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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高昌有不臣之心,皇上這會兒不到萬不得已,斷斷不會輕易動他。”房玄齡說道。
“仗著軍功橫行?他就不怕高昌之事會不了了之,亦或是戰後皇上再找他清算?”房遺愛翻個白眼,問出了疑惑。
“他知道高昌的事情根本不會不了了之,早在吐蕃來犯之前,皇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還沒提上來而已。”房玄齡透露道。
“至於戰後清算,帶著滿滿的軍功回來,皇上若是再找藉口處置他的話,就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動搖國之根基,這事情他心裡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們更是清楚。”房玄齡冷笑一聲說道。
“這麼說,他根本不是想要醫治賀蘭楚石,只是要接著賀蘭楚石朝皇上和太子,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了?”房遺愛皺眉說道。
“皇上是過之君主,太子貴為過之儲君,怎會受他的威脅?若是皇上和太子忍了,豈不是有損國體,有損皇上的威嚴,也變相的說明太子不配做國之儲君嗎?”薛仁貴擰眉說道,說話的同時,朝大明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準了皇上和太子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才無所顧忌的鬧騰。太子遇害一事,一旦徹查的話,就是將魏王與太子爭儲的事情,徹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損失的顏面更大,在百姓間引起的動盪更甚。”房遺愛思索著說道。
“儲君之位受到挑釁,說明儲君之位不穩,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將人心穩定下來,就連世家也不敢鬧騰出太大的動靜,若是這個時候因儲君之位低吼到挑釁,而引起百姓動盪的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未必不會讓才嶄露頭角的大唐盛世,再次變成鐵血亂世。”房玄齡感慨的說道。
“昨天在賀蘭楚石被扔出皇宮之後,皇上就讓人給太醫院下了死令,任誰都不得醫擅自治賀蘭楚石!”薛仁貴發愁的說道。
賀蘭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釋沒法解釋,所有的證據都被湮滅,侯君集又不依不饒,再鬧下去,吃虧的還是皇上和太子。
要是給賀蘭楚石醫治,沒有皇上命令,太醫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醫院門口鬧騰。
這下原來還算清冷的太醫院門口,總算是徹底熱鬧了一會。
“這個結就沒法解了嗎?”房遺愛頭疼的問道。
“放心,皇上和太子不便出面,還有一個人斷不會輕易放過囂張的侯君集。”房玄齡老神在在的說道。
“國舅爺司空長孫大人吧。”薛仁貴說道,“我臨來的時候,太子已經讓人去請長孫大人去太醫院看看了。”
“長孫無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遺愛聞言便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語氣頓時輕鬆了不少。
“太子讓你來所謂何事?不會是專程告知侯君集大鬧太醫院,長孫無忌去救急的事兒吧?”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齡也不信太子會如此的興師動眾,專程支使薛仁貴來跑一趟腿。
“太子讓我告訴遺愛,若是侯府或是賀蘭家的人上門延醫的話,讓你看著辦,儘量別給你自己惹麻煩就行。”薛仁貴看著房遺愛,認真的轉達著李承乾的意思。
這事兒還真是,唉,為毛麼事都要扯上我啊?!房遺愛異常悲催的感嘆著。
該死的侯君集,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他家的人若是真來的話,不去,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替死的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自己也討不到好,說不定還得被人給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
頭疼!真真讓人頭疼。
最主要的是,賀蘭楚石的嗓子是李世民下令給弄啞的,即便現在可以醫治,也不能醫治!
腿麼,是太子借著賀蘭楚石這個小卒的腿,來警告魏王的,希望魏王能見好就收,別再沒事惹事兒。
不過,鬱悶歸鬱悶,這種中間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腳。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別砸了你自己的牌子,也別違逆了皇上和太子的意思。”房玄齡看著房遺愛咕嚕嚕直轉的眼睛,出聲提醒道。
“放心吧爹,我知道分寸,況且,侯君集也不是真的想要醫治好賀蘭楚石這個花花太歲。”房遺愛點頭應道。
“對了,遺愛,我想先將馮世叔和馮嬸娘接到我置辦的宅子住上幾天,你沒意見吧?”薛仁貴對房遺愛說道。
“你的親事有譜了?準備定哪家的閨秀?”房遺愛八卦的問道。
“哦,什麼時候定下來?若是需要你房伯母跟著給你參詳一下話,就說一聲。”房玄齡說道。
【第三八一章 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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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一章鬧
聽了房遺愛和房玄齡兩人的話,看著房遺愛炯炯有神的調笑眼神,薛仁貴剛毅俊美的臉上,浮現了非正常的紅暈,吱吱唔唔的說,“等馮嬸娘敲定之後,一定會來府上告知。”
完,薛仁貴頭也不好意思抬,就這麼匆匆的告辭跑了,好像有鬼在後頭索命一般。
“他是你費勁從山溝里挖出來的將才,備禮別太薄了。”房玄齡失笑的搖搖頭,然後對房遺愛說道。
“放心吧父親,當初把他弄來,就沒想過要虧待他。”房遺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