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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滿心的喜悅頓時化成了無盡的怒火!
不動聲sè的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房遺愛掃了眼景園裡的情形,張口問向滿臉氣憤,咬牙切齒的金鈴兒,道,“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跟你無關!滾!”金鈴兒眼裡閃過焦急,毫不留情的朝房遺愛吼道。
“滾?你就這麼急著讓他走?是不是怕我傷了他?”執劍的男子譏諷的說道,兩眼帶著恨意的望向房遺愛。
“怎麼?你似乎很恨我?”房遺愛沒理會金鈴兒,望著執劍男子,緩緩的猜測道,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對方執劍的手,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兩步。
“哼!就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小子,憑什麼讓我恨你!”執劍男子冷聲說道。
“也是,”房遺愛很是贊同地點頭說道,“殺父之仇的話,我連你老爹是誰都不知道,要說奪妻之恨的話,我毛都沒長全。”
“況且,閣下有嬌妻嗎?”房遺愛滿臉好奇地問道,人已經不知覺間,往前走了六七步了。
“你給我閉嘴!”執劍之人惱羞成怒,惡狠狠的朝房遺愛吼道。
房遺愛乖乖的立在原地,兩隻手捂在嘴上,一副受了驚嚇的乖寶寶模樣。
“王進,放了我乾娘!”金鈴兒上前兩步,冷冷的看著執劍的男子,說道,最後還加了一句,“放了我乾娘,我任你處置。”
“早知今rì何必當初!鈴兒,”執劍的男子,也就是王進,深情款款的看著金鈴兒說道,“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前天為什麼拒絕我?竟然還打傷我逃跑?你……”
“你閉嘴!放了我乾娘,我跟你走!”金鈴兒粗暴的截斷王進的話,不耐煩的說道,話語中的冷意更盛三分。
“怎麼?怕你的小情郎知道你已是敗柳之姿,不要你了?”王進帶著讓人厭惡獰笑,看著金鈴兒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你住口!你給我住口!”金鈴兒一手握劍,一手握劍鞘,兩隻手的關節全都因為用力而發白,胸口因為氣憤不停的上下起伏,滿臉鐵青的朝王進吼道,眼裡有淚水在不停的打轉。
聽了王進越來越離譜的話,房遺愛眉頭一皺,看了眼氣急敗壞的金鈴兒,無聊的望向王進,擺手說道,“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當我路過,馮夫人我來拿藥,拿了藥我就走。藥是放在旁邊廂房裡吧?”
看著房遺愛一副“懶得陪你們無聊玩耍”的樣子,眾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房遺愛。
孫芸娘只是朝房遺愛“嗯”了一聲,眼神示意房遺愛離開。
“別動!”王進推了一把朝房遺愛答話的孫芸娘,然後對房遺愛吼道。
“怎麼了?你們的事情哥不感興趣,你們愛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哥沒意見。”房遺愛停住轉身的腳步,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是金鈴兒的小情郎?”王進很是直接地問道。
“王進,你閉嘴!”金鈴兒身子一顫,咬牙斥責道,眼神卻不自覺的瞥向了房遺愛。
“唉,看了哥還是不夠有名啊!”房遺愛滿臉苦惱的說道。
“聽好了,哥可是房家二少爺,太子侍讀,皇上親自挑選的,大唐十七公主的未來駙馬!”房遺愛驕傲的說道。
“哥,可是有家室的人!別胡亂污衊哥的清白,給我家公主添堵!真惹惱了我家公主,看哥不打爛的屁股!”說完,房遺愛還惡狠狠地瞪了王進一眼。
聽了房遺愛的話,金鈴兒的心裡卻是五味陳雜,更多的是淒涼,是啊,他是房家的少爺,更是被皇上早早就賜了婚的駙馬,自己對他來說又能算什麼?更何況那天的事情,他也未必知道。
看了眼房遺愛,金鈴兒的心裡不停的流淚,是啊,看他的樣子,根本就記不得那晚的事情,呵呵呵,說來,那天也是自己霸王硬上弓,更多的卻只是利用他來解合歡散的毒罷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什麼人!
王進疑惑的看了眼房遺愛和金鈴兒,越來越發覺,好像只是金鈴兒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房遺愛壓根就不明白她的情誼。
“呵呵呵,原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王進嘲諷的對金鈴兒說道。
“與你無關!放人!”金鈴兒冷冷的說道。
“我可以走了吧?不打擾了,你們繼續。”房遺愛插言說道,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房遺愛,你站住!”王進喊道。
“切,你讓站住就站住,哥豈不是很沒面子。”房遺愛扭頭不屑地說道,說完自顧自的走繼續往廂房走去。
“我讓你站住!不然我就殺了她!”王進威脅道。
“請便。”房遺愛頭都不回的,擺手奉送了兩個字,自己進入廂房取了一包藥,有對眾人說了一句,“大家慢慢來,我先告辭了。”說著就要望園外走。
“既然來了,豈能讓你輕易再踏出此園!”王進冷聲說道,抬手間,三枚銀針飛向房遺愛的後頸!
房遺愛俯身躲過了三枚銀針,同時手一甩,三柄手術刀從手裡飛出,直奔王進的咽喉、胸口和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