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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見下面眾人,除了已經知曉的房玄齡外,全都好奇的望了過來,嘆了口氣,好像大家都望了考慮朕為何把房遺愛這小子叫來了。當下便對房玄齡說道,“房愛卿,把你腿上的那位書法大家給叫醒吧。”
“什麼!?”
眾人皆驚,其中受驚最大的要數虞世南和褚遂良了,因為兩人皆是在弘文官任教,見過房遺愛交上來的課業,雖說和這種字體有些相似,可是他那字跟這手漂亮的書法相差何止萬里之遙啊!
當下兩人皆是不敢置信的對望一眼,驚奇的望向房玄齡膝上的房遺愛。
就見被房玄齡推醒的房遺愛,揉著迷糊的眼睛,慵懶的說道,“散會了嗎?要回家吃飯了嗎?”
沒理會牙疼的眾人,房玄齡慈愛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醒醒,皇上叫你。”
“哦,”
看了一眼房玄齡僵硬的左腿,房遺愛直接伸手幫房玄齡拿捏著,才疑惑抬頭望向李世民。
“活字雕刻的藍本字帖就交由你來寫了,你可要給朕把字寫好啊,否則朕讓你小子連湯都喝不上。”李世民滿含笑意的,假意威脅道。
還沒等房遺愛答應,虞世南就黑著臉,怒視著房遺愛,質問道,“房遺愛,這字真的是你寫的?”
見房遺愛點都承認後,虞世南面帶不悅的寒聲說道,“這麼說,以前老夫布置的課業都不是你自己做的了?”
一旁的褚遂良也是有些不悅的看著房遺愛。
房遺愛有些頭大,滿含歉意的來回看著面前的這兩位夫子,小聲的說道,“我不是怕被人當成妖怪嗎?所以……?”
“你說什麼?大聲點!”虞世南老爺子中期很足的吼道,教學認真的老爺子,生氣的訓斥著自己的學生,完全忘記了書案後頭的皇帝李世民。
“同齡的孩子的字都是七扭八歪的,我若是直接拿上這樣的字,請問第一眼看到時,夫子會相信這是學生自己寫的嗎?”房遺愛恭敬的行了一禮,直接以問代答。
“這……”虞世南皺眉想了一下,確實,若是開始的時候,房遺愛直接交上如此公正的字體,怕是自己會懷疑有人代做吧。
“肯定不會相信。”褚遂良一怔後,隨即搖頭苦笑,誠實的回答道。
“這字體你練了多長時間?”見虞世南無語,李世民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年吧?差不多。”房遺愛想了一下,編道。
“三年?!”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不敢置信的說道,齊刷刷懷疑的望著房遺愛。
“你就是這麼練得嗎?”李世民饒有興趣的翻出了房遺愛寫給6義臨摹的筆畫,遞給旁邊的李安陽,讓他拿下去給大臣們看看。
房遺愛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回皇上,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臣的義子6義,還有遺愛和6義的兩個書童,都是臨摹的這種筆畫字帖,一個多月的時間,三人的字體都已成形了。”房玄齡起身說道,然後有抬頭看向褚遂良和虞世南,“虞大人和褚大人應該清楚遺愛所交課業上字的進步,那全是6義和兩個書童代寫的。”
聽了房玄齡的話,正看手中字帖的幾人,目光刷刷的全射向了虞世南和褚遂良兩人,以期求證。
回想了一下,虞世南和褚遂良相視一眼,然後由虞世南答道,“確實,一個多月的時間,由一團亂線,到筆畫清晰,進步確實神。”
“如此,這種筆畫字帖到是很好的啟蒙帖子。”杜如晦中肯的開口說道。
“帖是好帖,字是好字。”虞世南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是愚弄夫子的事情,房遺愛你打算怎麼交代?”
“呃,這個……?”房遺愛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是能當場做出一詩來,不限題韻,做出來,你之前的錯處就一筆勾銷,老夫可以保證弘文官所有夫子都不會拿之前的事情為難你。怎樣?”虞世南給出了誘人的條件,**裸的誘惑道。
“若是寫不出來那?”房遺愛怯生生的問道,畢竟哥之前不知道自己會穿越,是以沒記住什麼詩詞,心下有些沒底。
“哼!寫不出來,那老夫之前布置的課業重抄十遍!孟子抄上百遍。其餘的夫子怎麼處置你,老夫不管!”虞世南老神在在的直接威脅道。
心下明白虞世南這是有意的考校房遺愛的詩才,是以房玄齡、李世民、杜如晦等人都沒有求情,就是期待的看著房遺愛。
看這架勢,房遺愛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唉嘆一聲,低頭苦思起來。
眾人靜等了半柱香之後,房遺愛才停下慢踱的腳步,抬起頭來。李安陽趕緊用托盤送上筆墨紙硯,房遺愛提起筆來,蘸了蘸墨,就著李安陽端著的托盤,快的書寫起來。
見到房遺愛提筆,眾人皆是好奇的圍了過來,占得好位置的褚遂良,直接跟著房遺愛的下筆,一字一句的念到,
“稚子(梔子)叩視天南星,
夜交藤下獨自思(枳實),
赤劍何帶白芨書?
告知義母(益母)當歸時。”
【第三十一章 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