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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塔雅回頭看了看巴扎,安慰似的說道:“也許是這次他們走遠路的原因吧,新大汗不願意再從以前的路線去打那些漢人,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吧,放心沒事的,你父親有草原之神的庇佑,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好了,你快去把這碗羊奶端到裡面給你爺爺喝!”巴扎聽了,很聽話的端著碗,進了帳篷里。
木塔雅看著巴扎進了帳篷,這才把視線回到遠處,她的心裡何嘗不擔憂著呢,上面說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的兒子還是在安慰她自己,自己的丈夫怎麼會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真是讓人擔心呀。哎,那隻老母羊又叫了起來,興許是這次要真的生崽了吧,木塔雅搖搖頭,進了羊圈。
“轟隆隆木塔雅正蹲在羊圈裡,她忽然感覺到大地一陣悸動,木塔雅感覺的出來,這是大批戰馬奔騰的聲音。
回來了,是大汗他們從漢人那裡回來了,自己的丈夫也終於回來了,想到這裡,木塔雅顧不得正在痛苦的產著崽的老母羊,把巴扎喊出來讓他去照顧老母羊,自己飛一般的往南邊跑去。
和她一樣,很多婦女老人和孩子們都站在部落的門口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的勇士的滿載而歸。
只能夠感覺到大地的顫動,但是卻什麼也看不見,好一會,在視線的盡頭,漫天的灰塵遮天而起,顯然是好多的馬蹄奔跑拍起的灰塵瀰漫在空中,回家了,戰士們回家了,人們一臉的喜悅,瞪大了眼睛看著戰士們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灰塵中漸進的出現了一個個的黑點,一個,兩個……慢慢的,黑點越來越多,漸漸的成了一片。近了,更近了。
一個老人的瞳孔猛地放大,不對,這不是他們突厥的勇士,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黑虧黑甲,白色的纓子,盔甲上面沾滿了斑斑乾涸的血跡,手中的鋼刀反射著太陽耀出陣陣寒光,他不禁失聲叫道:“這不是我們突厥的勇士,天……是……是漢人的騎兵!”
老人的驚叫聲仿佛是把人們的美夢變成了噩夢一般,終於他們都看見了這支隊伍的樣子,真是是漢人的騎兵,他們人弱小,只會把自己保護在鐵皮裡面,可是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去守好自己的地方,還敢有膽子跑到草原上來。人們心中想著,但是腿上卻不敢怠慢,部落里的青壯年戰士們都隨著大汗出征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人們都驚恐的四散逃散。
但是草原的平坦似乎很適合馬的奔跑,這些平日裡在軍營中憋瘋了的馬們回到了草原上以後就紅著眼玩命似的跑,不一會,那一大隊的騎士就衝進了部落,衝進了人群。人們都慌忙的四處躲避,想要逃離這些黑色的惡魔的視線,有些不甘心的人拿起了刀弓,想要反抗,但是卻被撲過來的騎兵一刀撂倒,殷紅的鮮血噴灑在碧綠的草原上,恍若盛開了一大片的曼珠沙華。
這支黑色甲冑的騎兵正是在草原上奇襲的定北騎兵,最前面的蘇定芳一刀劈到一個正在逃跑的老人,勒住馬,回頭大喊一聲:“一個不留,全部殺光!”後面跟上來的騎兵應了一聲,各自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死神一下收割著一條條的人命,他們在這些人身上肆意的發泄著數百年來被外族人欺凌的忿恨與屈辱,他們身旁這些逃散的人,在他們眼中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兩條腿跑的野獸,戰士們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此時此刻,那些突厥人們不再是不可一世的草原勇士,而是一群等待著屠刀的羔羊。
不過一刻鐘的工夫,殺戮結束了,不小的部落里到處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突厥人的屍體,蘇定芳看了一眼,道:“燒了!”士兵們吹著火摺子,點燃了帳篷,熊熊的火光直衝雲霄,吞噬著地上的屍體。李元霸看了一眼黑色的土地,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走!”蘇定芳、秦用等人帶著身後的黑色騎兵又風馳電掣的往遠處跑去。
這樣的殺戮,每天都在草原上上演著……
我和草原有個約定
第六十六章 張沁瑤千里走單騎
九原城現在已經變成了邊境地區有名的大城鎮,由於馬市的設立,來了很多做買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籌劃完這些事,李冰就把監督這些事的活一股腦的全部丟給了李道宗,美其名曰鍛鍊他的能力,把李道宗氣的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拿著一個寫著李冰名字的小布娃娃,嘴裡還念念有詞:“叫你剝削我,我刺你,刺你!”邊說邊拿針刺著娃娃,但是他從小和這個表哥就相熟,知道自個這位表哥的無賴性子,只能感嘆自己年幼無珠,跟錯了領導,導致了現在自己一身勞累的命,感嘆完了以後,乖乖的去幹這些讓他頭大不已的工作。
而我們的李冰小侯爺,每天做的事就是帶著一幫親兵,旁邊在跟著白光,在九原城中沒事的東遊西逛,他嚴格貫徹著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的思想,自己只是提出一個大體的想法,然後就把這些事情一股腦的塞給他的一幫子手下門去做,而他每天則是去做一些上位者才做的事,比如去城中官吏的家中串串門,去茶館裡喝喝茶之類的,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定北侯雖然帶兵有些手段,但是卻是一個愛玩的侯爺,而且李冰身邊的白虎實在是太顯眼了,哪裡有了白光的出現,大家都知道侯爺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