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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孤王早已料到,只是一時疏忽大意,這才讓彭越有機可乘,沒有下一次了。”韓信人才說道,並隨之拿出一枚令箭下令道:“王陵將軍,你領一萬兵馬駐守風陵渡頭,並修書告之漢王,更改糧線,轉陸運為水運。如此,量那彭越也不能耐我們如何!”
王陵眼眸一亮,高聲領命。
樊噲提議:“那彭越在我軍後方遊蕩,如同背上長了個疙瘩似地,終究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讓我老樊去會會他。”
韓信微笑搖頭:“不用,白費氣力爾。彭越的游擊戰術,曹操當初也拿他沒擇。我們兵派多了,找尋不到對方的蹤影,派少了還會為他所破,與其這樣,不如放任不管,待對方按耐不住,在找機會一舉擊破,現在我們要注意的只有曹操而已。”
他自信的笑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似乎勝利對於他來說。僅在咫尺之間。
韓信將諸將趕了出去,獨自一人站在高掛一旁的大地圖面前,冷冷的笑了起來,低聲道:“曹操。你若是以為我韓信只有這點能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收到了彭越地來信。曹操那鬱悶地心情才略微好轉。
他征戰疆場數十年。勝戰打過。敗戰也不是沒有打過。本不至於如此在意勝負。但此刻地對手是韓信。是他最欣賞地軍事家之一。
能跟韓信決戰疆場是曹操夢寐以求地快事。因此他可不想以失敗而告終。
尉繚道:“韓信用兵再謀。大王何不穩紮穩打。以戰術對之。”
曹操點頭。續兒大笑。傳令三軍逼進韓信營寨。
隨著一片“嗚嗚嗚”地號角聲。不多一刻。人聲馬聲。融成一片。一隊隊地龍驤卒、虎衛營、曹家兵、欒家兵、李家兵、駱家兵都高舉旗幟。敲響戰鼓。陸續整隊而至。雲集在巨大地大魏武王地纛旗下。
最顯眼的莫過於龍驤卒、虎衛營。這支精銳中的精銳,經歷了上次血戰後又根據戰功補充了人手,保持著一千人的數目。他們清一色都是步兵,是最有秩序和格鬥技術的武士,緊緊包圍著統帥曹操。
在龍驤卒、虎衛營的前方,就是作為主力的曹家兵。曹家兵人數上占到全軍地三分之一以上,在軍官、服裝、兵甲的配備上,雖然不如龍驤卒、虎衛營,但也都遠運超過其它各家士兵。自統帥到士兵都有鎧甲頭盔護身。
軍陣兩旁方才是欒布、李必、駱甲等曹將自己的曲部。
曹操擅用步卒,此行所帶之兵幾乎全是步卒,只有李必、駱甲兩人的曲部才是騎兵。
李必、駱甲本是秦將,在西北征戰,弓馬熟嫻,武藝精通,善於用騎。只是因為得罪了趙高,一直不得重用。投奔自己以後,李必、駱甲被調往桓麾下聽用,屢立戰功。官爵拜為十三級中更。
曹操命他們為將軍撥給他們每人一萬曲部。他們所率的騎兵使用地武器多是一丈八尺的長或長戟,腰懸長刀。多半戰士都通曉騎射。他們馬鞍攜箭壺,身上挎硬弓,戰力不俗。
對方也似乎擺開了陣勢,同曹操布陣一般,步卒位於中心,而騎兵布在兩翼,在漢軍後方帥旗高起,寫著一個“韓”字。另外還有十多支將旗,代表漢軍各位著名的將領,有樊噲、酈商、靳歙等等大軍。
曹軍沈著不動。
曹操凝神眺望。
這左右方是樊噲和酈商的騎兵部隊,人數分別在八千左右,中間旌旗密布大小戰將十餘人,軍容極盛,聲勢迫人。
但很快曹操便皺起了眉頭,他察覺出了一絲異常。
從韓信布陣的情況來看,韓信也精通這陣仗之道,可是不知為何,曹操覺得韓信布的陣有型而無實。
這種感覺就向是一個瘦小地青年,雙手拿著半人大的銅錘一般,看起來威風八面。但是這個銅錘僅僅只是一個用銅皮包成的空心錘,只是擺著好看。
“這是怎麼回事?”曹操納悶的想著,眉頭也皺了起來,望向身旁的張、尉繚、李左車三人說道,“看,這韓信布得陣是不是有些奇怪?”
張、尉繚、李左車三人先是不解,看了半晌,面色竟也微微吃重起來:“這……”
“好像少了一些什麼?”張這般說道。尉繚、李左車也一起點頭附和:“確實少了一些什麼?”
曹操往後看了看自己麾下的兵卒叫道:“我知道了,是不屈的鬥志、對勝利的渴望和信
這三個因素是一支精銳兵卒必有的條件,韓信地中軍似乎並沒有這種有我無敵的氣勢。因此,縱然韓信布陣精妙看起來也是有點怪異。
真正的精銳兵卒是需要經過鐵血的洗禮的,他們多次上過戰場,知道戰場上地生存法則。要想不死,只有先不懼死。
然而新兵很難明白這個道理,曹操也曾見過不少,有的新兵在訓練的時候一個人可以打五六個老兵。但若真刀真槍的硬拼實幹起來。新兵便遠遠比不上老兵。
老兵一旦上了戰場,便會心無旁騖,一心殺敵,以求自保。身上會有種視死如歸地大無畏精神和士氣。但新兵卻是不斷地分心:膽子大地再想等會將會殺多少敵人取得多少功勳;膽子小地便會緊張,害怕,想著如何保命;心裡承受力差的更是在殺了人後,就地嘔吐了起來,白白地犧牲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