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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兒,幫你防止李泰那小子夜遊找你麻煩,趕緊睡吧。”長孫渙眼也不睜的說道。
“夜遊?”房遺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下好笑,這麼爛的藉口都能想的出來。
算了,幾人也是因為怕自己晚上再出什麼事兒,才擠了上來的。房遺愛抬頭對幾人的跟班說道,“你們幾個都會去,房崎跟程昱去住一晚,杜淳跟秦業去應付一晚,他們幾個這兒有我那,趕緊回去歇著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那。”
“少爺,我留下來幫忙吧,萬一秦少爺他們幾個半夜口渴什麼,我也會好幫忙照應照應。”房崎不放心的說道。
“不用了,你也趕緊睡吧,明天我有時間睡覺,可你小子還有別的事情那,趕緊的,別惹我生氣。”房遺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房崎對上房遺愛的眼睛,只張嘴說了倆字,就趕緊氣軟的換了風向,“好吧,少爺有什麼事兒的話,就叫不遠處的侍衛,我一會跟他們打好招呼。”說完才跟著杜淳幾人一起退出了帳篷。
側耳聽了一會兒,外頭沒有什麼動靜,房遺愛這才老神在在的靠在身後的被子上,說道。“行了,都別裝了,趕緊起來,說吧,什麼事兒,非得把他們幾個都弄走。”
“我就說吧,房小二一定能夠看穿,怎麼樣,願賭服輸,回頭請咱們哥幾個去妙香閣的三樓去坐坐。哈哈。”程懷亮一個骨碌坐起身來,樂呵呵的對長孫渙低聲說道。
“你小子怎麼猜出來的?”長孫渙悶聲說道,同時瞪了一眼身旁的程懷亮。
“就是啊,我覺得我們裝的挺像的啊。”秦懷玉起身說道。
旁邊的杜荷也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
【第一一八章 她是於樂?!】
[正文 第一一八章 她是於樂?!]
“你們那也叫醉?”房遺愛撇嘴說道,“我可是醉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知道,你小子風光大醉過三次。趕緊說,我們幾個哪兒出了岔子。”程懷亮打斷道。
“首先,醉酒的人走起路來,腳下是虛浮的,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而且多是腳尖或是腳後跟,再不然是側面著地。哪像你們幾個整個腳掌穩穩的踩在地上。”房遺愛說道。
“還有那?”秦懷玉問道。
“你們身上雖然酒氣衝天,可是你們說話的時候,嘴裡的味道可是比身上的淡了許多。往身上噴那麼多的酒,你們不難受啊。”房遺愛鄙視的看著幾人,說道。
“還有沒?”杜荷問道。
“看看你們的靴子。”房遺愛說道。
“靴子?”四人奇怪的說著,全都探出頭去,望著地上擺放整齊的四雙靴子。
“明明都已經喝醉了,倒床就睡的主,有幾個會記得脫鞋子,就算記得脫鞋,又哪來的那份精神把靴子擺放整齊的。”房遺愛說道。
“這些個細節,以前倒還真沒怎麼注意,看來以後得多留心了。”長孫渙感慨的說出了四人的心聲。
秦懷玉、程懷亮、杜荷都是不住的點頭。
“細節來源於生活,一定得注意觀察。不然一個不留心,可能就會因為一個細節而輸掉一場戰爭,或者丟掉自己的命。”房遺愛告誡的說道。
四人具是靜默的點了點頭,滿臉的思索,顯然是在體會和回味剛才的一幕幕,對應著品味房遺愛的話。
等到四人消化完,重新抬起頭時,房遺愛問道,“出什麼事兒了?讓你們把他們五個都攆走。”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由秦懷玉開口說道,“我們幾個悄悄的溜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努爾江和李泰湊在一起。”
聽了秦懷玉這句話,房遺愛的眉頭擰在了一起,沉聲問道,“聽到什麼了嗎?”
“嗯,”長孫渙接話道,“當時懷玉他們三個先進去引著李泰他們的視線,我悄悄的轉到了他們倆身後的帷幕後頭,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倆斷斷續續的對話,前後聯繫一下,他們兩個是打算在狩獵的時候,打算找時機把你引進事先有人埋伏的山林深處,想要製造一場你意外身亡的假象。”說著,長孫渙的雙手狠狠的握了起來。
“而且蜀王也曾經讓身邊的人過來提醒過我們,讓我們告訴你一聲,小心李泰。說是赴宴之前曾聽李泰說過不讓你活著回京。”秦懷玉面色凝重的說道。
“蜀王李恪?”房遺愛重複道,心想,歷史書上不是說李恪和李泰令人斗得很厲害嗎,李恪不會是想要借刀殺人吧?想到這裡,眼睛不由的小心的眯了起來。
“還有柴令武幾個,被我們灌醉之後,醉話中也說道也收拾你的事兒。不過其中還有一個人說,要是於軍師在的話,收拾你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他們口中的於軍師是誰?小二你知道嗎?”程懷亮沉聲說道。
“於軍師?”房遺愛凝眉思索,好一會兒才不敢確定的說道,“難不成是指魏王府失蹤的幕僚於樂?”
“難不成是指於樂?”長孫渙和杜荷的聲音,跟房遺愛的同時響起。
“於樂?”秦懷玉和程懷亮疑惑的重複道。
“等等!”房遺愛滿臉驚疑的抬手止住了眾人的說話聲,努力的回想著剛才腦海里一閃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