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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綺娜是錳嗤擄的親生女兒,錳嗤擄留著還有用,若是真的被是被房遺愛的人就走的。那就真的可惜了。
可惜了,難得能碰到一個陪自己玩藥,還可以讓自己一窺中原醫術的人。偏偏得罪了錳嗤擄。就像自己決心要殺的人錳嗤擄不會阻攔一樣,他決心要殺掉的人,自己也同樣不會阻攔。
也就是說,若是真的查實了,救走雁綺娜的人跟房遺愛是一夥的,即便自己捨不得讓他死,他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趁著夜色的掩蓋,依蘭陳大有巴彥一行,順利的從東南側門,有驚無險的離開了王城。朝著東邊穆青帶人隱藏的山坳里行去。
李忠也背著重傷的吳瞞,險險的躲開了巡城的衛隊,敲開了阿斌父子院落的大門。
“阿忠!阿瞞!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阿蘭呢?阿蘭沒出事兒?”看到吳瞞重傷的樣子,阿斌一跌聲的問道,沒發現他們身後有依蘭的影子,不由的焦急擔心。
好心大叔。也就是阿爾占,眉頭微蹙,看著李忠將吳瞞小心的放在椅子上。
知道他們要找雁綺娜,白天才隱晦的將消息透給他們,晚上他們就搞成這個樣子,行事如此的急躁,讓阿爾占不得不重新考慮,與這麼一群急功冒進的人在老虎眼皮子地下合作,到底是不是理智。
沒理會阿斌的連聲追問,李忠將吳瞞穩妥的安置在椅子上,朝正在思索的阿爾占拱手說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阿爾占將軍,雁綺娜小姐那裡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們不得不臨時出手,現在依蘭公主和雁綺娜小姐等人已經安全離開了王城。”
“我們將軍還在王庭內,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功夫,就能找到齊扎羅汗王的解藥,將汗王救出來。不知道阿爾占將軍能否行個方便?”李忠定定的看著阿爾占的神情,坦然的說道。
阿爾占和阿斌父子的身份,以及房遺愛的一些猜測,李忠背著吳瞞前來的路上,才聽吳瞞說的。李忠雖然心下吃驚,還是在短時間內讓自己全盤接受了。
雖說給吳瞞等人透露自己等人消息的人是阿斌,可是明白的聽李忠挑明自己父子兩人的身份,阿斌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和戒備的看向李忠吳瞞兩人。
“哦,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你們就不怕我將你們賣給錳嗤擄的人?”阿爾占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點頭承認李忠所說屬實,面色不變的問道。
李忠洒然一笑,道,“那就權當給我們將軍警醒了。”
面色慘白的吳瞞,雖然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卻也淡然一笑,表示贊同李忠的話,全然沒把阿爾占的試探放在心上。
阿爾占錯愕了一下,隨即讚賞的看著吳瞞和李忠,道,“手底下的人都能如此不凡,想必你家將軍也非是池中之物。”
“阿爾占將軍早就與我家將軍打過照面,不是嗎?”李忠笑道。
阿爾占睨了眼旁邊的阿斌,朝李忠兩人友善的點頭笑笑,吩咐阿斌讓人將吳瞞攙扶下去,叫他們隨行的醫師好生給診治。
阿爾占在客廳里等著安頓好吳瞞的李忠,正詢問李忠事情詳情的時候,大門口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
阿爾占和李忠相視一眼,心道,虹筱夫人夠果決,這後招來的夠快啊。
示意李忠藏好。阿爾占低聲吩咐人將吳瞞也藏好,以防對方要全面搜查。
自己整整衣服,臉上掛上和善的笑容,吩咐手下趕緊開門。
搜查刺客雖然是重中之重,卻不妨礙官兵們趁機向一些富商富戶們訛詐錢財。更何況是他們眼裡的外來商客,更是不敲詐白不敲詐。給了足夠的辛苦錢,一切好說,若是不滿意,大不了趁機胡亂按個罪名,將人扔進大牢里,不怕他們不出血。
現在,阿爾占等人,在門外那些巡城官兵的眼裡,就是一隻待宰的肥羊。
“官爺,不知出了什麼事兒要勞煩官爺上門?咱們可是合法的行腳商。”阿爾占一副和氣大叔的模樣,朝領頭頭的官兵說道。
一個眼神使過去,阿爾占身後早就冒出一個不打眼的手下,順勢將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塞進了官兵頭頭近身隨行的兵卒手裡。
官兵頭頭看了眼那鼓囔囔沉甸甸的錢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好好的張口說道,“有刺客行刺汗王、公主和虹筱夫人,有幾個刺客逃了出來,咱們負責全城緝拿,你們都仔細些,別讓什麼人混進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阿爾占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官兵頭頭,說道,“不會,什麼人這麼大膽趕去王庭刺殺汗王和虹筱夫人?”
“行了,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拿出官文,對一下人數。”官兵頭頭很滿意自己的話嚇到了阿爾占等人,擺手吩咐道,又轉身指了身後的幾個人,說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帶人去個個屋子裡搜搜,別讓刺客趁人不備的時候溜進來。”
阿爾占也已經吩咐人去取了官文,將自己的人都從床上挖了起來,衣衫不整,睡眼朦朧的站在院子裡,很合作的讓官兵查對。
折騰了兩盞茶的功夫,阿爾占又奉上了一袋銀子,這才讓那群官兵滿意的離開了小院。
聽著官兵走遠了,小院裡本來站沒站相,睡眼朦朧的夥計們,一個個全都精神抖擻,神情嚴肅的排列整齊,等著阿爾占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