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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正是因為自己在大安坊生活了三年,才讓自己真正放鬆的融入唐朝!
自己沒有多大的雄心壯志,只是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平淡淡的過著自己的熱乎日子,因為當初考公務員的時候,自己報考的也是沒有什麼限制的文檔管理部門,因為那裡頭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
就在自己安心的以為自己會在坊間悠哉悠哉的過活下去的時候,卻又陰差陽錯的回了房府。
“陰差陽錯?”房遺愛迷茫的望著遠方,苦澀的低喃著。
“少爺。”房崎望著剛過去的大部隊,輕喊了一聲神遊的房遺愛。
“嗯?嗯。駕。”望了房崎一眼,順著房崎的目光看到了已經通過的大部隊,房遺愛一牽馬頭,輕夾馬腹,帶馬跟了上去。
聽著不遠處清渠潺潺的水流聲,還有周邊大樹上清越的鳥叫聲,看著近處的田野和樹木,望著遠處隱隱可見的山峰,吹著野外清幽的暖風,呼吸著純天然無污染的空氣,房遺愛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貌似,自從在醉冉樓見到於樂和那人之後,自己就沒怎麼好生的休息過。算了,不想了,一且順其自然吧。
心情放鬆了,房遺愛便悠閒起來,甩開了腦子裡一下繁瑣的想法,只是清清靜靜的去欣賞這未經多少雕琢的自然風光。
看著房遺愛臉色輕鬆了不少,同時也感應到了他那放鬆,甚至有些歡快的心情,與房遺愛並排而騎的房崎,心下也放鬆了不少。
“這好像是我離開長安城最遠的一次了吧。”房遺愛順嘴說道,眼睛不停的望著周圍的花紅翠綠,蜂飛蝶舞。
“嗯,應該是。聽慎叔說過,自從夫人懷上少爺之後,老爺就一直很忙,即便是回了家裡,也大都是帶著書房,而且少爺出生的時候,老爺也是在皇上那兒幫忙處理大事兒,接連三五天都沒顧得上回家。”顯然也沒怎麼出過長安城的房崎,在跟著房遺愛一樣放鬆之後,也是滿眼好奇的東瞧瞧西看看的,兩隻眼睛根本不夠使得,所以聽了房遺愛的問話,也很是自然的回答道。
不過話出口後,說到一半,房崎就意思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對,趕緊住口,尷尬的望著房遺愛,訕訕的說道,“少爺我不是說老爺他不疼你,慎叔也不是這個意思,其實老爺挺疼少爺的,只不過是,而是……”
“行了,我知道爹只是因為太忙了而已。”房遺愛淡然一笑,擺手說道,“後面還有什麼,都一塊說完吧,省的我亂猜。”
“呃?哦,慎叔說,從少爺出聲到現在,老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忙國家大事,也就過年的時候才能好好的在家歇上兩天,所以壓根就沒時間帶著少爺出來。夫人要操持整個府里,還要照顧老爺、少爺和小姐們,所以也是如非必要,一般不出城的。而少爺就跟不可能出城太遠了啊。就連大少爺,也是在國子監的教授們的帶領下,才趕春的出來踏過幾次青而已。”房崎小心的望著房遺愛說道。
“父親一來的志向便是,希望整個華夏能夠在他的努力和參與下,變得國富民強,國泰民安,打造出一個盛世的天下,他也是一直這樣努力的。他和皇上,還有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差不多做到了不是嗎?”房遺愛語帶佩服的說道,“他和杜世叔一樣,都是那種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只要自己不倒下,就不會放棄為國出力!”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房崎低聲重複著,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在哪兒看過這句話。
“回去重新看看諸葛武侯的《後出師表》,上頭就有。”房遺愛看著房崎思索的樣子,說道。
“嘿嘿,知道了少爺。我說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武侯說道。”房崎不好意的撓了撓頭,說道。
“不過少爺,諸葛武侯就是給國家大事累倒的,那老爺?”房崎擔憂的望向房遺愛,欲言又止的說道。
“你當少爺是吃白飯的純擺設啊!”房遺愛沒好氣的拿手裡的馬鞭輕輕的敲了一下房崎的頭,不滿的說道。
“對啊,嘻嘻嘻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房崎笑嘻嘻的說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又跟房崎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一會兒,就見程懷亮帶著他的小跟班策馬奔了過來。
“你小子不夠意思啊,走的時候也不拉我一把。”程懷亮止住馬身,怨婦一般的望著房遺愛,幽怨無比的說道。
“還說我,你小子不也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挨了好多巴掌嗎?”房遺愛白了程懷亮一眼,反駁道。
房崎很自覺的錯後了自己的馬身,和程懷亮的小跟班並騎跟在兩位少爺馬後。
“嘿嘿,總算是擺脫老頭子的魔掌了。”程懷亮說道,然後調轉馬頭,跟房遺愛並排前行。
“對了,前頭不遠處就要到順安橋了,看見沒?就前頭不遠的地方,圍著百姓的那塊就是。”程懷亮舉著馬鞭指著前頭說道。
【第一零六章 順安橋】
[正文 第一零六章 順安橋]
聽了程懷亮的話,房遺愛剛放鬆沒多久的心情頓時被砸的支離破碎,嘆了口氣,還是順著程懷亮指的方向望去。
打頭的儀仗已經跟黑壓壓的百姓接頭了,一群樸實的百姓也都跪了下來,高呼著皇上萬歲,就連隔了將近兩里多地遠的房遺愛聽著都覺的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