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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藥方?”房玄齡接過房崎遞來的藥方,送到了黃太醫面前。
黃太醫仔細的看了兩邊,點頭說道,“這藥方倒還可以,只需調整幾味藥便可。”
“有勞兩位了。”房玄齡拱手說道。
“應該的。”說著,兩位太醫去往一旁,研究開方子去了。
而這時,門房回報,說是長安縣衙來人了。
房玄齡吩咐梁管家去應付,有事兒再來回報。同時吩咐下人,招呼好兩位太醫,自己又另找了個房間,詳細的問詢了房崎和薛禮兩人,事情的經過,包括每一個細節。
更是把房遺愛從昨天到今天,吃了多少飯,洗了幾次手,上了幾次茅廁,都問的一清二楚,這才罷休。
又看了房遺愛,房玄齡便放房崎和薛禮兩人帶著他,也來到了事情發生的現場。
看到房玄齡過來,長安縣令上前小心的見了禮,跟在房玄齡身後,再次查看現場。
房玄齡追著地上留下的痕跡,循著房遺愛退避的方向,一步一步的仔細查看著,看著樹上留下的刀痕,房玄齡的眉頭越鎖越深。
地上的兩具屍體已經被抬走了,看到房玄齡凝眉不語的盯著地面上標註的屍體輪廓,長安縣令會意的上前說道,“回稟大人,兩個歹徒的屍首就在旁邊的馬車上,您要不要查看一下?”
玄齡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掀開草蓆,入眼的是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大漢,左側那具明顯是被匕首刺死的,兩道致命傷痕,一道在肋下,一道在腹部。右側應該是被重擊頭部而死的。
兩個漢子的雙手都是老繭,包括兩隻手的手心和虎口!這兩處的厚繭,顯然是長期拿刀練劍所致!
兩人剛毅的臉部皮膚均比正常人來的黝黑,顯然是長期暴露在太陽底下的緣故。而雙側肩膀上並無壓痕,說明兩人並不是勞作人民。
再看兩人寬厚的雙肩,肌肉飽滿的臂膀和小腿,還有寬大的雙腳,再結合之前地上的踏痕,顯然這兩位都是練家子。
房玄齡示意旁邊的人放下草蓆,自己轉身來到了房崎和薛禮兩人所說,歹徒騎馬逃走的地方,看著地面上清晰可見的迥異於尋常馬蹄的“u”形痕跡,再一想前天傳回來的消息,房玄齡的目光陰沉無比!
看著房玄齡雕像般望著地上的馬蹄印,長安縣令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前去告辭一聲。
而明里奉命護送房玄齡夫婦來莊子,暗裡卻是來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侍衛,交換了下眼神,上前對房玄齡說,皇上有旨,若是房遺愛可以的話,最好讓房玄齡一家都趕在今晚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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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惜取眼前】
[正文 第一六九章 惜取眼前]
等到孔穎達兩個時辰的講課結束,看著李承乾恭敬的送走孔穎達之後,東宮總管太監李清才悄默聲的告訴了李承乾房遺愛再次遇刺的事情。
李承乾首先反應就是前天劫法場的反賊,不過看到李清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個想法立馬給否決掉了。
帶著李清進了書房,揮退了所有的下人之後,聽聞李清說房家莊子外頭留下的馬蹄印幾乎全是馬蹄鐵的痕跡,而且具跟去護衛的侍衛傳來的消息說,死掉的兩個歹徒明顯帶有軍中的痕跡。
李承乾面色漸漸的寒了下來,昨天往上才傳來消息說侯贊軍和尉遲寶林途中遇襲的消息,今天房遺愛就遇刺,雖說前頭有反賊劫法場以作掩飾。可是,以李承乾的了解,這件事情絕對跟侯欒沛脫不了干係!
以侯贊軍和侯欒沛兄妹之間的感情來說,侯欒沛既然有第一次遷怒房遺愛而親自動手攻擊,絕對會有第二次!況且在她的心裡,兄長南去,完全是因為兄長厚道中了房遺愛的奸計!侯贊軍那裡有些什麼,侯欒沛絕對會想著法的在房遺愛身上找回來!
李承乾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來回踱了兩步,還是嘆口氣坐在了書案後頭的椅子上,問向李清,“知道現在房遺愛如何了嗎?”
“傷到沒有多嚴重。不過……”李清小心的看著李承乾的表情,說道。
“不過什麼?”李承乾皺眉問道。
“太醫說,房二公子自從手臂受傷後,就一直心中鬱郁,又新受了風寒,外加這一驚嚇,還有勞力過度,有些神識不屬。”李清說道。
“神識不屬?”李承乾坐直身子,低聲重複道,眼裡閃過一道意味難明的掙扎。
“太醫說,休養幾天就好了。房家的馬車現在正往長安趕來。”李清小聲的提醒道。
“能治好?”李承乾問道。
“侍衛說這是黃太醫的原話。”李清說道。
“黃太醫都說能治好,那回京之後再加上王太醫就更不在話下了。”李承乾思索的說道。
自從父皇在御花園站了一夜之後,對待自己的態度就比之前柔和了很多,自己若是表現好,父皇也會生硬的誇獎上一句,讓自己很是欣喜。雖然父皇依舊寵愛四弟,可是態度也較之前有所克制。
後來在母后的提點中才知道,父皇態度的變化似乎跟房遺愛脫不了干係。至於原因何在,母后沒說,自己這邊也打探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