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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賽花重新落座之後,房遺則再才將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中間牛賽花和房夫人分別補充了一些細節。
事情說完之後,一家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房遺愛和淑兒身上。
房遺愛扶著額頭,唉嘆一聲。
“遺愛。錦麒錦麟……”既然知道高陽公主疑心了,身為家主見父親,房玄齡不得不問一問房遺愛。
“他們兩個是我兒子,親生兒子。”知道房玄齡問話的意思,房遺愛也不再隱瞞。索性爽快的承認了。
猜測是一回事兒,被證實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房玄齡和房夫人雖然有些吃驚。還是心道一聲,果然。
房遺則長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遺愛,忘記了該做何反應。
牛賽花看了房遺愛一眼,吐口氣,垂下頭,很是認真的看著自己帕子上繡的花樣。
“果然!就是為了這個,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叫我要孩子的!”淑兒氣憤的說道。
心裡生氣房遺愛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說著,淑兒拍桌子起身就要走。
“淑兒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房遺愛眼疾手快的拉著淑兒的胳膊,急急的說道。
“放開我!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容不得兩個孩子的人,你還拉著我幹嘛!留下我生了自己的孩子,在虐待你的兩個兒子嗎?”淑兒生氣之下,對房遺愛又踢又打,口不擇言的說道。
“你等我把事情說完再定我的罪好不好?到時候任打任罰,全都由你。”房遺愛將淑兒死死的扣在自己懷裡,就是不放手。
“公主,不妨先聽遺愛把話說完,在處置他也不晚。”一聽房遺愛的話音,知道裡頭可能還有隱情,牛賽花抬起頭來,接到房夫人的眼神後,趕緊起身勸道。
可能是怕傷到有雙身子的牛賽花,淑兒便停止了劇烈爭扎,冷哼一聲,道,“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可辯解的。”就任由房遺愛抱著自己坐了回去。
房遺愛感激的看了牛賽花,將淑兒抱在自己腿上,這才開口說道,“我也是在鈴兒死的時候,才完全知道,錦麒和錦麟是我的孩子。”
“什麼?你自己什麼時候乾的那啥,你自己不知道?”淑兒明顯帶著不信的語氣,說道。雖然心下已經認定了房遺愛沒有說謊。
一家人全都好奇的看著房遺愛,精力集中的等著聽八卦。
“當年去利州的時候,我也不過才有遺則這般大,”房遺愛苦笑著說道,“當時利州外有出現瘟疫的跡象,我就帶著房崎去了利州城外臨時劃出的,安置病人的寨子,一直忙了幾天幾夜,才穩住那裡的情況,情況穩定了,我就累的沒了力氣,倒頭就睡了。”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我沒有多少印象,只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屋裡的味道不對,自己身上的感覺也不對,就連脈象也跟往日裡不太一樣,只是當時事多,我以為只是自己身子發育的正常反應,也沒放在心上。”
“後來見到錦麒和錦麟之後,總算心裡止不住的歡喜,開始以為是兩個孩子跟我有緣。可是看到他們連個會說話會叫人了,聽他們叫別人爹,我總覺得心裡跟少了什麼似的。”
“我留心孩子出生的日子,推算著孩子成胎的時間,怎麼算都有些不太對。因為按日子算的話,鈴兒應該是在利州就懷上了,而當時,我問過,崔逾凡那個時節並不在利州附近。”
“在鈴兒替我擋了一劍,彌留的時候,我問的她。”房遺愛閉上眼睛,吸口氣,說道,“她閉眼前,才承認的。”
“後來,乾娘臨去世之前,才跟我說了鈴兒懷胎的始末。”房遺愛說道,“在利州的時候,鈴兒的師兄就一直糾纏她,後來更是為了得到鈴兒,趁鈴兒不防備的時候,給鈴兒下了春藥。”
“鈴兒覺得不對勁,就趁他師兄不對勁,將他敲暈,自己跑了。”房遺愛說道,“鈴兒覺得身上不對,應該是被下了藥,就想跑來找我配製解藥。”
“那曾想,偏偏那天我累的根本起不來,早早的就睡下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正好又趕上,鈴兒身上的藥性無法壓制,於是就,就有了錦麒和錦麟。”房遺愛說完,如約的鬆開了禁錮淑兒的雙手。
想過房遺愛和金鈴兒兩情相悅的情況,卻沒想到,兩人竟然是這樣的情況,而且,房遺愛還是沒留下印象的,只在金鈴兒死的時候,才完全確認兩個孩子的身份。
房玄齡和房夫人面面相窺。
房遺則也覺得自己二哥不想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這樣的話,才算是解釋的通。不然,要是早早的確認了錦麒錦麟的身份,二哥豈會不負起責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別嫁?
牛賽花點點頭,沒有說話,顯然也覺得房遺愛的話比較附和實情。
淑兒看著房遺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怪他吧,他自己當時也不知道,可不怪他吧,淑兒又有些吃味,他在自己之前有過別的女人,雖然不是他自願的。
“你和鈴兒姐姐是怎麼認識的?”淑兒審問道,知道這件事情,金鈴兒和房遺愛都算得上是受害者,淑兒還是像往常一樣稱呼金鈴兒,並沒有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