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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兒揍你小子幹嘛,再說了,誰跟你說道我要找人打架啊?”房遺愛不滿的望著面前死擋著自己路的房崎,有些煩lu-n的說道。
“那少爺你去刑部大牢幹什麼?難道不是像侯大郎和柴二郎他們那樣去刑部大牢拿犯人撒氣?”房崎很是不相信房遺愛的話,死死地擋在房遺愛面前,房遺愛往左他也跟過去,房遺愛往右,他有靈巧的跳了過去,好似手裡的食盒和腋下的酒罈子都沒有重量一般。
“吆喝,少爺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的身手居然如此的靈活,都趕上猴了。”房遺愛乾脆停步站定,看戲似的望著急的滿頭大汗的房崎。
“呃?呵呵,還不是都是房軒和房逸兩位哥哥,認真按照少爺的吩咐,好生的教導的嘛。”冷不丁的被房遺愛誇了一句,房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眼睛裡全是得意,小身板也直留了不少。
“嗯,不錯,確實是可造之才,回頭讓房軒和房逸再認真教教,等過些日子,再給你和房名另外專m-n找個教頭。好好練,少爺我看好你呦。”房遺愛點頭誇獎著房崎,而人卻已經從房崎的身邊悠哉的走了過去。
“是少爺,小的一定認真學,將來好好的保護少爺。”房崎樂的滿臉開huā,屁顛屁顛的跟在房遺愛身後,找不著北的說著。完全忘了自己跟著自家少爺去幹啥了。
房遺愛和房崎兩人都沒有發下,就在兩人身後拐角的一條靜辟的小巷子裡,正有一個華服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主僕兩人剛才的一幕。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恭敬的跟他錯開半步,後背微弓,腦袋微垂;另一個面無表情,柱子一樣的站在華服人身後,目光深邃的望著房遺愛主僕離開的背影,眼底有著一絲擔憂。
“爺,咱們是不是……”華服人身旁後背微弓的人抬頭小心的望著華服人的面s-,輕聲提醒道,看他抬起的臉赫然就是李安陽!
不用說,能夠讓李安陽如此卑謙的面對的人肯定就是李世民了!而李世民身後的柱子必定就是sh-衛統領趙毅無疑。
“咱們跟上去,看看這小子不好好在家養病,帶著酒水去刑部大牢幹什麼。”李世民的眼睛一眯,抬步悄悄的跟了上去。
李安陽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回頭跟趙毅交換了一下眼神,mō了一把額頭,趕緊跟了上去。心中直埋怨房遺愛,你說你啊,不好生生的在家歇著,非得趕在皇上心情不好,出宮散心的時候去刑部大牢找樂子,還好死不死的走這條街,我的房公子啊,你這不是找著讓皇上那你撒氣嗎?
趙毅心下嘆口氣,有些失望的跟了上去。
李世民剛走了兩步就停住腳,扭頭朝趙毅輕聲問道,“侯瓚軍和柴令武經常去刑部大牢毆打犯人嗎?”語聲中聽不出喜怒。
“回皇上,不止侯公子和柴二公子,有不少勛貴子弟心情不好,或者打賭的時候,都會去刑部大牢拿犯人取樂子。”趙毅朝李世民拱手,語無bō瀾的實事求是的說道。
李安陽在李世民身後泄氣的瞪著趙毅,似乎有些不滿趙毅在這個時候跟皇上提這事兒,沒得再惹皇上動氣。
“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事兒?為何刑部的人不上報?”李世民面s-不變的問道。
“差不多從前年開始的,起先是魏王和柴二公子、侯公子帶的頭,去年的時候才又有各家公子加入。因為他們選得多是死囚,而且下手有分寸,不會n-ng出人命,所以獄卒不敢上報。”趙毅低頭說道。
李世民滿心的怒氣,剛要責問趙毅既然早知道,卻為何不報的時候,卻被趙毅嘴裡的魏王兩字給噎住了,想來也知道因為事涉魏王,就算是趙毅想通報的話,也肯定會被李安陽攔下來。
李世民只能自己強行把一肚子的火壓了下去,滿眼怒火的瞪了趙毅和李安陽一眼,冷哼一聲,轉身朝房遺愛主僕兩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李安陽埋怨的瞪了毫無反應的趙毅一眼,一跺腳,快步朝李世民追去。趙毅抬了抬眼皮,面s-不變的跟了上去。
“房遺愛之前可曾去刑部大牢幹過這事兒?”走到半道,李世民再次停住腳步,問向李安陽和趙毅兩人。
李安陽和趙毅怔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搖頭。
“房遺愛只從回房府後,除了太醫院之外,其餘的各出官衙從未涉足過,刑部大牢更是沒有來過。”趙毅張口說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只是房遺愛未來過刑部大牢,就連跟他常在一起的秦懷y-、程懷亮、長孫渙和杜荷幾人,也從未因為此事涉足過刑部大牢。”
李世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轉身,重新朝房遺愛所去的刑部大牢走去。
快到刑部大牢的時候就三人就看見不遠處的房崎再次擋住了房遺愛的道。
“你小子二半夜的又怎麼著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房遺愛有些挫敗的看著面前的房崎,真不知道這找不著北的小子,怎麼又回過神來了,自己算是白l-ng費了一路的口水了。
“少爺,說什麼您也不能去刑部大牢。”房崎死死的擋在房遺愛身前,手裡的食盒也換進了腋下夾酒罈子的手裡,疼出來的一隻手結實的抓著房遺愛衣袍的前擺,說什麼都不放手,小臉苦哈哈的望著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