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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遼軍的參謀作業方法差不多都是從兵戰棋發展起來的,兵戰棋的規則的更新升級,也差不多要和參謀部有關。
除了滅虜營系統的中高級將領大多出身兵戰俱樂部,諳熟參謀作業這種方式,本身的作戰風格也一脈相承。破虜營、選鋒營也是很早將兵戰棋和參謀推演引入了軍事訓練,由此形成了復遼軍獨特地作戰風格。
這種風格就是嚴謹。有板有眼。與這個時代通常是揮軍亂打一氣不同。復遼軍地戰術動作往往都是反覆訓練過。而大軍行動也是推演過。
金州之戰以後。參謀部一些贊畫也是直接下到基層帶兵。也充實了這種風格。新增加地三個營則完全按照這種思想練兵。
兵戰棋在軍中流行。金州也成立了兵戰俱樂部。依然延續京城那套做法。不過面向所有地將士。
與京城俱樂部地遊戲性質不同。金州俱樂部顯得更正規。這套獨特地體系也得到廣大將士地認同。人人以加入俱樂部為榮。劍紋、星紋地徽章也成為復遼軍中人人羨慕地圖案。
在復遼軍中。一個伍長、隊長或許都不算什麼。但是能佩戴星紋徽章。甚至劍紋。都是一件很榮耀地事情。
金州整訓期間。李彥已經著手將俱樂部地四等十二階體系在軍中推廣。甚至與軍職聯繫起來。只不過推開地時間還不是太久。剛剛起步而已。
不過這個做法還是在軍隊中引起不小的動靜,出於會徽章的喜愛,以及可能因此而升職的誘惑,鑽營兵戰棋。力圖加入俱樂部,成為很多不甘於現狀地將士的奮鬥目標。
對於很多復遼軍之外的人來說,兵戰俱樂部地徽章差不多是復遼軍嫡系的標誌,也有很多人想要通過這個途徑加入復遼軍,或者是融入復遼軍嫡系的***里。
兵戰俱樂部的等階積分升級制度明晰而規範,兵戰論台的策論測試、訓練表現,以及兵戰棋的勝負積分,開放而公正。
而在軍中推廣時,又制訂了一套戰場表現、軍功折算積分的辦法。形成一套更加全面系統的積分升級制度。
崔石頭跟從李彥最早,雖然天賦一般,但是對兵戰棋的理解足夠深刻,加上戰場歷練,幾次大戰都有參加,成為復遼軍中第一批佩戴上星紋徽章地將領。相比較而言,申湛然的才華要比崔石頭更加優秀,但因為不是一線將領,戰功積累不多。至今也不過配了三道劍紋。
崔石頭看了看復州城頭。建奴似乎沒有太多守城的經驗,城頭山密密麻麻的聚集著不少人。粗略估計也有好幾百。
“炮隊上前,抵近射擊,復州營出兩個隊火銃兵,分散射擊,”崔石頭冷漠地下達了戰鬥命令,雖然戰前都有推演,但到了戰場上面,具體的細節把握還要靠將領臨場決斷。
復遼軍的火炮與傳統的明軍火炮,以及西洋人的火炮都有所不同,炮筒更為細長,為了控制炮身的重量,口徑就要小些,彈丸更輕,但射程也更遠。
譬如明軍地一千斤重炮通常可以發射四到六斤的彈丸,復遼軍的火炮最多也就是四斤,但射程能夠達到一千尺左右,遠遠超過同級別的大將軍炮。
復遼軍的火炮同樣被命名為滅奴炮,除了炮管更長,結構也更加緊湊,選鋒營的火炮也都是野戰炮,配備專門的雙輪炮車。
滅虜炮的雙輪炮車是由天津車輛廠製造的木鐵混合結構,使用滾柱軸承,外形緊湊而運轉靈活,炮車為專門設計,不過是行軍還是架設,都還算方便。
滅虜炮可以用馬匹牽引,也可以人工推進,即便是一千斤地重炮,也只是略微麻煩一些。
這是復遼軍第一次攻打堅城,同樣也是復遼軍地炮兵被第一次用在攻城,而不是守城上。
選鋒營後掖炮兵把總陸勇親自領麾下的左旗參加這次戰鬥,聽到崔石頭地命令以後,立刻指揮手下開始行動。
復遼軍炮隊擺放的位置並沒有正對城門,而是偏向東側,在步兵整隊的同時,炮兵也在整隊,炮兵整隊主要是測量戰場的距離和地形,此刻也差不多弄清了大致的數字。命令一下,就有一對士兵提著工兵鏟沖了出去。
大約在距離復州城八百尺的距離,士兵們拿著工兵鏟開始挖土,後面的炮隊也推著炮車緩緩向前。
“明狗上來了,快點!”
“開炮!”
天啟元年剛剛攻占了遼瀋地建奴,對於火器的使用相當之少。加上遼南的動亂,遼民大量逃亡,復州城中並沒有能夠使用火炮的漢軍。
建奴兵手忙腳亂折騰了一陣,估摸著也不清楚火炮的射程、角度,只是找個大概知道火炮是怎麼回事的漢軍,將火藥與彈丸塞進炮筒,然後就點燃了火繩。
“轟!”
城頭髮出一聲巨響,冒起一股濃煙,城頭上地建奴兵都瞪大了眼睛向城下面看。結果只看到鐵球落在明軍大隊與城牆中間的位置上,雖然滾了好遠,顯然打不到明軍。
復州城頭一共有四門大炮。有兩枚鐵球偏得很遠,兩枚雖然落在明軍陣列的正前方,可是也沒起到什麼效果。
“近了,再遠些。”
“是火藥少了!”
城頭上又是一陣亂糟糟的,這一次建奴裝進了雙倍的火藥,然後點燃了火繩。
“轟!”復州城頭暴起更大的火光,一門火炮大概是因為裝藥太多,竟然發生了爆炸,周圍頓時死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