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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受曹操的命令至王貴的府邸干一件大事情。若成可得一百枚秦半兩,並且地位提升一階,可統領二十名龍驤卒。
這龍驤卒都是原本右營的“廢物”朋友,當經過曹操的訓練以後,個個都覺得自己實力上漲迅速,對曹操更是奉若神明。
龍驤卒是此刻曹操麾下最強的勁旅,比起秦國正規軍也未有不如。可以統率其中的二十名龍驤卒,對於王強來說已是不小的誘惑。
因此,幹勁十足。
王強來到王府外,抓起門環一陣猛敲“咚、咚、咚、咚……”的好似打鼓。
門房大怒,開門厲喝:“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在王府門口亂來?”
王強面色焦急。一把抓著門房,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叫道:“快……快。通知王爺,出……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家老爺也就是會稽郡守殷大人給吉利圍住了。”
門房焉能不知那會稽郡守殷大人正是自家老爺的大女婿?
不敢猶豫,拔腿就往內堂找管家去了。
華麗的大廳,巍峨的建築乃是曲阿縣內最宏偉的木構高樓,這是座三層樓式的高台建築,高台上是兩層樓閣式的殿堂,殿堂兩旁及其下部土台的東西兩側,分布著十間大小不等的宮室,有臥室、休息室、沐浴室、盥洗室等,各室間以迴廊、坡道相連。牆上有彩繒壁畫,迴廊的踏步鋪上龍鳳紋或幾何紋心磚,殿堂和長階則鋪方磚,氣派宏偉,富麗堂皇。絲毫不遜色於尋常王侯府邸。
當管家帶著王強去見王貴的時候,王貴正在抱著女人喝酒。天氣雖然已是酷暑,但室中周邊都擺著冰塊去熱,屋內非但沒有夏日的悶熱,反而涼絲絲的。
王貴和女人們都穿得極為單薄,這些女人更是隻身裹薄紗,曲線玲瓏,凸凹分明。王貴左擁右抱,周圍還圍著一大堆女人,有的為他捶背按摩,有的用櫻桃小口餵酒給他喝。
他本人的手腳和嘴巴也一直沒空閒過,東摸摸,西捏捏,左咬、右咬,碰到的全是香滑脂膩的肉。
他常如此感慨,這就是生活。只要自己有錢,要什麼就有什麼。在整個會稽郡又有幾個想自己一樣過得如此舒適的?
自己並非郡守縣令,但自己的權力卻並不小於郡守縣令放眼這個會稽郡又有誰敢得罪自己?
如此想來,腦中卻浮現了一人,曹操。
這是近年來,唯一一個敢斷增加財路,敢於自己敵對的人物。
念極今日所做之事,王貴面帶冷笑,那倒霉的杜老算是第一個,接下來就是曹操、蕭何,膽敢於我作對,你們那般人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哼哼。
正當他想著如何對付曹操、蕭何時,忽然近侍來報:“殷大人的護衛有緊急事情求見。”
聽到“殷大人”,王貴皺起眉頭喃喃地罵著:“那個胳膊外拐的混帳找我幹什麼……”猛然一驚,叫道:“殷大人,是哪個殷大人?”
“是會稽郡守!”近侍如是答道。
“什麼?”王貴跳了起來:“混帳,怎麼不早說,快請他進來。”
與殷實不同,這殷通卻是王貴心目中的真正佳婿,有才華,有能力,更主要的是他顧家,手上有兩萬大軍,他敢在這會稽郡為所欲為,主要還是依仗他這位女婿。
見得王強,王貴一臉嚴肅道:“你是通兒的護衛,有什麼緊急之事?”
王強立馬跪地哭喊:“王爺,大事不好。我家大人本欲前來探望,路上耽誤了些許時間抵達曲阿時,天色已晚。入得城中卻被縣尉吉利給攔了下來說城內宵禁他犯了律法,要將他關押起來。”
“什麼?”王貴面露震驚之色,大叫一聲“豈有此理。”然後問道:“通兒沒有亮出身份嗎?”
王強道:“怎能不亮,只是那吉利太過囂張,說什麼只認得大秦律法,不論對方身份。非要逮捕我家大人。我家大人豈能待斃,反抗中我趁機溜了出來。王爺,您快去救救我家大人吧。”
“好個吉利,好一個吉利。”王貴氣憤的大叫:“有夠囂張的!”
“來人,點齊人手,今日我便讓那吉利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王貴完全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局,因為在他的心底一直認為自己是會稽一霸。縱然有人敢與他作對,也不敢來算計他,刻意的真對他。在加上王強的一口秦腔,更加令他相信了。他知道殷通是個秦人,喜歡重用秦人。
最最重要的還是王貴心胸狹隘,他一心想除去阻擋他財路的曹操,看著機會出現,他又怎能視若無睹?
王貴的府邸,位於城南,由府邸往南門大道,先要經過繁忙的市集和大街,然後轉上幽靜的林蔭大道,再行百丈便是了。
而曹操這時便潛伏在了市集附近的樹叢中,在他的身旁還有桓齮、樓煩。他們手持弓箭,等候王貴的到來。
曹操雙目凝望著前方的所有動靜,他的手下的二百龍驤卒,布置在每一個戰略性的位置,只要他一聲令下,訓練有數的他們便會洶湧而出,將王貴等人團團圍住,將之擒拿。
此間最關鍵之處在於樓煩。
為了防止王貴在他的麾下打手的掩護下突圍,樓煩必須先要以那百步穿楊的神技,射穿王貴的那一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