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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遺愛完工之後,揉著有些顫抖的手臂時,旁邊井野夜三郎也收筆了。
“皇,小臣已經完工,還請皇和各位大人指點一二。”井野夜三郎掃了房遺愛一眼,放下手裡的筆,很是自信的朝李世民說道。
“安陽,把夜三郎的畫作呈來,讓在座的各位都鑑賞鑑賞。”李世民看不出喜怒的說道,眼睛卻瞄向了房遺愛。
沒辦法不看向房遺愛啊,誰讓他噴完酒之後,就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還很是不滿的搖著頭。
一幅作品,連創作者都不滿意的話,又如何能夠讓別人滿意?
不過望著房遺愛有些顫抖的右手,各人責備的話語卻是說不出口的,自能在心裡暗道一聲可惜的同時,把侯家父子兄妹三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他們鬧那一出,昨天的法比試就不會是打平了,而今天的畫作比試就算不贏,也未必像現在這樣極有可能會輸掉!
不論眾人心裡如何想,面仍舊帶著平和的笑容,認真的點評著井野夜三郎的詩畫。
“房公子,你的是否完工了?皇還等著那。”把井野夜三郎的作品脫手交給皇之後,李安陽在接收了李世民的眼神示意後,趕忙來都有些走神的房遺愛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房遺愛回神,順著李安陽示意的方向,望了眼李世民催促的眼神,又掃了眼還剩四分之一的沙漏,心下猛翻白眼,非議道,“至於這麼著急嗎?兩個時辰的時限,不是還差著半個時辰了嗎?沒必要連完工的時間都跟人掙?真是的!”
非議歸非議,房遺愛還是態度好的說道,“已經好了,有勞公公了。”
“趕緊的,呈給皇去!小心著點兒。”房遺愛的鬆口,李安陽提著的心放了下去,趕緊急聲吩咐立在一旁的小太監,讓三四個人來,小心的拿著房遺愛的作品,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著房遺愛的作品緊跟而來,李世民的心情略好了一點,心想,即便是因故贏不了比試,最起碼在用時不輸對方,這也算是個安慰。
只是,當小太監把房遺愛的畫作呈到李世民面前時,李世民只覺得眼前一亮,跟著爽朗的笑了起來,朗聲吩咐道,“把畫架在大廳中間,對了,把夜三郎的畫作也架在旁邊,朕與各位大人一起比照著鑑賞。”
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從御座起身,跟著舉畫的太監來到了大廳的中央。
見到李世民的表現,本來感覺今天這場比試可能會輸,皇也會因此心情不好的人,全都是一怔,跟著帶著好奇與期待離開了座位。
房玄齡有些擔心的望了眼房遺愛,吩咐了身邊的跟著的人,趕緊去找太醫,自己也跟著眾人離座,不過並未圍過去看畫,而是奔著房遺愛走來的。
“感覺怎麼樣?”房玄齡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問向房遺愛,伸手執起了房遺愛的仍舊發抖的右手,擼起了房遺愛的衣袖,看著因為傷口再次迸裂,而滲紅的白布,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說道,“這會兒王太醫應該也到芙蓉園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再忍一會兒。”
“爹,我沒事。”房遺愛拙劣的安慰道。
“沒事?那瘋女人的荊鞭根本就是事先浸了紅花和蟄蟲煮的鹽水!少爺的傷口怎麼能好?”房崎望著房遺愛手臂的血紅,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房遺愛頭大的喝止了房崎的話。
“即便皇面前不方便說,為何不告訴為父?”房玄齡皺眉的面色一沉,問道。
“侯君集是皇的心腹,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房遺愛收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不以為意的說道,“難不成,爹還要為了小孩子打架的事兒,在朝堂逆著皇的心意,跟侯君集做對不成?”“小孩子打架”幾個字,房遺愛咬的很重。
“小孩子打架?”房玄齡的雙眼微眯,面無表情請的說道,“真的只是小孩子打架嗎?”
“侯君集若如此辯解,皇自然會信,爹又何必再勞神於此事?”房遺愛說道,“倒不如用那份精力,好好指點一下孩兒的畫作,也好讓孩兒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說著,房遺愛便使左手,拉著房玄齡的胳膊朝人堆里擠去。
房玄齡明白房遺愛的意思,也沒再多說什麼,趕忙護在房遺愛身前,唯恐別人再碰到房遺愛受傷的手臂。
到房氏父子進來,大家倒是很配合的讓開了一條道,順利的放兩人到了兩幅畫作前。
李世民看見房玄齡和房遺愛進來,趕忙虛扶起了房玄齡,樂呵呵的說道,“房卿,看看你家小二的畫和字,沒想到這小子的草也是寫的可以啊。哈哈哈。”
“皇過譽了。”房玄齡心下雖然奇怪,滿確實如常的說道。
“過譽不過譽,愛卿看過便知。”說著,李世民拉著房玄齡的手,來到了畫作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李世民念著房遺愛抄襲的《愛蓮說》,對房玄齡說道,“這兩句倒是寫出了蓮荷的清雅風姿,配著清淡寫意的畫風,倒是貼切的很啊!整體看來,這蓮荷,也配得花中君子之稱。”
“房小二的字,雖然也含著文中的灑脫之意,功底還是稍顯稚嫩,比不你原先慣用的字體,不過也算是不錯了。”李世民滿意的對房遺愛說道,“更難得的是,你小小年紀竟能對君子二字有如此理解,倒也沒有枉費虞老和孔學士幾人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