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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的任何收入都沒有,就算是京城同僚年節的節禮,太過豐厚的話魏徵也是不讓人收的,收了也會讓人給退回去。
像房家這幾年,因為房玄齡跟魏徵的私下的關係,也就是一般偏好一些,給魏府的年節禮,就房遺愛所知,也全都是中規中矩,所要的回禮,在房遺愛重回房府之後,在房遺愛的要求下,也都換成了魏徵的親筆字畫,求畫的紙墨,咳咳,房遺愛每次都體貼的給魏徵備好。
魏家在整個京城官宦之家當中,真的算是稱得上清貧二字,連京城六品的小官家裡都比魏家富裕一些。因此,魏府很少舉辦聚會,魏夫人如非非去不可的聚會,一般也不怎麼露面。
房遺愛也曾經問過魏叔玉,為什麼魏家不置辦些鋪子補貼家用。結果迎來了魏叔玉不敢置信的一對眼睛,緊跟著,一堆之乎者也的聖人之言就被魏叔玉轟炸給了房遺愛。
頭暈腦脹之下,房遺愛也聽明白了魏叔玉的中心意思,不外是士農工商之中,讀出仕方為上品。還有,為官清廉才能謹守聖人之言,磨練意志,為官之時方才不會被別有用心的小人鑽了空子,進而受制於人,做出什麼有違良心的事情來。
事後,房遺愛好心問詢魏叔玉反而被說教的事情,還被長孫渙、杜荷和程懷亮三個嘲笑好一陣子,顯然,魏家的清貧作風三人是早就知曉,只是房遺愛尋常時候,不曾留心過勛貴之間流傳的小道消息而已。ish
來到魏徵正房待客的小客廳的時候,魏徵已經梳洗一番,換上了一件有些洗的發白的棕色儒袍,袍子很整潔有型,沒有一絲細微的摺痕,可見衣服被打理的很是小心。
沒見到太醫的身影,想來奉旨給魏徵“看病”的太醫們應該是已經行了個過場,回了太醫院。
相互見禮之後,寒暄了幾句,李承乾被魏徵請進了內房,房遺愛則頭大的陪著魏叔玉談詩論文,想到上次科舉魏叔玉因為身體不適中途退出考場,過完年魏叔玉還要重新上場科考,房遺愛便把話題引導了科舉上。
像當年虞世南給他分析科舉試題一樣,房遺愛給魏叔玉講解了一下對明年科舉之事的猜測,俗稱押題!
談到興奮之處,魏叔玉完全忘了房遺愛是陪著太子前來的,拉著房遺愛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自己平日讀的房。
直到午時魏夫人已經讓人擺好飯,魏徵和李承乾入座之後,房遺愛和魏叔玉兩人才口乾舌燥的活動著手腕去了魏家擺飯的客廳。
因為魏府清貧,往來的客人不多,是以,除了國子監的一些寒門同窗之外,魏叔玉很少有同齡的朋友往來,也使得魏叔玉養成了喜歡看,不是很善言談的性子。
看到魏叔玉竟然面臉紅光,連眼睛都比平日裡明亮上幾分,而且還和房遺愛很是親近,相談甚歡的樣子,魏徵掃了房遺愛一眼,心下有些奇特,待魏叔玉引著房遺愛坐好之後,張口問道,“看來小房大人倒是和叔玉相談甚歡啊。”
想著,兒子能和房遺愛交好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留下一份交情在,以房遺愛的性子,將來說不定還能幫襯到叔玉,自己兒子的性子,將來放出去少不得還要好好的磨練一下,中間肯定是要吃虧的。
叔玉和房遺愛交好之後,說不定將來的虧不會吃的太狠。
好在魏叔玉還記得有太子在,倒也沒像之前和房遺愛相處時那樣口若懸河,而是簡潔的幾句話,說房遺愛在跟他談詩論文,指點他一些科考之事。
“小房大人是上屆科考的探花郎,能得他指點,是你的福氣,有問題要多向小房大人討教,定能讓你受益匪淺。可記下了?”魏徵眼裡精芒一閃而逝,和善的對房遺愛一笑,捋著鬍子嚴肅的對魏叔玉說道。
魏叔玉煞有其事的起身應是,轉身對房遺愛一禮,道,“日後還要多向房兄請教,還請房兄不要嫌煩,多多指教才是。”
房遺愛心下哀嘆,暗罵魏徵老狐狸,又暗罵自己多是,幹嘛跟意識好心跟魏叔玉談論科考之事,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麻煩嗎。
看著李承乾含笑點頭,房遺愛就知道自己推不掉,只能是接下魏叔玉,避開身子受了魏叔玉半禮,應下來此事,讓魏叔玉有事就去東府找自己,或是下帖子。
酒桌上天南海北的閒談著,房遺愛已經開始思量著,不只是接下來要指點魏叔玉課業一事,還要想法幫著魏叔玉調理有些瘦弱的身子,最起碼不能向上次一樣,明年再次病倒在考場上。
房遺愛完全不記得貞觀十二年的那次科考,有多少學子因為他自己在考場做飯的舉動,而飢餓難耐中途飲恨的事情了。
因著李承乾和房遺愛下午還有公務在身,吃過飯兩人便告辭離了魏府。
送走了李承乾和房遺愛之後,魏徵帶著魏叔玉去了魏叔玉的房,看到了房遺愛留給魏叔玉的幾道試題,詢問了一下魏叔玉和房遺愛的大體談話內容,魏徵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看著試題上房遺愛飄逸的行楷,思量著。
魏叔玉隱隱的聽到魏徵在低喃著,“看來房遺愛壓明年的主考會是禮部侍郎唐儉,副主考之一會是上官儀……”
“怎麼樣,談的?”房遺愛錯後半個馬頭,朝皇城行去,問向李承乾。
“如常。”李承乾目視前方,淡然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