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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家的人全都是一臉不解,不明白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在大街上如此的縱馬!
只是,聽著那如雷的狂奔聲,還有那越聽越是熟悉的嘶鳴聲,房家的人疑惑了,直到後頭馬房裡上工的馬夫,王大福從馬房那裡跑了出來,仔細聽了一下馬匹的嘶鳴聲,一拍大腿,恍然的說道,“這不就是是二少爺的追風的叫聲嘛!”
聽了王大福恍然的提醒,大家也都記起了追風的鳴叫聲,房玄齡、陸義和房慎幾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下人們已經開始議論開了,房夫人顯然也聽到了外頭的議論。
房夫人側耳聽著追風的叫聲,心下雖然欣喜兒子趕著點兒的回來過團圓節,還是忍不住滿頭黑線的開始朝房玄齡抱怨,說他怎麼教兒子,竟然這麼張狂的在長安城內策馬狂奔!他小子是回家來過節的?還是過節回家來找茬的?
白了眼面sè變幻的房玄齡,以為房玄齡是被自己當著下人們說的有些拉不下面子,當下輕笑一聲,房夫人帶著蓮兒和蘭兒朝大門出走去。青娘和房遺則兩個小的,也偷笑著跟上了房夫人。
房玄齡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吐了口氣,趕緊低聲吩咐滿臉焦急的陸義,讓他叫人去請王太醫,以防萬一。
陸義點了點頭,轉身吩咐了房名兩句,讓他偷偷趕緊從角門出去,去請王太醫來府里一趟。
然後陸義急急的追上快步而行的房玄齡,兩人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接替了蘭兒和蓮兒的位置,吩咐蓮兒和蘭兒照顧好青娘和房遺則。
之所以這麼緊張,該是因為,入耳的有馬鳴聲,有人喝呼聲,有尖叫聲,有抱怨聲,有犬吠聲……卻,獨獨沒有房遺愛和秦明、秦亮的聲音!
聽著馬蹄聲近前,房慎從門口探看了一眼,馬兒跑了的方向,當下臉就白了,一身冷汗的回過神來,從呆立不解的下人中間擠回了身形,擋在了房夫人的路上,不停的朝房玄齡使眼sè。
看到房慎的樣子,房玄齡和陸義心裡咯噔一下,確認了馬背上真的沒有房遺愛的身影!
當下,房玄齡和陸義的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惹得房夫人不滿的來回看著兩人,似有責備的問道,“怎麼你們這是?”不待兩人的話,房夫人看向了擋在前頭的房慎,發現房慎竟然滿頭大汗,蒼白著臉,yù言又止的朝房玄齡不停的使眼sè,眉頭一皺,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時,不知是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竟然指著越來越近的馬匹,清脆的說道,“咦?怎麼馬背上沒有二少爺他們?而且,這馬怎麼還有好幾匹不認識的?”
“什麼?!”房夫人聞言,當下驚叫一聲,死死的盯著從門口回來的房慎。
而房慎,卻避開了房夫人的視線。
房夫人將視線看向陸義,陸義滿臉悲戚的底下了頭,房夫人分明從陸義的眼眸里看到了含而不流的淚水!
當下全明了了,為什麼今年那幾個姐妹會親自前來送八月節的節禮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今年的八月節賞賜會如此的豐厚了!
房夫人怒氣交加的顫抖著甩開了房玄齡和陸義兩人的攙扶,指著他們,倒退著說道,“你們!好啊!”
這時一聲鳴叫,追風帶著八匹風塵僕僕,快瘦脫型的駿馬,從僕人閃開的通道中,穩穩的立在了房家的院子裡。
看著追風空空如也的馬背,房夫人捂著胸口,悶哼一聲,一口氣沒上來,昏死了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的,又是掐,又是打,又是拍的,總算是將房夫人揉搓的幽幽轉醒了。
還好,房名機靈,著人去請王太醫,他先去將就近的大夫請了來,及時的趕來替幽幽轉醒後,不肯言語,默默流淚的房夫人診脈。
將房夫人整回後院,王太醫也急急的趕來了,房玄齡不放心,將前頭交給陸義和房慎打理,自己跟著到了後院,等著王太醫的診治結果。
房慎勉強陪著笑臉,招呼著追馬而來的幾個守城軍官,陪著小心,送了好處,這才把人送走。
房慎回來就見陸義怔怔的盯著九匹馬,魔怔般的低喃著,“竟然回來九匹馬?只回來九匹馬?”
“義少爺?”房慎上前喚醒陸義。
陸義打了個激靈,吼道,“房崎!去柴將軍府上,請柴將軍或者柴英來一趟,就說認馬!”
聽了房崎急急的話語,柴紹親自帶著柴英來了房府。
看著院子裡或站或臥的九匹駿馬,柴紹的心也沉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示意柴英上前去確認。
“爺,這邊的六匹,卻是是明揚他們六個的坐騎。”柴英聲音低沉的說道,雙拳握的關節隱隱發白。
聽聞陸義請了柴紹來認馬,房玄齡也不好再呆在後院,只得先留王太醫在客房歇息,讓蓮兒和青娘幾個在跟前慢慢的寬解,自己上前頭去見柴紹。
追風自從來了房府,一直都是房遺愛帶著房崎一起照顧的,是以,除了房遺愛和房崎之外,追風不讓任何人靠近,哪怕是養馬老手王大福也不例外。
聽到柴英確認了另外六匹馬的身份,房崎望著追風,忍不住悲從中來,抱著追風的脖子,低聲的哭了起來,還不時的拿手往追風身上砸去,“你個死追風,少爺那麼的疼你,你竟然不把少爺給帶回來。我打死你,打死你,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