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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江都又在徐州東南角,應該是比較安靜。就算徐州有戰事,也難以『波』及到江都吧?難道你真的認為徐州會有大戰嗎?”
“對!”
孫策肯定的點點頭道:“在伯符看來,徐州是南北聯通之地,袁術和曹『操』都必然會眼紅這塊最後的富庶之地。他們定會在內部略為穩定之後謀取徐州。陶謙並無多大的軍事實力,是不可能在眾狼環伺之下保住徐州這塊『肥』『肉』的。”
“另外陶謙這個人,只是個表面上裝出來的忠厚長者,內心則是個很小家子氣且目光短淺的人,你此次去江都,定要小心,他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危險。”
“大公子說的很有道理,子衡記住了。有程公,黃(蓋)公他們的親兵,還有張紘先生在,子衡會和他們商量行事的。以我們在江都的實力,除非大隊人馬來攻,否則應該不會出現危險的。
另外,子衡會讓手下人小心注意陶謙的。倒是這次公子和韓當將軍回壽『春』也要小心啊!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啊!
請切勿輕入險境!那個陳瑀手下還有萬餘兵馬。我看他這樣的小動作,很可能是要擁兵自重,只要袁術敗亡之日,只怕就是他反叛之時了。”
孫策欣賞的看了呂范一眼:“子衡所慮極是,伯符明白了。我也自然會小心從事,你也一樣。”
兩人相視之間,又出一陣知己的笑聲。
第二天,天還未亮,眾將就和祖郎告別下山了。
之前,孫策就吩咐祖郎讓他告誡屬下,不許隨便向外人說出江東軍來過。否則就逐出山寨。當然就算有人想說,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支來去如風的騎兵來自何處,究竟是誰。來做什麼。
除了祖郎和他的心腹之人,孫策都不曾向別人泄漏半點行蹤。祖郎所占據的山寨本就是偏僻之地,更不會有人來這種強盜窩子來串『門』。否則不是錢太多就是嫌命太長了。
當全軍離開這片荒涼的山區,跑了很遠的路也沒有看見一個人。直到大隊上了官道,才看到稀疏的人流在官道上穿行。
在東西向的岔路口,孫策與呂范互道珍重後又一次各奔東西。他去江都,孫策則踏上回壽『春』的路。
農曆六月的陽光正是一年之中最為最火暴的時間,相當於後世的暑假期間了。
漫長的官道上空『盪』『盪』的看不見一個多餘的人影。遠處能看到蒸騰的水汽在空氣中淡淡向上對流翻湧。呼吸間只覺得空氣都可能把肺給燙熟了。
天地間能活動的東西,似乎只有江東軍這群騎兵,還坐在馬上,在這幾乎能曬人幹的太陽下堅持前進。
身上都只穿了寬大的便服,盔甲是早已收入了馬背上的包裹里,開玩笑,這這種大太陽下穿鐵製的盔甲,除非有人晚上想吃自己身上的鐵板烤『肉』了。
孫策也想讓大家休息,可是一路行來,路邊連一塊蔭涼之地也沒有。早上本來是想趁著涼爽多趕幾步路,結果就錯過了休息點,誰知這一路走下來快一個時辰了,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停馬坐人的地方。
往回走根本是不可能的。大家只好硬著頭皮向前挪了,想想這樣不是辦法啊。還是要趕緊找個蔭涼處休息才行,否則就算人還熬的下去。這一直在趕路的馬,怕是堅持不住了。
正當大家都在馬背上,被這毒日頭曬的焉頭癟腦的拚命堅持時。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先鋒游騎傳來話說,前方轉過彎不遠現一片樹林。正適合全體人馬休息,大家立刻是『精』神大振。也不顧惜馬力了,各自讓自己胯下的馬都小跑起來。
很快全軍就趕到了那坐樹林前,就在大家將要停住馬時,先鋒突然出警告。意思是樹林裡有埋伏,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這種天氣,遭遇埋伏那還得了。人馬的戰鬥力最多只能揮出一半。
只怕還沒開戰,人就要熱暈了。怎麼辦?但是大家還是『抽』出了武器,拿起了掛在馬背上的盾牌。以防萬一啊!做些必要的防禦也是必須的。只見樹林裡走出了大約一百人左右的軍士。
看穿著,是大漢朝正規軍的軍服,只是不太整齊。手上倒是沒有拿著強弓之類的遠程武器。也沒有做出什麼攻擊『性』的動作來。
孫策不由的略略放心下來,示意呂『蒙』上前搭話。
於是,呂『蒙』催馬上前,用略乾澀的聲音問道:“你們是那裡的部隊?從那裡來?要去那裡?可有通關文書?那位是領軍將軍?請出來答話!”
這時一個足有八尺高,相貌粗豪的大漢從人群後面走上前來。對呂『蒙』說道:“這位小兄弟請了,我們是長安的守備部隊。這次到揚州來是路過,有重要的事務要去辦。你要查驗文書的話,還請你們的主將來查看。如何?如此大的太陽,大家不如都下馬到林中休息一下。”
大家一聽到這裡,都認為是自己人。就放下了刀盾,轉頭看向孫策,等著孫策下令入林休息。
孫策暗想:“這傢伙的形象怎麼和我印象里的張飛很是相象啊。高大、強壯、黑臉、大鬍子,他不會就是張飛吧!”
正想說話,身邊的韓當輕輕的一拉孫策輕聲道:“大公子,我認得他,他就是董卓的部將徐榮啊?
當年我跟隨將軍在陽人之戰前的梁之山戰時親眼見過他,肯定是他。他在梁山兩次打敗了我們,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何況他還生的這麼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