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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幾個兒子卻不肯釣魚,原因是不忍心把堅硬的鐵鉤,插進蚯蚓柔軟的肚子裡。這讓尹杭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尹杭一心撲在幾個兒子身上。他教導孩子要掌握基本的行為準則。受到冒犯不要怒形於色,不要向人講述自己,要用行動贏得眾人的尊重,而不是憑藉語言。尊重你自家的親人。賭博只是消遣,不是營生的手段。愛你的父親、母親和兄弟們,但是當心不要愛你妻子以外的其他女人。妻子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你一旦有了妻小,就得捨命養活他們。
艾爾弗雷德幾個小傢伙顯然是聰明的學生,做父親的很喜愛他們。他很高興兒子們長得酷似他們的母親,具有她那樣的魅力,簡直是莫娜的翻版,只是還缺乏些聰明才智。
身為家族的教父,尹杭夢想年輕的一代都會進入合法社會,但卻暫時不可以這樣做,因為他相信這並不是最好的行動方針。所以尹杭要他們學自己的樣子。親人終歸是親人,這是一成不變的。任何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像自己。
艾爾弗雷德在九歲、菲克西奧七歲,漢默五歲的時候,由於大哥艾爾弗雷德生性好鬥,經常擊打兩個弟弟的肚子,甚至當著父親的面打他們兩。
兩個弟弟知道自己弱小,於是聰明的大叫救命。尹杭身為父親,可以以幾種方式解決問題。他可以責令大兒子住手,如果艾爾弗雷德不肯罷休,他就抓著衣領把他拎起來,懸在半空中,他經常這樣干。他也可以命令兩個弟弟還擊。他還可以抓住克羅斯往牆上撞,這樣幹過一兩次,但卻小心的拿捏著分寸。
然而有一次,也許因為他剛吃過飯,覺得懶洋洋的,更可能因為他對兩個孩子動武時,莫娜有所不滿,於是他便平靜地點上一支雪茄菸,對艾爾弗雷德說道:“你每打兩個弟弟一次,我就給他們每人一個美元。”;艾爾弗雷德還繼續打他們,尹杭就把一張張一美元的鈔票賞給兩個弟弟,這可把菲克西奧和漢默樂壞了。後來,艾爾弗雷德認輸不在打他們了。
尹杭在其他方面非常大方。莫娜享有充分的人身自由,尹杭也不是個愛吃醋式的丈夫。雖然他除了出差從不到國外旅行,但他允許莫娜跟著女朋友們去歐洲遊玩,因為莫娜一心就想去看看倫敦的博物館。尹杭十分不喜歡那玩意
起初莫娜有時也在納悶,尹杭怎麼不吃醋,但是長年以來,她已漸漸意識到,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裡,哪個男人也不敢來勾引自己。
艾爾弗雷德天不怕地不怕,菲克西奧十分兇狠但是卻可以馴服。漢默沒有兩個哥哥的膽力,但卻有點固執,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當然,除了他的父親以外。
隨著歲月的流逝。幾個孩子越來越優秀。尹杭教孩子們打撲克,玩二十一點或金羅美牌戲和梭哈時,總要做些手腳,把他們的零用錢贏個淨光,最後再讓他們大運亨通,得勝回朝,洋洋得意地進入夢鄉。令人奇怪的是,小弟漢默在小時候搞賭博可比兩個哥哥厲害多了。但後來漢默卻在飲食大王桑頓的影響下,對開酒店更加感興趣。
事後,尹杭會向他們說明他是如何欺騙他們的。尹杭對莫娜說,這是他教育孩子的一項內容。他要讓他們準備面對現實生活。
尹杭錢包里總是裝著太多的現金,無論在做妻子的看來,還是在收稅員看來,這都是個令人費解的情況,但收稅員可不想找麻煩,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因為尹杭從不用親自去見收稅員。
他們一家去東部度假,在參與家族活動的時候,幾個兒子不可能不感受到尹杭所受到的敬重。幾個小傢伙總是覺的人們對他小心翼翼,恭恭敬敬,並且多次舉行秘密的長會。只不過那裡除了幾個當事人外,誰也不可以進,即便是身為家族教母的莫娜。
在艾爾弗雷德十七歲的時候,尹杭讓他去拉斯維加斯湯米的收款公司幫忙,湯米談論他在收款公司的工作繼續教導著尹杭的大兒子。
這時候賭博已經在全內華達合法化,而拉斯維加斯所有的大酒店差不多都是湯米的主雇,他向拒不付款的主雇索取拖欠的賭票。湯米對艾爾弗雷德說,他幾乎從不使用武力,只是一種特殊的規勸。欠債還錢,這是一個道義問題,正想你父親說的那樣,人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是讓湯米感到義憤填膺的是,有錢人並非總能履行自己的義務。醫生、律師、公司經理接受大酒店的免費服務,然後就單方面地違背了協議。不過,他們還是好討帳的。你跑到他們的辦公室,扯著嗓門大嚷一番,讓他們的主雇和同事都能聽得見。你吵吵嚷嚷,決不搞恐嚇,稱他們為賴帳分子,喪心病狂的賭徒,惡習累累,不講職業道德。他們基本都會吃這一套。之後還舉了幾個生動的例子。
湯米還告訴艾爾弗雷德,做小本生意的人尤其難對付,一個個小里小氣,連一分錢都不放過。聰明的生意人唰唰寫下一張支票,支票被拒付而退回,他便聲稱出了差錯。這是個許多人都愛耍的詭計。自己的帳戶上本來只有八千元,卻要給你一張一萬元的支票。
不過,湯米小聲的告訴艾爾弗雷德說,“我了解銀行的信息”
於是湯米就把那額外的兩千元存在那人的帳戶上,然後再取出整個一萬元。湯米向艾爾弗雷德說明這些訣竅時,會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