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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聽的李剛還算心情好些,最後一句直接讓李剛臉色變的鐵青,好在也是經歷風浪的老狐狸了,一瞬間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直接無視了房遺愛,問向李安陽道,“不知李總管所來何事?”
“回李大人,太被皇上召去了太極殿,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皇上體恤李大人,讓李大人先回府歇著,今日課程日後找時間再補。”李安陽拱手道。
在李剛表示知道了之後,李安陽看了房遺愛一眼,這ォ吩咐人去叫肩輿送李剛出宮,自己回去伺候李世民去了。
在房遺愛出任太侍讀的半年以來,李剛第一次拿正眼看向了房遺愛,不過有些渾濁的雙眼裡寫滿了對房遺愛的不滿。
看著李剛被侍衛抬走,房遺愛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早在第一天正是陪讀的時候,老爹就說過,當初李世民以國士之禮請李剛出任太太師時,老爹就出面反對過,怕太的靈性會被李剛磨沒了。還說,李剛雖然學識不錯,但是很好面,而且記仇,雖然不會使什麼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有機會的話絕對不會讓房遺愛太好過,讓房遺愛自己掂量辦就是了,行為別太過分,也別太在意李剛的態度。
收拾了小教室,房遺愛準備回去的時候,小太監叫住房遺愛,說是太有吩咐讓房遺愛等他回來,房遺愛只得跟著去偏殿候著。
快中午的時候,李承乾ォ面色不好的帶著李清回了來。
李承乾梳洗一番,換了常服,吩咐人準備點心和茶水,就帶著房遺愛去了書房。
沒等房遺愛發問,李承乾就把昨天兩人分手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昨天李承乾回到東宮沒多久,就聽說侯君集已經進宮了,便派人去打聽消息。
原來侯君集也收到了侯欒沛的書信,分別給侯君集和李承乾的信,幾乎是在同時到達兩人手裡的。
給侯君集的信上也說了孩的事情,還說侯欒沛怕自己被人害,帶著孩先躲了起來,請侯君集出面為自己討個公道。
侯君集當即帶人去了感業寺,果然侯欒沛早已無蹤了,詢問寺里的姑關於侯欒沛的事情,全都是一問三不知,氣的侯君集差點直接砸了感業寺!若不是被身邊的親隨及時提醒這是皇家供奉的寺廟的話。
侯君集不甘的在感業寺和附近收索了老長時間,卻沒得到半點兒的線索,這ォ氣憤之下直接戎裝寶馬闖了皇城。
後來長孫無忌遞來消息也說,他的人也沒找到侯欒沛的下落,帶去的產婆和大夫也並未發現侯欒沛房間裡有生產的痕跡。
長孫無忌還說,他已經找皇后娘娘確認過,清明節去感業寺進香的時候,並未見到侯欒沛的身影,派人去召見的時候,也推說感了風寒不宜見駕,派去的大夫也被她找藉口給推掉了。
而且,今早京兆伊上折說,長安城東隸屬萬年縣的地方出了人命案,有兩家醫館十幾條人命前夜全沒了。
根據兩家醫館僥倖逃生的學徒回憶說,兩家醫館的大夫並未與人結果什麼仇恨,不過卻和侯府來往親近,這兩家醫館的主人都曾經在去年侯欒沛去寺廟清修之前,去侯府給侯欒沛診過脈!
這下房遺愛有些不明白了,無論侯欒沛是否真的懷孕產,讓這兩個大夫活著不是更有價值嗎?
雖然懷孕半個月,脈象上不是很明顯,可是結合望聞問,還是能夠判斷出一二的,這樣的話,若是兩人出面作證說侯欒沛早就結胎的話,事情不是能夠鬧得更大嗎?為何這個時候殺掉?這不是給人一種殺人滅口的嫌疑嗎?還會惹得人懷疑侯欒沛懷孕的真實性,豈不是得不償失?
想著房玄齡昨天分析說,侯君集善用奇兵,也不排除他有可能為了擺脫侯家的嫌疑,而做出扼腕殺掉與之有關之人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侯君集派人所為?可是按照李承乾所描述,侯君集氣急敗壞的樣也不是作假。
“不知道,仵作的驗屍結果說,那些人全是被人在半夜下了迷藥,然後一刀致命,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李承乾煩躁的說道。
“先不說那兩個大夫。”房遺愛也想不明白,乾脆不想,轉而說道,“侯欒沛為何會躲起來?她說怕人害她?誰會害她?再有,她要是真的有身孕的話,這麼長時間,感業寺的人為何都不知道?侯家的人也為何不清楚?難不成侯家的人這幾個月都沒見過侯欒沛?”
聽到房遺愛一串的疑問,李承乾的眉頭擰成了疙瘩,語帶懷疑的說道,“父皇也問過侯君集,不過他說是因為侯欒沛自己想要靜心清修,不准家人探視,也不與家人來往。侯夫人每次去的時候,見到的都只是袖兒,每次的回話也大差不差的都是那些。”
“那感業寺哪?侯欒沛主僕總得出門吃飯,昨早課吧?”房遺愛問道。
“感業寺的人說,侯欒沛只是暫居感業寺修行,並未真正出家,她們不好管,只是任由侯欒沛在房中修行,一切事宜全都是侍女袖兒出面打理。”李承乾望著房遺愛,無力的說道。
“袖兒?這個袖兒是從小跟在侯欒沛身邊的嗎?”房遺愛皺眉問道,不能理解,怎麼哪裡都有這個侍女的影?
“袖兒是五年前ォ進的侯府,被侯欒沛挑做貼身侍女。”李承乾說道,“怎麼,你懷疑袖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