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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奧斯說道:“讓我和他談談。也許他會聽我的。不過是些芝麻大的小事。他不可能在超級盃賽里作弊。這事不值得我們大動干戈。”恰在這時,他察覺父親瞪了他一眼,才明白他不應當提出異議。
唐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人太危險。別跟他囉嗦,法蘭。他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憑什麼給他這個機會?這人太危險,是由於他太愚蠢,蠢得像頭豬什麼都想吃。一旦被抓著了,又千方百計地想加害於人。管它是真是假,他總要把所有的人都牽扯進去。”他頓了頓,然後看著塞耶說道:“外孫,我認為這事該由你去做。不過讓湯米來策劃,他輕車熟路。”
塞耶在旁點了點頭。
湯米心知情勢不妙。如果塞耶出了什麼事,責任得由他承擔。另外,他還看出了一點。唐和艾爾弗雷德已經打定主意,將來由塞耶掌管伊斯特伍德家族。但在目前,他們對塞耶的判斷力信心不足。
到了拉斯維加斯,塞耶在華廈大酒店登記了一間套房。“鬼手”尼歐一個星期之內還不會來,趁這工夫,法蘭奧斯和湯米向塞耶詳細講述了“鬼手”尼歐的情況。
“‘鬼手’是個狂熱的賭客”法蘭奧斯說道:“但不夠資格住別墅。不屬於阿拉伯人和亞洲人這一等級。他的食宿開支極其龐大,什麼東西都想白拿。他把朋友帶到餐廳免費就餐,要了最好的葡萄酒,他連買禮物都想免費。我們對住別墅的賭客都不提供這項優惠。他是一個會耍賴的專家,莊家不得不提防他。他會聲稱自己在骰子停在桌面上前的一剎那押上了賭注。玩巴卡拉紙牌時,他還試圖在第一張牌亮了之後下賭注。玩二十一點時,當下一張牌是三時,他聲稱要得十八點。
他總是拖很長時間才還債,但他每年仍能給我們帶來五十萬美元的收益,這還是扣除了他在體育賭博中所賺的紅利之後。他很狡猾。他甚至為他的朋友要籌碼,把帳記在自己頭上,使得我們誤以為他賭得很兇。全是過去服裝中心那些傢伙慣用的小伎倆。一旦運氣不佳,越是急紅了眼,就賠得越凶。去年,他賭博搭進去二百萬美元,我們為他開了個酒會,獎了他一輛卡迪拉克。他沒好氣地發牢騷,說該獎他一輛梅塞德斯。”
塞耶火冒三丈的說道:“他從出納室取了籌碼和錢,自己卻不賭?”。
“對”法蘭奧斯說道:“好多傢伙都這麼幹。我們也不在意。我們喜歡裝傻。這使得他們坐到賭桌邊時更加信心十足。覺得他們總要勝我們一籌”。
“為什麼別人都叫他‘鬼手’?”塞耶問。
“因為他總是白拿東西”法蘭奧斯答道:“和女人鬼混的時候,他總咬她們,像是要咬下一大塊肉。然而,沒有人指控他。他是個非常、非常會演戲的傢伙。”
塞耶迷濛地說道:“我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他從沒說服伊爾薩讓他住進別墅”法蘭奧斯說道:“所以,我也不給他。”
一聽這話,塞耶氣沖沖地瞪著他,說道:“我為什麼不能住別墅?”。
“因為你住一夜,酒店得搭進去十萬到一百萬美元。”法蘭奧斯答道。
丹特說:“可艾爾弗雷德總住別墅。”
“那好”法拉奧斯說道:“我和艾爾弗雷德談談這事。”他們兩人心裡都清楚,塞耶的要求會令艾爾弗雷德怒不可遏。
“十有八九他會同意的。”塞耶說。
“你結婚時”法蘭奧斯說道:“可以在別墅里度蜜月。”
湯米說道:“我的行動計劃嗎,主要是利用尼歐的個性。法蘭奧斯,你就待在拉斯維加斯,幫助我們引那傢伙上鉤。你得先讓塞耶無休止地從出納室借款,然後再讓他的借據不翼而飛。與此同時,洛杉磯那邊一切安排停當,你得確保那傢伙如期來到這裡,住到他預定的套房裡。然後,你為他開一個酒會,獎他一輛羅爾斯-羅伊斯。還有,你得介紹我和塞耶與他認識。完了之後就沒你的事了。”
湯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詳細的計劃講清楚。塞耶真心欽佩地說道:“艾爾弗雷德總說你和山姆最在行。唐派你來指點我,當時我很氣惱。不過,我看得出他是對的。”
湯米對這些恭維無動於衷。他對塞耶說道:“記住,這次是讓他消失,不是別的計劃。看起來得像是他在脫逃。從他的檔案和所有起訴他的案件來看,這一著是行得通的。塞耶,這次別穿你那些該死的短腿褲和牛仔帽了。人們能記住怪誕的東西。記住,唐說過,他想讓那傢伙交待行賄的內幕,不過,這事必要性不大。那傢伙是總頭目,他一死,舞弊也就搞不起來了。所以不要干出格的事。”
塞耶冷冷地說道:“不穿短腿褲和牛仔帽,我運氣不好。”
湯米聳聳肩。
“另外,對於無限制貸款的事,不要耍花招。這是唐本人的意思,他不希望為這次行動賠掉一大筆錢。他們已經得買一輛羅爾斯了。”
“別擔心”塞耶說道:“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快樂。”他頓了頓,臉上堆著狡黠的笑容,又說道:“我希望這次你能給我一個好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