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頁
德貴雷浩大吃一驚,雙雙站起來,抱住肖彥梁。
“大哥,你怎麼啦?”德貴驚恐地搖晃著肖彥梁。
肖彥梁在兩個人的叫喚下終於清醒了過來。
“媽的,這個狗漢奸。”肖彥梁指著許阿根罵道。“老子看著他就來氣,娘西皮的,幫日本人拉皮條,老子讓你自己拉皮。”
說到這裡,肖彥梁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行了,我沒事。媽的,總算出了口中午的惡氣。”
剛才連續的幾下擊打,肖彥梁在心裡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而德貴他們的攔阻,也讓他清醒了許多。
“中午的惡氣?”德貴、雷浩幾乎同時問道。他們一整天都在追查許阿根和另外一個漢奸的消息,還不知道中午肖彥梁他們遇到的事。
低聲把中午的事告訴了兩個人,肖彥梁指著許阿根罵道:“王八蛋,幫日本人開‘慰安所’?老子今天先‘慰安’你一下。”
“大哥,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聽完肖彥梁的述說,雷浩鬆口氣。
不過肖彥梁的話倒讓德貴原本分了神的心思又合攏了。
“大哥,該我了。”想到這,德貴鬆開肖彥梁,拿過他手裡的木凳。
“等等,狗日的沒用的東西,這麼一下就昏了過去。拿盆水來澆醒他。”肖彥梁伸手攔住德貴,對雷浩說道。
當一盆冰涼的井水潑在許阿根的身上時,他晃悠悠地甦醒了過來。昏迷了一陣,斷腿處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肖彥梁拍了拍德貴的肩膀,輕輕說道:“去吧。”
說話間,肖彥梁的語氣已經完全平靜了。
德貴點點頭,拖著木凳往前走了一步,在許阿根面前站住,左看右看,想了想,回頭說道:“幫幫我,把他的兩隻手拉開。”
肖彥梁一愣,隨即向雷浩說道:“你到門外再提根凳子進來。”雷浩答應一聲,一會就從門外提了一根木凳子進來。
許阿根昏沉沉的頭腦並沒有聽到德貴幾個人的對話,甚至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身子被解開時,還出現了得救的錯覺。
把許阿根的雙手牢牢地綁在木凳子上,德貴陰著臉,近距離地看著眼前這個漢奸,惡狠狠地說道:“老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不僅自己不要祖宗,還幫著日本人坑咱中國人的漢奸。”
說完,他站起來,冷笑著,突然舉起木凳子,狠狠地砸向許阿根的右手小臂上。
隨著德貴動作完成的,是兩聲悶響。綁著許阿根的木凳和德貴手裡的木凳,竟然都折斷了!而許阿根疼得不停地翻著白眼,卻沒有昏過去,只能活生生地承受這巨大的痛苦。
德貴並沒有在意手裡的木凳斷了,而是繼續舉起手裡的東西,再次狠狠地砸在許阿根右手傷口往上一點的地方,他竟是打算把許阿根一點一點地敲碎!
“喂喂,給我留一截!”見德貴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許阿根,而許阿根的右手已經完全砸碎,德貴準備砸左臂時,雷浩有些急了,邊說邊拉開德貴,可一看德貴紅紅的雙眼,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他是想起來自己老婆的事來。
當初是德貴自己親手在張富身上割了兩百多刀,兄弟門又不停地往張富身上澆鹽水。張富臨死前不停的摻叫聲和模樣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這個許阿根的事,就是德貴家裡的翻版,德貴的切齒之痛是明擺著的,雷浩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攔阻德貴的舉動了。
還在後悔,德貴已經停下手,對雷浩說道:“你上,交給你了。”語氣中,德貴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雷浩感激地握了一下德貴的手,衝著許阿根潑了一盆水,讓他清醒一下。
“喂,王八蛋,”雷浩用力扭著許阿根的耳朵,“你記住了,等會見了閻王,千萬不要說自己活著的時候是個人,就說是豬,是狗什麼的,隨便哪個畜生都行。”
許阿根轉過頭,似乎對耳朵上的疼痛沒有感覺,已經沒了精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雷浩。直到雷浩把他的耳朵撕裂了一半,他才痛苦地用力搖著頭,身子使勁挺著。
“砰!”雷浩鬆開許阿根耳朵上的手,提起半截木凳,狠狠地砸在許阿根左手大拇指上,登時把許阿根的大拇指雜的粉碎。
一點一點地,雷浩一會砸,一會澆水刺激,慢慢地,許阿根左手整條手臂也已經砸碎了。
肖彥梁、德貴圍到許阿根面前,見他只有出的氣,進的氣卻沒多少了。
“解決了他吧。”肖彥梁伸手拿過木凳,說了一句。
德貴、雷浩點點頭,後退了一步讓開了地方。
肖彥梁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沒了模樣的漢奸,心裡不由得一陣厭惡。他舉起木凳,頓了頓,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往許阿根這個漢奸的頭上砸去。
頭骨破裂的聲音清楚地穿過來,紅白兩物順著凳子邊緣流淌了下來。
見肖彥梁解決了許阿根,德貴走到躺在牆角的老鴇身邊,卻聞到一股惡臭,再一看,老鴇嘴角掛著一絲綠綠的液體,臉色鐵青,眼睛無神地望著屋頂,竟是已經嚇死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突發變故
德貴暗中鬆了口氣,在他心裡,對一個女人下手,那是極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