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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爹和程叔叔人那?”秦懷玉幫房遺愛蓋上被子,伸手拍了下抱怨個不停的程懷亮,然後問向秦虎。
“少將軍,將軍和程將軍已經跟著皇上先去赴晚宴了,你們幾位也趕緊收拾收拾去吧。房公子這裡,皇上已經吩咐人去叫王太醫了,而且飯菜一會兒也讓御廚送來。你們不用擔心。”秦虎望了眼睡在床上的房遺愛,然後對滿臉擔憂的秦懷玉幾人說道。
畢竟有些事兒,心存懷疑是一回事兒,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雖然房遺愛那口血是實打實的吐得自己的,蒼白的臉色和有氣無力的語氣,這都很到位,可皇上未必就沒有懷疑。皇上不說,顯然是為了顧忌房大人的面子,以及秦將軍和程將軍的面子,也未嘗不是為了讓房遺愛顧全眼前的大局,而給房遺愛面子。
到要是房遺愛這頭泄露了房遺愛裝傷病的消息,怕這欺君罔上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因此,秦虎也不便過多的說些什麼。另一方面也是多少顧忌長孫渙的皇親身份。
“行了,你們幾個趕緊先過去吧,哪怕是露個面就回來也成,不然李泰那混蛋還指不定說我什麼壞話那。”房遺愛費力的說道,“一會兒王太醫就來了,我不會有事兒的。”顯然房遺愛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停的催促幾人往外去。
一直磨蹭到王太醫滿頭大汗的跑來,把完脈確定房遺愛沒什麼大事兒,秦懷玉、程懷亮、長孫渙和杜荷幾人才往宴會的現場匆匆趕去。
“你小子怎麼就不消停消停,怎麼又跟魏王槓上了。”送走了眾人,打發了房崎在外頭守著,王太醫脫掉自己的靴子,盤坐在房遺愛面前,望著滿臉賠笑的房遺愛,嘆氣的說道。
“麻煩來了,我躲了,可是沒躲掉。還差點折了程懷亮的一匹好馬。”房遺愛做起身來,很是無辜的說道。
“你明知道他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也是皇后的心頭肉,他惹了什麼事兒,皇上皇后總是偏袒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小子還傻乎乎的跟他硬磕!你這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嗎!”王太醫氣呼呼的,指著房遺愛的鼻子說道,語氣中滿是關切。
“我也知道,可是我沒發啊,不這樣的話,以李泰的性子,還不定怎麼告狀那。到時候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房遺愛無奈的說道,很是感激的望著王太醫。
“唉,行了,你小子自己以後有分寸點兒,不然回京之前,魏王還不定怎麼收拾你哪。算了,我給你開幾副平補的藥劑,你就好好的在這兒躺上幾天吧。”靜靜的望著房遺愛,王太醫頹然的嘆息一聲,提醒道。
“您也小心點兒,我怕李泰回頭會去查方子。”房遺愛點頭應下,然後說道。
“放心吧,那頭有我那。你小子安心休息幾天就是了。”王太醫拍著房遺愛的肩膀說道。
“那就多麻煩王太醫了,回頭我請客,好好的謝謝您老。”房遺愛真誠的說道。
“得了,你小子的飯,我可不敢去,我怕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到時候再喝出個好歹來,不划算,不划算。”王太醫怕怕的看著房遺愛,擺手說道。
“放心吧,請您老,哪敢灌酒啊,再說了我也不是小酒鬼,那幾次不是事出有因嗎,嘿嘿嘿,一想起那幾次,我現在都胃疼。所以咱只吃飯,小酌即可,小酌即可。”房遺愛笑嘻嘻的說道。
“行,回頭再說吧。你小子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然他們幾個回來,有你應付的。我先走了。”說著王太醫就要下床穿鞋。
“對了,王老,我聽胡太醫和顧太醫說,您老打算今年就跟皇上請辭,可有此事?”房遺愛伸手拉住王太醫的胳膊,問道。
王太醫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有此打算,畢竟我也已經年過花甲了,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了。”
“那您有何打算?聽我爹說過,令愛夫婦好像都在外地。而且,我記的王夫人身子也不是特別好,恐怕經不起長途跋涉。”房遺愛說道。
“唉,即便是不能去女兒那裡,我也打算在家裡好好的陪陪夫人,這麼多年,就沒怎麼好生的陪陪她。這麼多年在一直在太醫院當值,她總是跟著我提心弔膽,即便是我輪休在家,她也是時常半夜驚醒,只有再三確認我平安的躺在她旁邊時,才能安心的睡上一小會兒。”王太醫滿是愧疚的說道,“人都說,夫妻夫妻,相互扶持,可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她在貼心的照顧我。在外人眼裡,我或許是個好大夫,可是我絕對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不然女兒也不會選擇遠嫁了。唉,現在想來,是我一直虧欠她們母女太多了。”
嘆息良久,王太醫使勁眨了眨眼睛,不讓眼眶裡的淚滴掉下來,強顏歡笑的對房遺愛說道,“你看我,沒事兒對你說這些個幹嘛,好了,我先走了。”
“王老,您還記得我跟您說過的事兒嘛,就是去我的醫堂坐診的事兒。”房遺愛扯住王太醫的身形說道。
“坐診?哦,想起來了,你是說想要和太醫院搞什麼合作,讓各個太醫輪流去坐診,同時帶著太醫院的醫學生們實打實的,一邊看病,一邊指導的事兒?”王太醫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