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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兩位閻、蕭婷婷全都警告的瞪了房遺愛一眼,閻宛如目帶幽怨的看了房遺愛一眼,趕忙咬著雙唇把頭別向了另一邊。
閻大看著女兒咬著嘴唇的樣,心疼的嘆息了一聲,執起閻宛如的一隻手,捋了捋閻宛如兩頰的髮絲,鼓勵的拍了拍閻宛如的肩膀,閻二還有房、蕭婷婷,全都鼓勵的朝著閻宛如和善的笑了笑,意思是告訴閻宛如大家全都是她的後盾,讓她安心就是。
偷瞄到這種情形,房遺愛忍不住在心底為默哀,待會兒要是哄不好閻宛如的話,怕是最近的日都別想好過了。
感受到眾人的善意,也為了不讓大家擔心,閻宛如牽強的勾起一個笑容,標準的朝大家福了一下,轉身帶著碧冪朝崇福寺後院走去,知客僧沒攔,顯然是提前打好了招呼。
瞄了眼閻宛如離去的方向,房遺愛便收回了目光,身形卻沒有立馬動彈,因為原本圍在閻宛如身邊的幾人,全都警告的立在了身前,完全擋住了的去路。
就聽閻大悵然的嘆息一聲,閻二略帶不滿的冷哼一聲,兩人的身形便翩然離開了房遺愛的視線。
房嘆口氣,警告房遺愛“待會兒好好。”便帶著朝房遺愛警告的哼了聲,背地裡朝房遺愛示威的舉了舉小拳頭的蕭婷婷,轉身跟上了兩位閻的腳步。
幾人跟著知客僧去找方丈探討佛法去了,名義上是禮佛,實際上確實為了等房遺愛和閻宛如談話。
顧不上理會閻家家丁不善的眼光,房遺愛囑咐秦明和秦亮兩人帶著房家的家人照顧好房和蕭婷婷,順帶看顧一下兩位閻,這便帶著房崎,逃也似的朝著閻宛如離去的方向追去。
帶看到前頭不停往後張望的碧冪的身影后,房遺愛這ォ長長的鬆了口氣,放緩了腳步,不遠不近的綴在閻宛如主僕身後。
一看房遺愛放緩腳步,房崎就明白,少爺還是沒有做好那個心理建設,滿是同情的看了眼房遺愛,順便示威的瞪了回望的目光不善的碧冪一眼。
碧冪不滿的朝房崎努了努鼻,不服氣的揚了揚的小拳頭,然後很有范的一甩頭,留給了房崎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看的房崎被空氣給噎了一下,氣呼呼的瞪著碧冪的後腦勺。
房遺愛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輕笑了兩聲,心中的鬱悶倒也散去了一些。
四個人,兩前兩後,沒再有多餘的互動,就這樣靜靜的超前走著,看著前頭閻宛如主僕很是自然的進了一座院落,房遺愛皺了一下眉頭,抬眼望著門庭上高掛的寫著“持心院”三字的石匾,怔了一下,隨即抬手揉著眉頭,靜靜的立在院門口。
持心院,持心院,心下不停的念著園的名字,房遺愛想不明白閻宛如到底是刻意選得這個地方,還是真的只是無意中走進來的?
“少爺?”
看著閻宛如主僕遠去的身影,隨時有可能隱沒在滿園的梅樹叢中,房崎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下停步不前的房遺愛。
聽到房崎的提醒,房遺愛放下手,朝閻宛如兩人望了眼,煩躁的踢了一下門框,這ォ深呼吸兩下,滿臉悲壯的跟了上去。
看著房遺愛那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架勢,房崎心下覺得好笑,卻也不敢當著房遺愛的面,明目張胆的笑出聲來。
看著閻宛如泫然欲涕的表情,緊抿的雙唇勾起自嘲而又失望的淺笑,絞著帕的雙手關節已經泛起了蒼白之色。房遺愛輕皺了一下眉頭,心下滿是挫敗感,難不成說的還不夠委婉清晰?
閻宛如旁邊的碧冪,滿頭黑線地看著對面的房遺愛,心下非議,真不該說這位房二好,不女兒家的麵皮薄嗎?至於把話說的這麼直接嗎?這話一出,別說是了,就連二老爺家管漿洗的厚臉皮吳媽,都能給氣的惱羞成怒,上去抓破你的臉,這還是輕的也就是涵養好,要是換做我,哼,早大嘴巴扇了
想著,碧冪望向房遺愛的眼神更加不善。
閻宛如借著碧冪的攙扶,這ォ勉強維持住的身形,不讓顫抖著倒下去,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十幾下,閻宛如這ォ勉勉強強壓下了的情緒,心下自嘲怎會看讓如此絕情的男?
張開眼睛,閻宛如把目光別向一旁,生怕看著房遺愛不明所以的臉龐,會讓多年的教養全都化成浮雲,死死的絞著帕,這ォ勉強開口說道,“房的意思,宛如已經明白了。宛如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完,看也不看房遺愛,轉身帶著碧冪往來路走去。
房遺愛舒了口氣,心間壓著的石頭總算去了,不過想起蕭婷婷交代的胭脂鋪的事情,當下叫道,“那個,等一下。”
閻宛如立住身形,暗淡的眸裡帶著一絲隱晦的亮光,回首望向房遺愛,發出無聲的詢問。
“那個,關於胭脂鋪的事情,青娘還小,嫂嫂便要跟大哥一起啟程赴任了,怕是,要有勞,那個,有勞閻師姐了。”房遺愛有些尷尬的說道,也明白ォ剛拒絕了人家就跟人家談生意的事情,有些不道德,可是胭脂鋪的事情,按大嫂說的閻宛如畢竟要占三成分成的,大嫂不在,有些事情也只能跟閻宛如商量啊。
“就這件事情?”閻宛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房遺愛。
某人仍未發覺人家姑娘不悅的面色,自顧自的解釋道,“閻師姐也,搗鼓藥材相關的我也許擅長,可是經商的我就不懂了,就連醫館,雖然掛的是我的名字,實際上全都是太醫們在經營,所以,胭脂鋪的事情也只能麻煩閻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