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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之數也不盡然。屬下卻認為是六四之數。”很意外。陳平提出了反對地意見。
曹操好奇問道:“誰六誰四?”
“自當是武王六。而項羽、韓信四也!”陳平地表情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說慌。不過他向來如此。若非他有意。外人根本不可能看出他地心態。
“何故?”曹操“哈哈”大笑。神色愉悅。
陳平道:“武王也說您在行軍戰術上不如項羽,但在用兵謀略上勝過項羽;又因用兵謀略不如韓信,而行軍戰術勝於韓信。所以勝負在五五之間,但武王還未察覺,其實您還有一樣勝過項羽、韓信。”
“首先,項羽為人固執耿直,不齒下作。正如武王評價的他考慮事情只憑喜好而不是遠見。所以在戰略上項羽不是武王地對手。”
“其次,韓信。韓信不如武王的地方在於身份。武王是魏國的真正統治者,可以隨意調動魏國的一切資源,而韓信永遠只是一個臣子,他要兵需通過劉邦,他要錢要糧也需通過劉邦。在這點上他註定了永遠要遜色武王一籌。”
陳平微笑的分析著一切,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那一雙似能洞穿任何人內心秘密地銳利眼神,已經看透了項羽、韓信的本質。
“不錯!”曹操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這半年來他一直在收集項羽、韓信的情報。這情報收集的越多,對於他們的能力就越是了解也越發的慎重,深深的感到他們用兵之能一點也不遜色自己。
多次再想,如果遇上了他們,自己應該如何去指揮軍隊?
而陳平的這一番良言,正好給了曹操一個初步地頭緒。
真正的用兵之道,便是在於以己之強,攻彼之弱。
什麼道義根本站不住腳跟,只有宋襄公這類的傻瓜才會在戰場上講究道義。
烈陽高照。火辣辣地酷日。照射著大地。
不知不覺已是八月份了,在這兩個月里。項羽、劉邦圍繞著成皋展開了一系列的爭奪,雙方各有損傷。
項羽自從上一戰,見識到韓信真正的用兵本事以後,也不敢冒然出擊,因此傷亡人數並不大。
曹操甚感奇怪,以項羽的性格應當不會如此。
很快,曹操便知道了緣由,不知為何最近一個月來,范增開始反對項羽對成皋展開大型攻勢。
項羽被范增說服了,每次進攻都淺嘗而止,多為試探,不知何故。
曹操為此還特地找來謀士團一起商議。
張良首先說道:“這范增乃是臣下的忘年之交,此人眼見獨到,好奇謀妙計,只怕在他眼中,大王才是真真正正的勁敵。他一直防備著大王,所以他有如此舉動全然是為了項羽由大局著想,並不奇怪。這真正可慮的還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靜,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讓我軍坐山觀虎,獨自壯大的,屬下認為在他地背後一定圖謀著某些事情。”
“那劉邦麾下的右丞相蒯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迄今為止他們沒有對我軍有任何的動作,顯然有些不合常理。”李左車鬱郁說道,這幾月來,他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也一直沒有得出結果。
“這劉邦、范增會不會暗通異族來對抗我軍?”正當眾人走投無路之際,尉繚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此話一出,猶如撥雲見天。
曹操動容道:“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要想取得天下,便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只有勝利才是一切。因此,為了天下在歷史上暗通異族的人不少。
即便是“天河汗”所在的李唐也幹過類似的事情。還有三國時期的袁氏一族,以及自立為天子地張純、張舉都曾和異族暗通款曲。
“這劉邦如此干來並不奇怪,他和孤王一般,辦事只求結果而不求手段,利用異族來對付勁敵,以此來消弱勁敵和異族的力量正是兩全其美之法。只是項羽為人孤高。自持英雄無比,應該不屑干此事情。”曹操說著,也並沒有因如只求結果而不求手段的辦事手段也難以啟齒,反而頗為自得。
這要想取得天下,哪能婆婆媽媽地,顧忌這個,在意那個。“項羽不會,那范增呢?”張良的一句反問,讓曹操閉上了嘴巴。
張接話道:“如此必須要留意西北匈奴的動向了。這匈奴實力比不上東胡,但匈奴單于攣冒頓卻是一位罕見的人物,能征善戰。智勇俱全,野心十足。他們對我軍此刻占領的河套地區,那是日夜期盼。”
曹操點了點頭,多年來和異族的較量中,絕大部分都是為了河套平原。俗語曾說:“天下黃河富河套,富了前套富後套”這裡地土壤肥沃,灌溉發達,適合種植任何作物,同時也是絕佳地牧場。
對於此地。匈奴那是望眼欲穿啊。
會議散後,曹操找到了挺著肚子的琴無暇,她正在院子裡慢慢散步,只因大夫一句適當地慢走,更勝服用任何的安胎良藥。所以,她們兩人現在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不厭其煩的再花園裡散步。
以懷了四月,那平坦的小腹微微拱起,她的臉上也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無暇……”曹操叫著。迎了上去。
見到曹操疾步而來,琴無暇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盈盈一禮,低語道:“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