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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練劍這麼多年,終於到了達到的最高境界的門檻。付出的就要得到回報,又怎麼能讓他欣喜。史阿全力壓制住自己的驚喜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追尋著那一絲玄妙。
生怕腦海中的那一絲感覺被驚喜給沖走了,靈感總是如此的調皮。在人們真正想要握緊它時悄悄的逃走,不留一絲的痕跡。
史阿知道只要真正掌握住了這種感覺,自己也就在劍之一道上,真正的登堂入室了。與王越兄長就算還有差距,卻不會象如今一般,根本無法撼動他。
可是就在他的心神極為小心的接近這一絲靈感時,一道極為輕微的咔嚓聲傳入了他空明的靈台。史阿似乎親眼看到,那是一根窗栓被撥起的發出的聲響。
極輕微的聲音,在史阿清靜到了極點的識感中,卻是那樣的不和諧。如同一道猛烈的轟雷響起,那一道靈感卻如同受驚的小魚一般,瞬間逃竄無蹤。
原本喜悅的心情,如同炸開了鍋一般。七竅生煙的史阿無聲的下床,向著剛才聲音的來處撲去,那裡正是位於太守府衙後的書房。
可是裡面除了一批新印製出來的書籍,主公卻什麼也未曾放在書房裡。江東軍的高級人員都知道,真正的秘密,都藏在主公那顆總是會奇思妙想的心裡。
其他的如酒廠,鋼廠、紙廠,印刷制書廠之類的實物現場。都是由數十專門的衛士日夜值守的,根本不可能被人探查到什麼。
而關鍵的修煉被打斷,史阿如今只有一個念頭。將這不開眼的小蟊賊刺上一萬劍,再斬成一萬段,再拿去餵狗。他飄到窗外,就用靈敏的識感牢牢的鎖定了書房中的那個萬惡的賊人。
並不出聲的靜靜守在那裡,史阿要親手處置這個打擾了自己的混蛋。當同樣感覺靈敏的金甲連人帶劍一衝而出之時,史阿的劍也出鞘了。
在劍術的造詣上,這整個大漢天下,除去自己的義兄王越。史阿有著充分的自信,從小對劍的喜愛,讓他對於劍術的追求達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他沒有王越那樣的天資,但他每每練起功來,都能進入近乎痴狂的狀態。加上後來與王越熟識後深受點撥。如此專心苦練近三十年,才達到了今天離劍聖一紙之隔的境界。
偏生突破的過程,在最關鍵之時,被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第一一五章史阿怒戰金甲刺客突圍受挫
處於突破邊緣的史阿根本不相信,這世上除去王越還會有第二個劍聖級的人物。至於劍聖以下,以他的劍術之強,又有何懼!
當兩劍迎上,卻都發出了沉重的撞響,劍身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量,讓史阿心中一驚。
“對方居然有不輸於本俠的實力,而且手上的也是一把神兵,居然斬它不斷!這個刺客是誰?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江湖上,未曾聽過有如此形象的用劍高手啊!”
兩柄寶劍相交之下,看來都是夷然無損的樣子。而兩人的劍勢已經展開,根本無法停止,史阿的劍在阻攔了對方凌厲的劍勢後,順手就是一劍反削敵人的咽喉。
而金甲的劍則在盪開之後,身軀向著側前方踏上一步。手中的劍以一個最小的弧度轉了回來,迅猛的刺向了史阿的下腹。
人生總是很奇怪,一不小心就會惹上強大的敵人。就如同這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眼下卻都是咬牙切齒的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而原本呆在太守府中的史阿就更顯得無辜了。
眼見雙方就要同歸於盡,兩人卻如同有默契一般,同時罵了對方一聲無恥。兩枝寶劍一上一下再次變向,磕到了一起,叮噹一聲,濺出了幾點明亮的火星。
兩人都向後跳開一步,心痛的去察看自己的寶劍。只是兩劍相交的清脆聲響,卻是馬上驚動了衛士們。隨著警示的鑼聲響起,整個太守府都動了起來。
無數值守的衛士,在隊長賈華的指揮下迅速奔來。將兩人團團圍了起來,一些衛士則帶著硬弓強弩,爬上了太守府的各處制高點。
冰冷的箭頭散發出森森的殺意,瞄準了那個穿著黑色緊身衣,帶著鬼臉面具的潛入者。
這還是孫策的太守府第一次有人潛入,雖然由於武藝的差距太大,衛士們沒能及時發現。但他們現在的反應就可見這批衛士都是極為精銳的老兵。
巡邏的衛士迅速趕到當場,而本在各處休息的衛士,則拿起了武器在各自的隊率、什長帶領下在原地駐守。每個人都有條不紊的到達自己的位置,做好了應該做出的攻擊方式。
整個太守府,突然變得如同天羅地網一般,再也不可能被人輕易的闖入或是逃離。
賈華站在門檻上,看著那個身穿緊身短衣,有些清瘦潛入者。
心中不由得微微發抖:”如果不是有史阿大俠在,只怕咱與兄弟們都只能蒙在鼓裡了。還好對方的目標是書房。若是他真得傷害了誰,那本都尉才真是死都沒臉去見主公了!”
賈華不認識金甲,自然不會知道因為有金壬在,金甲根本沒有想過要在太守府中傷人。他只是來尋找一些答案而已。眼見形蹤已露,金甲反而不再擔心什麼。面具後的眼睛閃爍著精光。
無視周圍的那些衛士,只看著史阿問道:“你是何人,有這等武藝,當不是江湖上無名之輩!為何要在這太守府中,做一條看家護院的走狗!也不怕丟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