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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的那個男嬰,是三天前ォ找到送來崇福寺的,本來等侯欒沛懷孕之後,在打掉,好讓人給侯欒沛洗腦灌輸給她一種極端的信念,就是她所遭受的罪,全都是李承乾給他帶來的,若是想要報仇的話,就帶著孩去宮裡或則京兆府鬧,咬死那孩是李承乾的,看看李世民父如何處理,到時候自會有人給她造勢。
卻不想,今天上午房遺愛竟然回去崇福寺,還進了持心院,更是注意到了西花牆邊的隱蔽小院!袖兒一時間怕房遺愛認出她來,這ォ匆匆的想要找上頭請示,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那少年認識房遺愛?”先後聽了袖兒戰戰兢兢的述說之後,長孫無忌和李世民都問出了這個問題。
袖兒的回答也是一致的,“我沒注意,不過當時楊公確實是一口道出了房遺愛的名字,也知道房遺愛認識小姐和我。”
聽了房玄齡的轉述,看著他詢問的目光,房遺愛怔了一下,心想長安城認識我的人多了,我哪裡能都認識啊?
“我只從小沙彌的嘴裡知道,男人似乎是楊晨家的遠親,到現在算來,應該在崇福寺住了一年有餘了,身上一直有舊傷,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房遺愛說道。
“崇福寺那邊給出的說法是,那人叫楊旭,說是去年想要應考的考生,結果路遇劫匪,幸得外出經商回來的楊成怡所救,因兩人都姓楊,這ォ攀了親戚,楊府出了銀,靜養在崇福寺。”房玄齡說道。
“這麼說,這個楊旭和楊晨一家沒有什麼實際的聯繫了?只是楊員外一時心善ォ扯上的?”房遺愛有些不信的說道。
“嗯,目前得來的消息就是這些。”房玄齡點頭道。
“袖兒是誰的人?該不會是?”房遺愛細思沒有頭緒的楊旭和楊晨的關係,猜測的問道。
“前些日,一位大食商人購進了一批上好的紫檀木,隴西李家負責這項木材生意的人,同輩中排行第七,人稱李七,來了京城。”房玄齡思索的說道,“去年世盟洛陽堂口出事的時候,聽說,幾年前,李七木材生意上的死對頭,囚禁在世盟洛陽堂口的齊林海被人就走了。”
“爹的意思是,整個這件事有可能是那位李七,因為不滿皇上去年對洛陽之事的處理,ォ整出這齣來找麻煩?”房遺愛猜測道,“還是說,李七想找的齊林海,是被皇上的人給就走的?”
“不論是與不是,都不必多問,最近行事小心些就是了。在侯欒沛和楊旭找到之前,這件事情還不算完。”房玄齡目光幽深的說道。
房遺愛雖然好奇李七到底是個什麼人,想到兩邊的人馬那種大手筆的無聲廝殺,覺得這事兒自己聽聽就是,自己這種小蝦米,無事的時候還是乖乖的在一邊看戲的好。
不過,一想到太李承乾,房遺愛就有些泄氣,想著是不是以後多給這孩灌輸些女人是老虎的思想,讓這孩別亂招惹女人,再不然,給他找個強勢又圓滑的老婆?
不對啊,照袖兒說的,再結合自己了解的,房遺愛醒過神來,問道,“爹,那個楊旭身邊服侍的小廝去哪兒了?”
【第一九八章 死了?】
[正文 第一九八章 死了?]
“剩下的那個小廝去了哪裡?秦明見著,顯然是在侯欒沛兩人離開之前就走了,照袖兒的說辭,她離開前,那個小廝應該還在院裡。”房遺愛問道,“到現在怎麼都沒見到那個小廝的行蹤?”
房玄齡還沒說話,書房外頭響起了房慎的聲音,“老爺,京兆伊派人遞來了條。”
“送進來吧。”房玄齡示意房遺愛停聲,平靜的吩咐房慎進了。
房慎把條遞到了房玄齡面前的書桌上,朝房遺愛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重新關好了書房的門。
房玄齡看清了條上寫的是什麼後,眼神閃了一下,眉頭微皺,拿起條遞給房遺愛,道,“你自己看看吧。”
“不是吧?這麼巧?”房遺愛看清上頭所寫的東西後,吃驚的叫道,語氣里滿是懷疑。
尼瑪什麼情況,這邊ォ剛說道那個小廝,那個不辯真假的楊旭跑路了,這個小廝就成了摸清的楊旭身份的關鍵人物了,可是,現在京兆伊竟然遞條過來,說是那個小廝已經死了!
死亡的時間差不多正好是秦明跟蹤侯欒沛兩人的時候!
而死亡的方式,不得不讓房遺愛懷疑,那小廝,竟然是被柴令武縱馬撞飛出去,撞翻了路邊的幾個小貨攤後,腦袋砸在了旁邊的一輛剛拐過來的推車車軲轆上突起的一顆鉚釘上,被鉚釘刺穿後腦死掉的!
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事先有預謀的那?
再一想到昨天李泰一身便服,莫名的出現在崇福寺,緊接著柴令武就出現在崇福寺不遠的街上,撞死了關鍵小廝。京城誰不知道,柴令武是李泰的鐵桿,就好比房遺愛自己出去惹禍,大家首先像到的就是是否是東宮的意圖一樣。
“爹?”房遺愛望向房玄齡,把手裡的條放回了房玄齡面前。
“昨天就得到了這一消息,不過當時因為擔心皇后娘娘的情況,大家都沒心思去探查,被長孫無忌帶去皇宮的婢女袖兒,也被皇上的人帶下去重新審問了,也沒法帶去確認。”房玄齡解釋道,“剛ォ散了以後,長孫無忌就帶著袖兒去了京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