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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將兩小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的閻立本和房玄齡兩人,互視一眼,均是啞然失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閒聊了起來。
房遺愛倒是很認真的聽著兩人聊天,閻宛如則是時不時的丟給房遺愛一個白眼,心下不停的盤算著怎麼才能扳回一局。
“哎呦!”閻宛如突然難受的哎吆一聲,直接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怎麼了?宛如。”跟房玄齡相談正歡的閻立本,有些緊張的扭過頭來,關切的問道。
“疼!”閻宛如難受的說道,一張如花的小臉變得有些蒼白,額上也除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把手給我。”房遺愛在閻宛如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來,說道。
“就讓遺愛試試吧。”看著閻宛如和閻立本有些猶豫的臉龐,房玄齡不由的出聲說道。
閻立本望著房玄齡肯定的眼神,目光閃爍了一下,對閻宛如點了點頭,起身彎腰,抬手就要扶著閻宛如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只是閻宛如的身子剛起到一半,就保持著半蹲的架子不敢再動,額上的冷汗也開始往下滾落。
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房遺愛直接伸手抓過閻宛如的秀腕把起脈來。把完脈,房遺愛舒了口氣說道,“沒事,脈象中顯示,滑像中略有一絲的凝澀,想來是中午貪涼吃了些寒涼的東西,使得月信初至,有些血流不暢,吃兩副湯藥暖暖身子就好了。”
聽了房遺愛的話,閻宛如的小臉又是羞又是怒的,惡狠狠的瞪了房遺愛一眼,銀牙緊咬著秀唇,恨不得自己眼前有個地洞可以讓自己轉進去!
閻立本和房玄齡一怔,對視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只能尷尬的望著房遺愛。
望著面前表情怪異的三人,房遺愛這才意思到自己貌似說錯話了,古代不同於現代,女子的月信乃是私事,而且古人認為月信骯髒,所以對於自己的月信,貌似除了自己的母親和貼身丫鬟之外,就連自己的丈夫一般也不會告知。卻不曾想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使得面前的情形變得如此的尷尬!
不得已,房遺愛弱弱的來了一句,“我是大夫。”
卻惹來了房玄齡和閻立本的白眼,被兩人同時丟過來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望著滿臉蒼白的閻宛如,房遺愛暗嘆一聲自己命苦,一彎腰,在閻宛如的驚叫聲中,打橫把她抱了起來,不滿的說道,“趕緊找人帶路啊!順便把閻夫人叫來啊!”同時抱著閻宛如往書房外走去。
一直守在書房外頭沒敢進來的小丫鬟在聽到閻宛如叫痛的聲音時,遠遠的看了眼自己小姐不對的表情,早就驚慌失措的跑去叫閻夫人了。
是以房遺愛抱著閻宛如剛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閻夫人就滿臉擔憂的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顧不上看自家侄女埋在房遺愛頸項間略帶嬌羞的病態臉龐,閻夫人大略的詢問了一下閻宛如的情況,趕緊命人熬製姜棗茶,一邊帶著抱著閻宛如的房遺愛去了一直給閻宛如準備的房間。
【第八十章 斗酒】
[正文 第八十章 斗酒]
將閻宛如輕輕的放在了鬆軟的床鋪上,給她蓋好薄被之後,房遺愛才現自己的衣袖上已經沾上了閻宛如的經血。
房遺愛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在房遺愛起身的時候,同樣望見了房遺愛衣袖上的一小片殷虹的閻宛如倒是羞紅了臉,直接躲進了被子裡,不再露頭。
“這孩子!”閻夫人有些失笑的望著閻宛如的樣子,然後感激的看向房遺愛,說道,“有勞房公子了。”
“夫人客氣了,一會兒我開張方子給閻小姐調理一下就不會有事了。若是覺得可以就命人去抓藥,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請太醫院的胡太醫再來看一眼,畢竟胡太醫專長婦科。”房遺愛禮貌的拱手說道。
閻夫人也望見了房遺愛衣袖上的殷虹,瞥了一眼捂著被子的侄女,沖房遺愛點了點頭說道,“有勞房公子了。”
然後吩咐身邊的侍女道,“玉蕊,去把我房間床頭柜子地下,老爺早年的一件沒怎麼穿過的月白色的儒衫拿來,讓房公子換上。”丫鬟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多謝閻夫人。”房遺愛拱手說道,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覺得這樣出去確實有點不像話。
房遺愛跟著丫鬟去了隔壁的房間開方、換衣服去了。
閻宛如這裡自有閻夫人指使丫鬟忙碌的幫她清洗換衣。
跟閻立本約好明天午膳過後再來求教後,房遺愛跟著房玄齡帶著一同來的房逸和房崎,告辭離開了閻府。
因為天色尚早,房玄齡帶著房逸去了衙門,房遺愛則領著房崎逮了一隻流浪狗,帶到了一條無人的死胡同里,給那隻狗餵下了一粒自己昨夜熬製的藥丸。
看待吃下去沒過多久就出現腳步虛浮、眼神迷離的流浪狗,房遺愛的心下大大的舒了口氣,還好藥物有效。
“少爺,這藥真的管用嗎?”房崎有些不懂的望著面前醉態十足的流浪狗,忍不住張口問道。
“就我看來,應該沒事,這些藥到用完,滿夠努爾江那混蛋上癮了。對了,讓你小子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房遺愛說道。
“打聽清楚了,努爾江身邊的四個侍從是輪流跟著他出門的,這樣輪下來的話,後天,沒有意外的話正好就輪到了巴爾汗。”房崎利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