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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門房帶著房遺愛等人走到房全被關的小院的時候,原本漆黑寂靜的莊子,雖說不上燈火通明,卻也在緊要處都點上了燈燭。
莊子的管事也問詢匆匆穿著衣服,帶著滿心的疑惑,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
房遺愛朝管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腳下不停的進了小院,讓負責看守的人,將房全叫出來。
明白主子的事情,身為下人最好不要多嘴,管事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招呼人將去房間裡將房全叫出來。
叫人的人進去了,油燈也點亮了,一陣忙亂之後,人也出來了,可惜,卻不是房遺愛要找的人。
押著跟房全同屋的兩個下人跪在房遺愛面前,負責押人出來的兩個護衛,也心驚膽顫的跪在了房遺愛的面前。
“房全人呢?”房遺愛問道。
聽著房遺愛話語中的深寒之意,管事在錯愕之後,心裡發苦,不停的擦著冷汗,小心的窺著敏感不定的燭光下,看不真切的房遺愛的表情,小心的答話道,“人送來之後,房全就一直呆在屋裡,不管是吃喝拉撒睡,都不曾出過房門半步。”
“小人幾次讓人去查看,房全都在床上躺著看房頂,所以,所以……”說到這裡,管事瞄了眼房遺愛,頭垂的更低了。
管事在心下自責自己失職的同時,也將房全罵了個體無完膚。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情。”房遺愛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僕人,聲無波瀾的問道。
兩人抬頭看了眼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中間的房遺愛,又互看了一眼,心下掙扎了一下,兩人竟然都硬骨頭的選擇了沉默。
“錢崢,”隨著房遺愛的一聲叫,跟在房遺愛身後的人當中,走出一個不起眼,不高不瘦的平凡青年,恭敬的立在房遺愛身前。
“少爺。”
“教教規矩。”房遺愛眼皮都不帶抬得,說道。
“是。”被稱作錢崢,扔進人群就找不出來的平凡青年,領了房遺愛的令,轉身笑容可掬的看先地上跪著的人。
“麻煩兩位讓開一下地兒。”錢崢對依舊跪在地上的兩個護衛,和氣的說道。
沒有房遺愛發話,兩個護衛不敢起身,就這麼跪著往外挪了挪地兒,心下有些發顫的等著錢崢教規矩。
“俗話說沒規矩不成方圓,兩位兄弟的初來京城可能對京城的規矩不熟悉,小弟奉命讓兩位兄弟儘快熟悉一下規矩,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兩位兄弟見諒。”錢崢依舊和氣的說,“不知兩位,誰先來?”
兩人心下有些發寒的看了眼錢崢,又看向房遺愛,想著自己的主子是房家衣錦還鄉的嫡出大少爺,雖然沒有分家,可是老大的事情也斷沒有讓老二過問的道理,當下有些拿捏不准。
就在兩人遲疑的時候,房遺愛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對不住。”知道房遺愛沒耐心在這兒耗,錢崢和氣的道聲歉,伸手提起自己手邊的人,伸手先卸掉了對方的下巴,接著卸掉了對反的兩個臂膀。
用房遺愛的話說,卸掉下巴是為了防止噪音穿耳擾民,再嚇到小孩子。卸掉兩個膀子,是為了避免麻煩,省的問話的時候多好力氣,面對無所謂的抵抗和掙扎。
房遺愛的這兩條,沈文燦在調教人的時候,貫徹的很是徹底。身為沈文燦調教出的得意之徒,錢崢自然是學了十成。
下巴膀子卸掉之後,錢崢抬腳重重的踢在對方的膝彎處,讓對方重新跪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向了對方的腳踝處。
“對不住,學規矩有點累,這三更半夜的驚醒了周圍的鄰居可就不好了,再說,那樣也有失兄弟的硬漢氣節不是。”錢崢一邊和氣的好心出言解釋,一邊狠狠的踹向對方的腳踝。
那人因為卸掉下巴和臂膀,還有膝彎處的一腳,有些吃痛的扭動著身子,恰巧的別開了被錢崢踩碎腳踝變成廢人的命運。
對方的腳踝雖然躲開了,錢崢的一腳卻並未踹空。
“喀吧”一聲脆響,在這夜裡格外的刺耳。
眾人都明白,這人的腿已經廢了,同時也明白了錢崢先卸掉對方下巴的用意,再想想的錢崢之前笑眯眯的解釋,心下稟然。
看著地上蠕動的僕人,那疼痛而極度扭曲的面孔,在晦明晦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悽慘。
滿臉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嘩嘩而下,卻因為下巴被卸,硬是發不出一聲慘叫來宣洩身體的極度痛楚。
“喀吧”第二聲脆響,地上蠕動著朝房遺愛挪去的人,另外一條腿也被廢掉了。
眼淚鼻涕橫流,地上的那人,祈求的看著房遺愛,不停的將腦袋砸在地面上。
另外一個人看著同伴的慘狀,在看看手腳看向自己的錢崢,手腳並用的爬到房遺愛跟前,渾身抖篩子一般,不停的給房遺愛磕頭求饒。
“這才剛開始,你們怎麼就挺不住了?”錢崢有些埋怨的說道,不滿的看向地上兩個不停求饒的兩個人。
此話一出,除了跟房遺愛一起來的人之外,全都嚇得心底發寒,畏懼的看向錢崢,在錢崢靠近之時快速的讓開了地方,生怕自己惹到錢崢,被他拉去如此的教授規矩。
“二少爺,二少爺,房全是在七天前的夜裡,悄悄卸下後窗欞逃走的,小的不敢隱瞞,求二少爺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