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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器橫行的時代,中國清朝的八旗兵們還在迷信弓馬騎射,更不會出現現代意義上的狙擊,隨後的軍閥混戰倒是出現了大批的神槍手,但是也未能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狙擊戰術。冷槍殺敵一直是人民軍隊的傳統戰法之一,但在抗美援朝戰爭之前,我軍作戰史上也還沒有出現過專職的狙擊手。這主要是因為受歷史背景和國內環境的限制,我軍進行陣地戰、對壘戰的情況比較少見,更多採用的是運動戰和游擊戰的戰術,缺乏廣泛開展狙擊活動的條件。不過由於裝備上的落後,特別是槍彈的缺乏,從紅軍時期開始,我軍一直非常重視對射擊技能的訓練,特別是大量培養‘神射手‘,以最少的彈藥消耗來換取最大的戰果。
與外軍的狙擊手不同,我軍的‘神射手‘絕大多數都是普通戰士,幾乎沒有經過專門訓練,使用的也都是最普通的武器,這種情況甚至在建國三十多年後才有所改變。雖然我軍的科研人員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曾經在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機匣上鉚裝上燕尾槽插座,配上瞄準鏡作為狙擊槍使用,不過效果很差部隊沒有列裝。在對越反擊戰中,繳獲了蘇制的sVd狙擊槍後,我們開始了仿製,但槍還不叫狙擊槍,而叫特等射手步槍,經歷了兩次換代後,精度還是不如蘇制狙擊槍。九十年代,俄羅斯槍械大師卡拉什尼科夫帶著幾款名槍來中國交流,在一次體驗射擊後細心的中國射手才解開了這個謎――狙擊槍專用彈。
囉嗦了這麼多,窩心就是想讓大家知道,在當年的抗美援朝戰場上志願軍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對手,使用的是什麼武器,而正是這些連狙擊都沒有聽說過的戰士們,他們憑藉人的毅力,堅定的決心和頑強的鬥志,取得了連職業狙擊平也為之咋舌的戰績,把這種較量變成了死神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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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兩天了,三連的各個射擊小組一槍未,不是他們不夠耐心,而是敵人的耐心卻在成幾何上升,連續多日的打擊已經把敵人打得心驚肉跳,草木皆兵,始終躲在工事裡不出來了,再想打不容易了。
“副連長,咱們又白等了。”天已經黑透了,各個小組6續回到坑道,財迷失望的說道。
“這是你們太厲害了,把他們打成了縮頭烏龜,咱們得給敵人放幾天假了,不能揀著軟柿子一個勁兒的捏啊”王勇笑著說道。
“副連長,咱們連這兩天在團里的排名落到了第三名,二營四連過咱們了,三營的也快追上啦,你還要給敵人放假”黃煥現在也成了打冷槍的積極分子,雖然躲在坑道里打了兩槍,但是還沒有打到過一個,但興致是越來越高,見王勇這麼說有點急了。
“那也沒辦法,敵人不聽咱們的,喊他出來曬太陽都不肯,只能等等了”王勇攤開雙手無奈地笑笑說道。
“副連長說的對,咱們不能老對著一個陣地打,要適當的轉換目標,也讓敵人喘喘氣,讓他們放鬆敢於出來,等他們麻痹後,我們在集中力量給予他們重點打擊,打個痛快,那會就怕你們打不過來嘍”連長張學信安慰大家說。
“是啊,咱們不但要打的准,還要打的巧妙,咱們盯著一個地方死打,就會引起敵人的重視,對咱們瘋狂的報復,那樣造成損失就不值得了,明天咱們換個地方,打一場殲滅戰”王勇大聲說道。
“連副,明天去哪?”
“不是明天,今晚就出,先吃飯,誰吃得多,我就帶誰去”王勇神秘地笑笑說。
午夜,一小隊戰士在王勇的帶領下悄悄的離開陣地,沿著敵我分界線向東走了一段路後,又折向東南,這裡有一片開闊地,布滿茂密的荒草甸和連綿的小土丘,一條河從中穿過,沿著河岸是條美軍修的戰時公路,這裡已是敵人的控制區域。王勇把三個狙擊小組布置三個相鄰的土丘上面,形成交叉火力,公路上就是爬過一隻螞蟻也能在他們的打擊之下。
“今天我們要在這裡打敵人的運兵車,小魚小蝦的不要開槍,咱們要抓條大魚”王勇對陣地進行偽裝便對大家布置任務,“財迷你的槍里壓燃燒彈,聽到我的槍響以後,打敵人汽車的油箱,把車打著火;老萬你負責車頂上的機槍手,爭取不要讓他開一槍,其他人自由射擊,跳下來一個打一個。完成任務後進林子,向北撤退,那邊是一團的陣地,我們從那返回”
“連副,敵人要是不下車怎麼辦?”謝平山問道。
“你傻了,那不是在陣地上,汽車打著了他不下來就變成燒雞啦”柳二麻撇了下嘴說道,謝平山不好意思的笑了。
“如果是兩輛車,林蔚你們小組負責第二輛車,老套路先爭取把車打著,幹掉車頂上的機槍手,不要慌”王勇又說道。
“連長如果三輛車我們打不打”林蔚點點頭,又問道。
“不打,我們就這麼大的肚子,吃多了就把肚子撐破了,絕不要貪多,擅自開槍,否則我們短時間內不能結束戰鬥,和敵人糾纏在一起,你就是害了大家”王勇嚴肅地說。
“連副,你就瞧好吧,我們這次一定打他個滿堂彩,一舉奪回排行榜第一名”李子謙咬著牙說道。
“好,這回機會給你們了,但如果你打不准,或者是沒有將他們擊斃,同樣是前功盡棄,到時候立不了功可不要怪我啦。”王勇用手裡的工兵鍬挨個點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