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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昨晚上我還見到一個*歲的男孩,一身華服的坐在上首,安振楠也是口口聲聲的公子叫著,這個孩子該不會就是息遺公子吧?”房遺愛問道。
“息遺,息遺,難不成真如之前猜測的一樣,是息王遺孤?”李承乾面無波瀾的說道,目光望向了魏徵。
“當年息王殿下確實有一個身懷有孕的婢女,因為是懷孕初期,孕吐的厲害,息王殿下便讓人護送她去了長安城外的莊子上。”魏徵回憶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護送她的人就是金岳川?”房遺愛問道。
“嗯,息王身邊最能信得過的人也就是金岳川了。”魏徵說道,“當年把人送走也是無意而為,沒想到竟然……”
魏徵的話沒說完,就將目光望向了李承乾。目光里的隱隱含義,未必沒有想要替那個叫息遺的孩子求情的意思。
李承乾眉頭緊鎖,思量了一會,這才嘆了口氣,說道,“現吩咐牢里準備一下,免得對反真的劫獄時,手忙腳亂。”
“武大人,命人將水龍準備好,以備隨時出動滅火。”李承乾吩咐道,“我去安府坐鎮,還請魏大人居中調度。”
武士鑊領命出去吩咐了,畢竟準備水龍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跟殿下一起去吧,順便看看安府是否有密道存在。”房遺愛說道。
“照房遺愛等人探查的結果,以向將軍手裡的兵馬,完全可以把寨子給端了,還請殿下下令讓向將軍整頓兵馬,午時對方劫獄的時候,突襲寨子。”魏徵拱手懇請道。
定定的望了魏徵一會,李承乾這才緩緩張口說道,“息遺,孤要活的。其餘的事情,魏大人看著辦吧。”
“臣領命。”魏徵說道。
“殿下,若是安府有密道的話,可先安排文將軍帶上兩隊人馬從密道中過去,以查看密道的通向,做好防備。”魏徵說道。
“孤明白,勞煩魏大人了。”說完,李承乾帶著房遺愛,幾人一起趕往安府大宅。
午時,利州城有十幾處不同的地方起火,利州大牢里也響起了乒桌球乓的兵器交擊的聲音。
李承乾坐面無波瀾的坐在安府的大廳之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晉語等人已經在安府後花園裡找到了一處連著密道的密室,文將軍帶著二百兵卒,小心翼翼地進了密道。
安府一些留作證據的帳簿和安柄權的往來書信,早就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有房遺愛和李承乾幾人,安坐在安府客廳里,靜等著對方的人“順利”劫獄歸來。
當然,安府周圍少不了隱藏在暗處把守的兵卒,畢竟太子的安危在利州來說是頭等大事!
雖然不知道李承乾在想什麼,房遺愛心下卻是有些擔心金鈴兒的安危。
自從來利州的第一天見過之後,房遺愛就再也沒見到金鈴兒的面,若是這次金鈴兒也不幸的被牽扯進去,只怕孫芸娘的心裡一時半會兒未必能夠調節的過來。
可惜房遺愛不知道金鈴兒的下落,沒法提前讓人絆住她。
但願待會自己能夠再次幸運的救走她,當然,最好的情形就是,她根本就沒在這群人裡頭。
不過,想到她爹金岳川之前的身份,金鈴兒不可能會不是這群人的核心成員,而且金鈴兒的功夫不錯,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人也未必會把金鈴兒放在一邊不用。
越想,房遺愛心裡越是擔心,有些心煩的時時抬頭望門外看去。
“怎麼了你?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李承乾吐口氣,放下自己的糾結,看了房遺愛一會兒,這才奇怪的張口問道。
“我只是在想,是這些人的手腳太慢了。”房遺愛說道,“還是陳將軍的人馬太厲害了,竟然午時都過了一刻鐘了,還沒見人影打來,連打鬥的聲響都未曾向這邊移來。”
“這不正好嘛,讓你小子也趁機歇歇,偷個閒兒。”李承乾嘴角帶著一絲淺笑說道。
“如此最好了,剩的弄一身的血腥味,兩三天都散步去,嗆得飯食都有些難以下咽。”房遺愛滿臉輕鬆的說道。
“就你那好吃的好食量好胃口,你還能難以下咽?”李承乾白了房遺愛一眼,擺明了不相信。
“能吃是福,怎麼著,羨慕嫉妒恨啊?”房遺愛得瑟的說道,得意的瞥了李承乾一眼。
一番閒聊,兩人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連帶的屋裡陪著的人心裡也放鬆了一些。
“得,看來,你清閒不了了。”過了一會,李承乾聽到越來越近的打鬥聲,對房遺愛說道。
“沒關係,我跟著你,讓他們動手去,我看著。”房遺愛望向緊閉的大門,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安府的大門就“砰”的一聲,從外邊被撞開了。因為大門沒插,所以兩個盡全力撞擊大門的人,反而因為用力過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被同伴拉起之後,湧進來的蒙面人這才看到大廳之上安然坐著的李承乾和房遺愛等人。
“一定是金鈴兒那賤婢!”打頭的幾個蒙面人一怔之後,其中一個人,滿眼怨毒的吼道,“那賤婢跟房遺愛認識!兩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