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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這時又打起了感情牌。他知道,歷史上的廖化雖然算是一員忠臣,但當蜀國被司馬氏所滅之後,廖化並沒有選擇以死殉國。
既是如此,那麼今日的廖化,恐怕也不會為了關羽去死。
城頭上,悲愴的廖化看著左右嚎陶大哭的士卒,看著城下趙累那悽慘的死狀,猶豫了許久之後,長聲一嘆,黯然道:“罷了,罷了,開城投降吧。”
(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四章回師
江陵城外,曹軍大營。
中軍帳,曹仁站在帳簾之下,默默的盯著正前方巍峨的江陵城發呆,沉峻的神情中,隱約閃爍著幾分憂鬱。
作為南陽方面的統帥,這一次,菖仁動用了曹操授予他的,可以不經請示就可自行用兵的權力。原以為,趁著荊州亂成一鍋粥的時機,他可以渾水把江陵城這條大魚摸下來,但是現在,曹仁卻痛苦的發現,似乎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
江陵城的那個陳到,一個不名一文的小卒,僅僅靠著不到三千的士卒,竟然硬生生的扛下了自己數倍於其的猛烈進攻。
目下,東吳的水軍正在漢津方面和文聘對峙,在曹仁看來,東吳的出兵只是象徵性的,他們並不打算為破壞了荊州平衡的劉封付出六多的犧牲,北上進攻襄陽,只不過是虛張聲婪而已。
但就算如此,曹仁也不得不分出相當數量的兵馬,前去保護襄陽的安危,而眼下,用亍攻打江陵城的兵馬只剩下一萬三千餘眾。
曹仁只是能寄希望於江南的關羽軍,能夠把劉封的主力死死的粘在南方,這樣的話,宣己就有足夠的時間,想方設法的奪還這座自己曾經的傷心之城。
神遊之際,不遠處,一人行色匆匆而來,正是奮威將軍滿寵。
“將軍,事有不妙,剛剛收到情報,西北糧營遭到敵軍進攻。”
滿寵之詞令曹仁之驚,但他的神情很快便又恢復平靜,問道:“關羽的軍隊盡在江南,劉封留在江北的兵馬也只有江陵那三千,陳至l這廝絕不敢再分兵襲我糧營,不知這支兵馬是從哪裡來的?”
滿寵搖頭道:“情況緊急,一時無法查明,但這一支兵馬確實是打著劉封軍的旗號,而且數量頗多。”
曹仁踱步於帳中,眉頭微凝,沉吟半晌道:”唯一可能的解釋,多半是那劉封抽調了部分兵馬,虛張聲勢襲我糧營,想緩解江陵垌的壓力。傳我之令,命糧營軍謹守營寨,休要出戰便是。”
菖仁的判斷似乎也符合現有情報,但滿應卻提醒道:“將軍,官渡之役,袁紹是怎麼貝;的,我們可不能不引以為鑑呀。”
曹仁神色驀然一變。
官渡之役,曹操親率精銳夜襲烏巢,袁紹用兵不決,派出救援鳥巢的兵馬並不足以擊貝5曹操,同時也未傾全軍出擊官渡曹操大營,終果落得兩面俱敗,這般失敗的戰例,曹仁豈考不記得。”眼下劉封的水軍阻斷了長江,使我們無法及時的獲得南岸的情報,倘若攻擊糧營的是一支劉封軍精銳,一旦糧營有失,我軍豈不危矣。”
滿寵的話提醒了曹仁,他微一沉吟,遂道:“伯寧言之有理,我就命你率軍七千,進去增援糧營,無論那一支兵馬是精銳還是烏含之眾,你一併將之剿滅便是。”
七千兵馬,已經占了江陵大營的一半兵力左右,但曹仁並不擔心城中的陳到會藉機出七襲營,以他剩下的七八千人馬,亦有足夠的兵力優勢來壓制江陵敵軍。
七千兵馬,迅速的由圍城備營調撥而去,向著西北方向急行軍而去。
就在滿寵的軍隊離開江陵之時,靜靜守候在江南岸的近百艘漁船低調的向著對岸B史去。
傍晚時分,借著光線暗淡的掩護,漁船群在江陵上游三十里的江灘登陸,五千餘軍精錨的長沙軍默默無聲的離船上岸,在江邊集結徒命。
夕陽斜沉,天色愈發的暗淡,藉此掩護,這一支五千人的步軍,抄小路繞了~個大圈,偷偷的潛向了江陵敵營的後方。
當天色完全渾黑時,這支人馬悄無聲息能潛至了敵營側後方附近。
耳邊儘是風的低吼,就像是猛獸在悄悄的逼近獵物。
劉封分開草波,舉目遠望,不遠處,曹軍大營燈火通明,偶爾會有幾個士兵出出進進眺挑水,此時正是士兵們用過晚飯,昏昏欲睡之時,敵營中一片的靜寂,偶爾會傳來一聲寂垂的馬嘶聲。
劉封嘴角微微上鉤,流露出一抹詭異而鴻峻的笑,龐統的計策成功了。
在斬殺關羽之後,武陵太守樊伯開城投降,江南的戰事在短時間內迅速的結束。劉參把公安及武陵一線的防務交給了老將軍黃忠和他的五千長沙軍,而他自己,則率四千精銳,以及沙摩柯的一萬蠻兵悄悄的北渡長江。
儘管他現在可抽出一萬四千多兵馬去解汀陵之圍,這個兵馬的數量與曹仁軍的數量相差無幾,但劉封也很清楚,他的軍隊中,只有匹千多長沙嫡系戰鬥力較強,至於沙摩柯的一萬蠻軍,數量雖多,但卻遠遜於曹仁精銳的j軍。
所幸的是,劉封有龐統這樣的智囊。
龐統的計策其實也很簡單,以沙摩柯的蠻軍從上游登陸北岸,從西面進攻曹仁的糧營,藉此迫使曹仁分兵去增援糧營,而劉封則率匹千精銳主力,趁機發動一場夜襲,一舉摧垮萑仁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