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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公正的講述完剛才帳外喧鬧的經過,李安陽小心的望了眼李世民的神色,又滿是同情的看了眼房遺愛,冷漠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李泰,然後如雕像一般,半垂著眼瞼,恭敬的立在了李世民的身旁。
李世民嘆了口氣,為難的望了眼跪在地上的李泰,剛要張口說話,就聽見帳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沒多久,就聽見趙毅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臣趙毅,求見皇上!”
李世民的眼睛一亮,抬手說道,“宣!”
【第一一五章 如此公斷】
[正文 第一一五章 如此公斷]
聽到李世民的一聲“宣。”李安陽便高聲唱到,“皇上有旨,宣侍衛統領趙毅覲見。”
李安陽話音一落,趙毅便帶著兩個侍衛挑帘子進來了。
快速的掃了眼狼狽的跪伏在地的李泰,還有嘴角帶血面色蒼白的房遺愛,趙毅心下一寒,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趕緊俯下身來給李世民見禮。
“他們兩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兒?你當時應該在場吧,跟朕細說一遍。”李世民擺手示意趙毅不必多禮,說道。
“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趙毅不偏不倚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最後還來了一句,“當時在場的不光是臣等,除了跟魏王殿下一起出去的柴二公子等人還有侍衛外,還有秦將軍的家將兼親衛軍統領秦虎。”
“秦虎?秦虎怎麼會也跟著?”李世民頭大的說道。
“因為秦將軍和程將軍知道了臣在校場鞭策房公子的事情,所以怕臣拔苗助長的再次體罰房公子,便不放心的讓秦虎將軍跟在了一旁。”趙毅坦然的說道。
高慶祥咂舌的望向靠在自己身上,貌似睡著了的房遺愛,不過一想到秦將軍是在房遺愛的治療下才又威風凜凜的重跨戰馬的,隨即也就對房遺愛能夠得到秦瓊的青眼而釋然了。
“柴令武等人那?”李世民不悅的瞪了眼正惡狠狠的望著趙毅的李泰,然後說道。
“柴公子等人在後頭,至於秦虎將軍,怕是去請秦將軍了。”趙毅沒有隱瞞的說道,絲毫不理會李泰殺人的眼光。
“父皇,父皇,房遺愛以下犯上的對兒臣動手,這是事實,他犯了大不敬的罪,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啊,父皇。”李泰猶不死心的哭喊道。
“閉嘴!朕自有公斷!”李世民厲聲說道。
望望自從進帳後不是哭就是喊,一個勁的嚷嚷的李泰,再望望只回了自己一句話後,就安安靜靜的跪坐一旁的房遺愛,李世民心下除了嘆息,就只剩下嘆息了。
揉了揉眉心,靜默了一會兒,李世民就聽見帳外又是一陣凌亂的馬蹄聲,擺手示意李安陽出去看看,讓他們都進來了。
轉眼間柴令武幾人便魚貫而入,小心的望了眼李泰,又詫異的望了眼面色蒼白嘴角帶血的房遺愛,然後乖乖的給李世民見禮,站立一旁。
還不等李世民問話,帳外又是一陣馬蹄聲,不用猜都知道,這應該是秦瓊和程咬金到了。
果不其然,一陣悉索聲後,秦瓊和程咬金帶著秦虎便進了大帳。
跟李世民見過禮後,秦瓊躬身說道,“臣聽秦虎,為了強行制住受驚的戰馬,本就傷病未愈的房家小子可能引發舊疾,觸動了內傷,臣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還望皇上不要見怪。”
“秦將軍乃是重情之人,朕怎會怪罪。安陽,快給秦將軍和程將軍看座。”李世民溫和的說道。
“臣謝皇上。”秦瓊也不客氣,道完謝,便坐了下來,靜等著皇上的決斷。
程咬金也是拱了拱手,大馬金刀的坐在秦瓊身旁,眼望著半睜著眼,感激的望過來的房遺愛。
“令武,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世民瞄了一眼秦虎手上滿是血痕的破爛小籠子,心想這就是趙毅所說的房遺愛給青娘準備的禮物了吧。轉頭望向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柴令武,張口說道。
柴令武,平陽昭公主的遺腹子,一向很的李世民疼愛,再加上其父柴紹常年征戰在外,其兄也是多在軍中,柴令武缺人管教,整個人養成了一種富家子弟的紈絝樣子,雖然也常打架鬥毆,可惜武力值比不上房遺愛。不然之前也不會被房遺愛一個響鞭給嚇得不敢動彈。
柴令武嚇的小心肝直顫,吱吱唔唔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不過話語的重點側重於房遺愛以下犯上的欺負李泰,卻也承認是李泰先快馬攔截房遺愛在前。
“哼!避重就輕!”程咬金不滿的起身說道,同時一巴掌把秦虎手裡的破爛小籠子摔在了柴令武等人的身前,嚇得幾人往後小心的退了兩步,戒備的望著黑著臉的程咬金,唯恐程咬金一個不滿再撲上來。
“咬金!坐下!此事自有皇上公斷!”秦瓊厲聲說道,不滿的睨了程咬金一眼,可要是細看的話,絕對能夠發現他眼底深藏的笑意。
程咬金哼了一聲,瞄了一眼面色陰沉的李世民,不情不願的坐了回去。
“皇上,當時臣的家將秦虎也在場,可否聽他說一遍?”秦瓊恭敬的起身,對李世民抱拳說道。
看著秦瓊堅持的樣子,李世民嘆口氣,還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