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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孩子,讓人頭痛啊!”嘴裡雖然這樣感慨的說著,可是房玄齡眼睛裡那得意的笑容,還是看的對面的李世民心裡一陣膩歪。
“從那天大殿作詩之後,這小子可是一直都沒去弘文館進學啊。老是往太醫院跑,這事兒可是惹得孔老頭他們幾個很是不滿啊。況且,這幾日秦將軍已經能夠很好的上朝了,他要是再不進學的話,你就不怕孔虞兩位找上門來?”李世民戲謔的看著房玄齡,似笑非笑的說著。
頓時,房玄齡眼裡的笑意沒了,只是頭大的望著遠處的帶著開心笑容的房遺愛,心下明白孔虞幾位大人,一是愛惜房遺愛的書法,二也是想要好好的為國家培養一個棟樑之才。偏偏這小子只愛往太醫院專,不愛進弘文館!為這事兒,最近這幾日,房玄齡沒少聽孔穎達、虞世南幾人說道。
唉,奈何,自己這二兒子就是不愛四書五經之類的東西。自己又能怎麼著?逼他吧,夫人那關就過不了,怕著孩子在一個不順心又離家出走。
頭疼啊!房玄齡有些無奈的望向里李世民,不明白皇上當初為什麼非要下旨讓房遺愛去弘文館進學,原本他只是打算給房遺愛在家裡請個教書先生的。
看到房玄齡無奈的眼神,李世民啞然失笑,難得啊,很少能夠見到謀略出眾的房相會露出這樣無奈的神色。這趟房府來的值啊,當下樂呵呵的笑出聲了。
對於李世民不地道的行為,房玄齡很是無語,奈何人家是君,自己是臣。
“咳咳。”李世民尷尬的咳嗽兩聲,神色瞬即恢復如常,開口道,“他們最近著急也在情理之中,前些日子新羅、高句麗、扶桑等國上摺子說是進貢的使臣快要到了,同時希望能夠派學子來長安求學,朕准了。”
“雖然他們進的是國子監,可是為了威懾一下那幫遊學的番邦子弟,孔穎達和虞老幾人可是卯足了勁,準備特訓一班學有所長的優秀子弟來為我大唐長臉面。所以,你還是勉為其難的配合一下吧。”
“臣明白。只是那幫人豈不是要和李靜將軍還有頡利可汗一行人撞在一塊了嗎?”房玄齡恭敬的沖李世民一拱手,認真的說道。
不遠處雖然一直在陪著眾小玩樂得房遺愛,靈敏的雙耳卻一直在聽著李世民和房玄齡君臣兩人的談話。待聽到李世民說扶桑國的人要來長安求學,就覺得扶桑國怎麼這麼熟悉?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日本的唐朝舊稱好像就有扶桑。同時也想起了因為日本的野心給近現代的中國人民帶了的屈辱的苦難,只要是個中國人,就不可能忘記的痛苦回憶!當下,房遺愛的臉陰沉了下來,一個沒防備,身後的幾小就被李承乾給成功的捉到了。
聽著耳邊幾個孩子的歡快笑聲,看著那開心的臉龐,房遺愛長吐了口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吩咐青娘帶幾位小殿下去看看她的玩具,順便讓幾位小殿下休息一下。
乖巧的青娘當即點頭,帶著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三個小殿下,往自己屋裡走去。
“怎麼了?你小子不會是輸不起吧?”覺察到房遺愛強顏歡笑的樣子,正用手帕擦汗的李承乾,忍不住打趣道。
“太子殿下說笑了。”房遺愛淡淡的看著李承乾,說著在李承乾面前伸手一引,讓開路請李承乾往涼亭走去。
房遺愛不肯說,李承乾也不以為意,沖房遺愛輕輕頷,轉身往涼亭走去。房遺愛緊跟其後。
給李世民和房玄齡行完禮,伸手提起茶壺給包括李承乾在內的三人斟滿茶水,然後房遺愛問道,“聽說周邊有數十個國家要同時來長安朝見皇上您這位天可汗?”
“天可汗?”李世民疑惑道。
“呃?”一順嘴把晚些日子才出現的稱謂給說了出來,房遺愛很想伸手給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現下卻又不得不想著怎麼圓話,畢竟三雙帶著疑問的眼睛在望著自己那。
“哦,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在酒樓里一些西北邊的商客說,現在突厥的頡利可汗被打敗了,西北的邊民們都說皇上是比可汗還厲害的可汗,而且又是真龍天子,是以為了將皇上於草原上的那些個可汗的稱謂區分開來,是以就有了天可汗的稱呼。”房遺愛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不著痕跡的拍著李世民的馬屁。
“哦?還有如此稱謂?”顯然李世民很是高興,房遺愛的馬屁拍到了地方。
頂著一張憨厚的臉,房遺愛滿臉誠懇的點了點頭。看著他那憨厚的表情,任誰都不會懷疑他的話里有假。
睨了自己滿嘴胡說的兒子一眼,房玄齡還是和李承乾一起起身恭賀李世民能夠威懾突厥,不負天可汗之稱謂。
“皇上,聽說扶桑等國有子弟要來長安進學?”趁著李世民高興,房遺愛順勢笑著問道。
“確有此事。”李世民放下手裡的棋子,頷道。
“我以前曾聽養父講過一個故事,不知皇上、太子和父親可有興趣一聽?”房遺愛說道。
“哦?說來聽聽。”知道這小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說,李世民很感興趣的說道,想要看看這小子嘴裡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養父之所以會打鐵,是他以前在嶺南的時候學的,那個村子裡曾生過這麼一件事情。”房遺愛很自覺得坐在了李承乾的對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