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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態度,比衙門裡捉拿嫌疑犯問話還要張狂三分!
淑兒本就是太好的脾氣,更何況房遺愛不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逆鱗!
上門請人出診看病,竟然個大爺施捨乞丐一樣,這不是明擺著侮辱房遺愛嗎!?
淑兒的性子焉能受的了,又豈會忍下這口氣!
這下根本用不上房遺愛所說的裝,直接差點將淑兒的肺給氣炸!
也不等來人再多說,淑兒嬌喝一聲,讓人開門,“給本公主打!打那不開眼的東西!明知道本公主駙馬在給公爹伺疾,竟然還想要陷害本公主駙馬於不孝之地!誰不知道本公主駙馬是至孝之人,堂堂的探花郎!詩書禮樂編讀,焉能被那起子小人帶壞了名聲!”
見房家門口打成了一片,陸府那邊也接到了消息,陸義雖然不在家,牛賽花卻容不得自己干公公和干婆婆家被人鬧得烏煙瘴氣,一聲令下,陸家的家丁護衛,也帶著傢伙加入了戰場。
不等房遺愛府邸的人來到,侯君集那些個趾高氣昂的家丁,一個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變成了弓背的蝦米,灰溜溜的逃跑了。
“公主,府里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鬧成這樣?”牛賽花帶著僕婦孩子,隨後趕來,看著逃跑的侯府家丁,問向猶不解氣的淑兒。
“義嫂來了,快點進去吧,別驚著孩子,咱們回府再說,娘還在家等消息,別讓娘等急了。”淑兒朝著侯府家丁逃離的方向冷哼一聲,轉身樂呵呵的對牛賽花說道。
伸手接過奶娘抱著的六個多月的胖小子,一邊逗弄著,伴著牛賽花進了房府。
至於家門口亂糟糟的情況,自有房慎監督著收拾乾淨。
房家人憤憤不平的把事情都順通的說了一邊,仍兀自覺得剛才不解氣。
“賽花,陸義這幾日不在家,你先搬過來住幾天,跟你大嫂做個伴,也好熱鬧熱鬧,免得一個人在家冷清。”房夫人拉著牛賽花的手,勸說道。
牛賽花自然之道,房夫人這是怕侯君集的人挑她和孩子下手,想讓她帶孩子跟大家一起,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婆母發話,牛賽花自然是從諫如流,更何況,現在公公病著,住進來也方便替陸義伺疾。
有妯娌陪著住,又有吱吱呀呀的小孩子在,蕭婷婷自然是開心的,興許有個小不點兒在,紅蝶看著喜歡,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心情能好些,不再亂想一通。
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還沒提上來而已。”房玄齡透露道。
“至於戰後清算,帶著滿滿的軍功回來,皇上若是再找藉口處置他的話,就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動搖國之根基,這事情他心裡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們更是清楚。”房玄齡冷笑一聲說道。
“這麼說,他根本不是想要醫治賀蘭楚石,只是要接著賀蘭楚石朝皇上和太子,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了?”房遺愛皺眉說道。
“皇上是過之君主,太子貴為過之儲君,怎會受他的威脅?若是皇上和太子忍了,豈不是有損國體,有損皇上的威嚴,也變相的說明太子不配做國之儲君嗎?”薛仁貴擰眉說道,說話的同時,朝大明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準了皇上和太子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才無所顧忌的鬧騰。太子遇害一事,一旦徹查的話,就是將魏王與太子爭儲的事情,徹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損失的顏面更大,在百姓間引起的動盪更甚。”房遺愛思索著說道。
“儲君之位受到挑釁,說明儲君之位不穩,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將人心穩定下來,就連世家也不敢鬧騰出太大的動靜,若是這個時候因儲君之位低吼到挑釁,而引起百姓動盪的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未必不會讓才嶄露頭角的大唐盛世,再次變成鐵血亂世。”房玄齡感慨的說道。
“昨天在賀蘭楚石被扔出皇宮之後,皇上就讓人給太醫院下了死令,任誰都不得醫擅自治賀蘭楚石!”薛仁貴發愁的說道。
賀蘭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釋沒法解釋,所有的證據都被湮滅,侯君集又不依不饒,再鬧下去,吃虧的還是皇上和太子。
要是給賀蘭楚石醫治,沒有皇上命令,太醫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醫院門口鬧騰。
這下原來還算清冷的太醫院門口,總算是徹底熱鬧了一會。
“這個結就沒法解了嗎?”房遺愛頭疼的問道。
“放心,皇上和太子不便出面,還有一個人斷不會輕易放過囂張的侯君集。”房玄齡老神在在的說道。
“國舅爺司空長孫大人吧。”薛仁貴說道,“我臨來的時候,太子已經讓人去請長孫大人去太醫院看看了。”
“長孫無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遺愛聞言便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語氣頓時輕鬆了不少。
“太子讓你來所謂何事?不會是專程告知侯君集大鬧太醫院,長孫無忌去救急的事兒吧?”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齡也不信太子會如此的興師動眾,專程支使薛仁貴來跑一趟腿。
“太子讓我告訴遺愛,若是侯府或是賀蘭家的人上門延醫的話,讓你看著辦,儘量別給你自己惹麻煩就行。”薛仁貴看著房遺愛,認真的轉達著李承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