雅的事情,經張信和王傑那麼一說,倒成為江南人見識淺薄的證據,可是小米也不敢反駁啊,只好在心裡鄙視兩人了。
“不要欺負人家了。”綠綺輕扯張信的衣袖,俏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那就聽綺兒的。”張信微笑說道。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輕快地握住綠綺的柔軟小手,綠綺俏臉飛紅。小手掙紮起來,可惜被張信緊緊的攥住,根本動彈不得,加上兩人衣袖寬大,而且又近靠在一起,如果不仔細觀察,別人也睢不出端倪來,綠綺只好作罷,乖乖的亦步亦趨緊跟張信步伐,心裡有幾分甜蜜及刺激。
“其實說起斷橋,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呢。”小米神秘笑道,眼睛望向眾人,以前每到這個時候,聽到這話的遊人總是露出好奇之色,這樣大大滿足小米的虛榮心,可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
一行人中,除了張信和綠綺還有些文化水平外,其他人哪怕識文斷字,卻對這種風雅情趣之類的典故不感興趣,而本應專聽聽講的張信和綠綺,如今正在玩些心跳遊戲,一時之間也沒有空理會小米,見到眾人漠然地模樣,小米再次遭受打擊。
“小米,什麼故事啊,說來聽聽。”陸炳悄然上前一步,正好擋住小米看向張信與綠綺方向的視線,話雖然這樣說,可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情來。
“鮮為人知?那我還有些興趣,小米,你說吧。”見到平時冷漠的陸炳居然對這種事情有興趣,王傑感到有些好奇,眼睛隨意一瞄,立即發現怎麼回事,自然而然的也隨之向後退一步,與陸炳形成一個夾角,再加上附近還有幾個錦衣衛在周圍警戒,相當於團團將張信和綠綺轉圍繞起來。
“相傳在許久以前……。”小米見有人捧場,也不管他們是否真心感興趣,精神立即為之一振,立即滔滔不絕的述說起來。
忽然眼前一暗,綠綺有些奇怪,看到面前的人牆之後,綠綺俏臉慢慢散去的暈紅再次升起來。嬌嗔白了張信一眼,將張信迷醉之後,小手輕快的抽了出來,把注意力放在小米地故事之中,張信環視周圍,只見附近遊人逐漸增多。只好輕嘆一聲無奈放棄了。
隨意一聽,張信馬上知道小米在說什麼故事了,經典地白蛇傳段子,可是主角的名字似乎與自己知道不同,而且結局也不一樣。
“……到了最後,法海祖師將白蛇鎮入塔中,留下四語: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而許宣情願出家,拜法海禪師為師。就在雷峰塔披剃度為僧。”小米口沫橫飛地說道起來,上前幾步指著遠處的一座塔說道:“那便是鎮壓白蛇地雷峰塔了,同時也是西湖十景中的雷峰夕照所在。”
“這麼說來,那白蛇如今應該還在塔中吧。”王傑饒有興趣的問道。
“西湖的水還未乾,那白蛇自然還在其中。”小米笑呵呵的說道,終於能引起眾人的注意,小米情懷自然格外舒暢。
“那許宣真是狠心,居然能下得了手傷害愛慕他地白蛇,真是負心薄情之極。”綠綺傷感說道。有些幽怨的看向張信,似乎他就是那個薄情負心的許宣。
“可是那白蛇是妖,人妖怎能相戀,一但結合必遭天譴,許宣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然有道高僧法海也不會插手此事。”小米不樂意了,分辯說道。
“那是法海嫉妒人家兩口子恩愛,若不是他從中作梗的話,可能許宣和白娘子還會繼續過著讓人羨慕的仙侶生活。說不定邊孩子都有了。”張信微笑說道,自然的牽過綠綺的小手撫慰起來。
“大人這話小人可不贊成,須知自古紅顏禍水,若不將那白蛇緊早除去,說不定以後許宣性命難保,而且法海是有道高僧,怎麼會有此世俗心思呢。”因為平時張信待人溫和,小米才有膽子小聲反駁起來。
“大人說的在理,那法海肯定是吃飽了沒事做。純屬多管閒事。”王傑瞪了小米一眼。隨後滿臉笑容的說道:“況且這只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當不得真地。”
“王兄說的不錯。只不過是市井傳說,豈能相信。”陸炳也在旁邊說道。
“大人,這故事太過逼真,讓我失態了。”綠綺這才醒起,垂頭羞澀說道。
“其實這故事還沒有完呢,小米只是說了其中一半而已,而且因為道聽途說,所以有幾處謬誤。”見到綠綺情緒還有些低落,張信微微一笑,清聲說道。
“這故事可是小人從城中說書先生處聽來的,絕對沒有疏漏之處。”雖然經過王傑那麼一唬,小米有些不敢說話了,但是聞言卻忍耐不住,不服氣說道:“還請大人賜教。”
看著綠綺驚疑和期待地目光,張信自然將自己所知道的白蛇傳版本說了出來,故事的結尾當然是大團圓,惡僧法海被打到藏身在螃蟹肚子裡,而且許宣白娘子一家人繼續過著幸福美滿甜蜜的生活,聽完張信的講述之後,綠綺眼睛露出驚喜之色,那嫵媚迷離秋波讓張信也有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