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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遠道:“柳兄這話就有些不盡不實了里有臨時有事,分明文是與那個謝大家纏綿夫說到這裡” 小弟不得不勸你幾句了,你我都是衣冠中人,偶爾在那花街柳巷去尋個樂子,吃個花灑,尋個耍子。原本也是一樁美事,可你老兄如此”實是不大妥當啊。”
高文舉看到柳:變的臉色微微一紅。便笑著打趣道:“是啊 凡事都得有個度,適可而止嘛。要不然。會傷了身子的。”柳三變一張俊臉頓時紅了起來,高文舉不由大樂,看來這位花場老手如今還在初級階段啊,希望可以勸勸他,免得將來又走上傳說中的那條道,雖說能在艷史上留名,可畢竟日子過的並不舒心吶。
哪知道朱文遠連連搖頭:“高兄有所不知,若是柳兄流連忘返,倒也罷了,可,”柳兄明明每夜都回來歇著的呀。”
高文舉一聽這介”馬上有些糊塗了:“這有什麼關係,,哦,也就是說,柳兄並非在彼處過夜了”啊?莫不成,你玩真的?!”看來柳三變這是動了真情了呀,在人家那裡呆到半夜,喝的一塌糊塗又跑回來睡覺,除了談戀愛還能是什麼?
也難怪連朱家兩位紈絝少爺都看不下去了,這年頭,文人召故都無傷大雅,就連官員聚會,偶爾也會請幾個粉頭做陪,更別說這些血氣方剛又無拘無束的少年人了。逢場作戲雖然沒人說什麼,可你要是和妓女談戀愛就有些過分了,再怎麼有名氣的故女,那畢竟也是賤民,玩玩還行,萬萬上不得台面,平常人家,就連納個妓女作妾也會招來口舌是非的,更別提柳大才子這種行徑了。
柳三變紅著臉訕訕道:“各個切莫誤會,卜弟於謝姑娘只是討論詩詞歌賦罷了。再也就是聊一些琴技曲牌之類的玩意罷了,哪有各位想的那麼可怕?”
高文舉腦海中翻江倒海的折騰了起來。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在馮夢龍的作品中那幾位柳七郎的紅粉知己。脫口而出:“謝玉英?。
柳三變吃了一驚:“你認得她?”
高文舉膘了他一眼:“我上哪認得她去?早上進你房的時候,聽你一個勁的喊玉英玉英的,還以為是尊夫人呢。搞了半天是個紅顏知己啊見柳三變神色緩和了下來。暗暗對自己的反應贊了一句。
柳三變聽他語氣正常,自然將他的話當成了真的,又對他提出來的的紅顏知己一說很是感激,連連點頭道:“是是是,紅顏知已啊。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高文舉抓起盤子裡的包子一下塞住了個的嘴:“你去死吧”。豁的站起身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什麼樣的娘皮讓你如此神魂顛倒?兩位朱兄。頭前帶路,我等也去學習學習。”
兩位朱兄嚇的花榮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就想勸勸柳三變。卻見柳大才子臉露嚮往之態,伸手將包子取了下來,順勢還咬了一口,連嚼邊說:“此中滋味,不足為他人道。正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吶。”兩位朱兄心裡頓時打起了鼓,唯恐高文舉一個不高興,對柳大才子下個黑手什麼的。卻又不敢上前相勸,蓋因兩人知道自己分量明顯不足。 高文舉卻看著柳三變那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一指,笑的喘不過氣了。
柳三變將手中的包子輕輕一放。淡淡的對兩個神情尷尬的朱公子道:“高兄這是吃醋了,知道為何麼?一直以來,高兄都是以我柳某人的知己自居的,如今聽到不才在下的知己竟然是一風塵女子,如何能不惱羞成怒?”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兩位朱兄頓時如坐針氈了,在他兩的印象里。高文舉壓根就沒怎麼笑過,唯一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次還一揮手砍了三顆人頭,這柳兄這麼一折騰,回頭真要把人家得罪狠了,他會不會逼著自己哥倆又來砍柳兄的腦袋?兩人越想越害怕,簡真覺得這回笑成這樣的黃島主定然免不了要動一回氣了。
高文舉笑過了,堪堪將笑容收住。翻了個白眼道:“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天之驕子啊?行啦,自我感覺良好一陣就收起來吧。”
柳三變一臉正經:“可是被小弟說中了心思?”
高文舉道:“快走吧,吃了早飯還賴在這裡等人家來彈琴啊?。
柳三變:“去哪?”
高文舉:“還能妾哪?去見見你那位紅顏啊,知己!”
心裡好亂,總有詞不達意的感晃
018 重色輕友
到高文舉的建議。二個人都傻眼了六 ,
高文舉很奇怪,馬上就對柳三變的小心眼開火了:“怎麼了?我不能去看看麼?德行!這不還沒娶回家呢嘛,應該還接,,還能見人吧?”
柳三變臉色一紅:“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這時間,”
高文舉:“現在也不**點的樣子”哦,是巳時前後。
這不正好嘛?”
三人大汗。朱文遠壓低聲音道:“哪有這時候務那地方的呀?!”
高文舉恍然大悟:“哈哈,原來如此啊。對對對,這時候是有些不大對頭,那咱們去你們說的那個狀元樓,去湊湊熱鬧?”
朱文遠道:“那裡這時辰也沒幾個人。要熱鬧起來還得在申時下等三點到五點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