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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還在為父親輕輕的撫背·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麼陳登猛然醒過神來:“父親大人,誰也不能想到這天下的局勢會轉變到如此模樣。那原本最弱的江南軍卻是占據了大半的天下!
不過既已如此·咱們還是盡力做好自家的事情吧!父親大人只管安養好身體,咱們陳家還要依靠父親你在·才能支撐下去啊!”
“元龍啊!你不必安慰為父。我自知命不久矣,只可恨為父費盡一生心力。用過如此多的手段,終究是不能將陳家帶上一條康莊大道。為父愧對祖宗啊!”
有些氣喘的陳抬手阻止了兩個兒子的勸說:“為父活了這麼多年,生死早已看得透徹,你們都不必多言。我只是感到可惜,自己終究是不能看透這天命。
讓陳家依要在這亂世里掙扎求存,曹孟德亦不是天命所歸之人啊!
元龍,如今咱們陳家的偏房,陳一支已在孫策的江南軍打擊之下徹底敗亡。其人亦是蹤跡全無。若是為父撐不下去後,偌大的陳家就只能靠你自己與應兒兩●撐了。
你已經頗有才幹,在州中又有重權在握。為父自然不會擔心。只是應兒終究還是年少,你要好好看顧著他。你們兄弟兩人協力才能一起將陳家發揚光大。”
已經爬上前來的陳應突然開始嚎陶大哭起來:“父親,你身子還健康,你不會死的,孩兒正在派人幫你尋找華神醫的下落呢!當初兄長那樣重的病症,華神醫也能救治。
何況父親大人,你只是偶感風寒而已。華神醫來了,定然能藥到病除的!嗚嗚!”
陳登也急忙接到:“是啊父親大人,不過是一次風寒罷了。父親你不會有大礙的!”
“唉!你們兩個孩子的孝心,為父都明白!”陳慈祥的看了一眼兩個出類拔萃的兒子,心中充滿了安慰:“為父自己的身體自己知曉!都不必再勸說什麼!
如若是華神醫此時就在下坯,也許為父還能再撐兩年,不過眼下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哈哈!人之生老病死本是天定,為父早已看的開了,你們又何必做這般痴兒模樣。
只要將來你們來我墳前祭拜之時!告訴為父一聲。咱們陳家的前途光明,子孫榮耀了為父自然也就安心了!哈咳咳¨!嗯,你們兩個孩子,不必如此如小女子一般的作態!”
“父親大人,你就放心吧!孩兒們必然不會讓咱們的陳家,在孩兒們手中衰敗下去!”
看著長子如誓言般的認真回答,陳欣慰的笑道:“很好!元龍,以你的沉穩才智,為父相信你必然能在不久的將來,給為父一個好消息!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要為咱們再次選一條正確的路才是!”
“是啊!父親如今曹公在北方與袁紹爭戰已是最為激烈的緊要關頭。不但是糧草兵器,就連咱們郡縣之中的郡兵,幾乎都已經被抽調
孩兒私下打聽過,不但是孩兒的東郡,各郡太守皆是如此抱怨。
只有與江南軍相鄰的郡縣之內,才勉強維持的一千人馬的戰力。其他的都已經降到五百左右。
若是有任何一支人馬,趁機前來攻打郡縣,只怕郡中軍民會是不戰而潰啊!
而且近日更有消息從江南傳來,說是曹操派了手中最精銳的殺手,想要刺殺江南總督。不過卻是功敗垂成反而惹怒了江南軍。如今江南軍已經斷絕了供應江北曹軍的物資!
這個消息不知是何時起頭,但傳播的卻十分迅速。各地的郡兵,差役就算是想要封鎖也根本無能為力啊!依我來看,這裡面倒是與江南軍的宣傳手段十分相似!”
臉上還帶著淚水的陳應十分的震驚的將淚水一抹:“啊!這如何可能?這必定是袁紹方面所為,或是是他們放出的謠言。曹公如此睿智,又怎麼可能做出此等自掘墳墓的蠢事來?”
陳登有些無奈的看看臉色激動的二弟。他知道陳應對雄才大略的曹操很是敬仰,將之當為偶像一般。平日裡任何人想要說曹操的壞話,他都會奮起與之爭吵一番。
但這個事實他只能對陳應直說道:“唉!小弟,當時為兄聽到這個消息時,也以為是有人製造謠言想要引起我郡中動亂。亦曾派人嚴查這謠言的來歷!
卻不料這消息卻已是在整個江北散播開來而且最後的指向卻是江南總督府。據說是總督孫策親自下令聲討曹孟德啊!你沒見這些日子,已經沒有運送物資的軍車從南方來了嗎?”
“這難道是真得!可是這完全不可能啊!我軍不,曹軍這些實力擋著袁紹軍都萬分吃力難道他還想的兩面作戰,讓自己迅速滅亡嗎?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這般的行事手段,根本就不是深通兵法的曹公會作的。不可思議,他這般手段又有何意?”
原本靜靜的聽著兄弟兩人的議論,休息之後體力有所恢復的陳輕咳一聲。
臉上漲起一片病態的潮紅,雖然十分虛弱卻依舊笑著說道:“應兒你長大了,再不是以往那隻知蠻幹的楞小子了!很不錯,懂得分析自己想不通的問題!為父無憾矣!
你要記得曹軍就是曹軍,就算是曹軍覆滅,而我陳家依舊會是下坯,是徐州的大族之一。咱們可不能將自己一家老小,全都綁在曹軍這條,處境已經十分危險的破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