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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舌!”房遺愛翻個白眼,不耐煩的直接把這位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天子腳下。”黑衣少年強作鎮定的說道,顫抖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閃躲的眼神,此是泄露了他內心的害怕。
“你現在想起來這是天子腳下了?”房遺愛不冷不熱的說道。
婷婷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地上軟做一團的僕人,又擔憂的房遺愛對面嚇得有些腿軟的哥哥,在不對那也是自己的親哥哥啊,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挨打呀!心下嘆口氣,懇求的看向旁邊的房遺直。
房遺直會意的拍了拍婷婷的手,以示安慰,抬頭沖房遺愛說道,“二弟,他是婷婷的大哥。”
“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回頭給兩人一個放心的笑容,房遺愛向打的正歡實的三個書童說道,“房崎過來,筆墨紙硯伺候。”
然後有扭頭沖黑衣少年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破財消災這句話吧?”
黑衣少年憤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小心的點了點頭。
“那,兩個選擇,一是破財,二是挨揍,你們選哪個?”房遺愛很是善心的任其自主選擇,滿臉憨厚誠實的掃了眾人一圈。
五六個少年均是齊齊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真沒勁!”房遺愛身邊的房崎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別抱怨了,讓他們趕緊簽字畫押,按手印,還有別忘了蓋上自己的小私印。”最後一句是沖那些個少爺們說的。
“怎麼是白紙?”一個少年不滿的說道,當下就要扔下手裡的筆。
就見房遺愛的手伸了過去,有迅的收了回來,然後那人的下巴就掉了。
房遺愛憨厚的臉上掛滿了和善的笑意,真誠的問道,“簽還是不簽?”
那少年滿眼惶恐的趕緊提筆,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還蓋上了自己的小私印,然後恭敬的把比有交個滿臉不屑的房崎。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房崎接過筆,不屑的睨了對方一眼,小聲的嘟囔了著,“不掉棺材不落淚。哼!”然後走向下一位。
有了第一個例子擺在那兒,後面的幾人也就很是安分的簽下了白紙欠條。
吹乾墨跡,讓房崎把欠條收好。
房遺愛這才把被卸了下巴的兩人的下巴安上,親切的問道,“剛才生了什麼事情了?這是?”順手指了指地上的人。
那幾位少年大都憤憤不平的等著房遺愛,婷婷的兄長倒還算是平靜,只有一位身著白色錦袍的少年,臉色如常的微笑說道,“今天哪有生什麼事情,只是幾個玩瘋了的書童累趴下了罷了,讓房世兄見笑了。”說著還滿臉歉意的向房遺愛拱了拱手,同時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少年們稍安勿躁。
房遺愛瞳孔一縮,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倒是小弟大驚小怪,讓世兄見笑了。”
“不敢不敢。”白衣少年俊美的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房世兄,你看我們……?”
“哦,還未請教世兄該如何稱呼?”房遺愛一臉誠懇的說道,心下感覺若是動手的話,對方的伸手應該不下於自己,對其更是戒備。
“在下只是一介白身,怎敢勞世兄記掛啊。”白衣少年不著痕跡的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恢復正常,度快的讓房遺愛有種看花眼的錯覺。
“唉,這話可就不對了,相逢即是有緣。世兄如此說話,可是怪罪小弟心不誠?”房遺愛目帶幽怨的反問道。
“既如此,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弟姓楊名晨。”
“原來是楊兄啊,小弟房遺愛見過兄長。”
“遺愛兄,這……”楊晨溫和的微笑道,順手一指地上的眾人,輕輕的看向房遺愛。
“小事。”房遺愛不以為意的說著,然後快的幫眾人把關節安好。
由於房遺愛的手法太快,楊晨並未看出什麼門道來,眾人的關節就已經按完了。
“如此,就不打擾遺愛兄了,咱們下次再聚。告辭。”楊晨有禮的說道,然後示意身後的眾人叫上地上的僕人,跟房遺愛等人告辭。
“請。”房遺愛爽快的側身讓開了路。
黑衣青年惡狠狠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跟眾人一起走了。
目送眾人消失之後,房遺愛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示意房崎把白條拿過來。
從房崎不解的目光中接過白條直接揣進了懷裡,房遺愛來到房遺直身旁。
“二弟,有些過了。”房遺直擔憂的說道,心下也很感動,畢竟自己弟弟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大哥不必擔心,這事兒我自會處理。大哥你們趕緊回家,交代母親和慎叔,任何帶著財物上門的人今天都不許放進府里!”房遺愛凝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房遺直皺眉應道,他有書生氣,但並不代表他傻,中間的一些後果他也能想的明白。“你不回去?”
“我暫時怕是回不去了。”房遺愛笑嘻嘻的說道。
此時,房遺直等人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馬蹄聲,隱約看到了馬背上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