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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心下有些懊惱,自己當時只是順手從雁綺娜身上取下這對比較扎眼的耳墜,想在必要的時候來充當信物,以取信於人的,沒想到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告訴我吧,我想知道雁綺娜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免得將來下去之後,夫人問我小姐的情況,我卻答不出來。”婦人看向房遺愛,說道。
房遺愛和李忠相視一眼,默然無語,確實有些不知道該怎說雁綺娜所遭受的事情。
“阿娘,叔叔,喝水,前街的井水可甜了。”斯勒正好這個時候,提著一大壺才燒開的熱水,抱著三個粗瓷碗,進了屋子,朝著婦人和房遺愛李忠很有禮貌的招呼道。
“小心別燙著。”最靠近外頭的李忠,小心的叮囑了一句,趕忙解脫的迎了上去。
對一個女人說她的小女主子遭受的淫辱待遇,李忠真心表示,還不如直接將他扔到戰場上來的好受。
“唉,大嫂讓我喝口水再說,行不行?”房遺愛瞪了眼不厚道的李忠,朝婦人妥協的說道,心中想著能不能儘可能將事情說的委婉些?隨即,心中又有些煩躁,尼瑪,說的再委婉,任誰都能聽出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婦人看看李忠,又看看房遺愛,點了點頭,跟在房遺愛身邊,坐到了外間的矮凳上。
李忠已經機靈的將斯勒帶了出去,說是要買些吃食,今天中午留在他們家吃飯,讓斯勒帶他去最近的店鋪里。
知道母親和恩公有事兒要說,不是自己一個孩子現在能夠管得了的,斯勒懂事的跟著李忠出去了。
雖然雁綺娜所受的傷害已定,成為了再法更改的事實,但是房遺愛還是將雁綺娜在王庭的遭遇,只用一句雁綺娜曾被虹莜夫人下過燃情弄,很是有所瀕的將事情給一帶而過。
房遺愛覺得,任她去想像,應該如何也想不到虹莜夫人會殘忍心惡的往雁綺娜屋子裡關上那麼好幾個男人吧。
“燃情香?”婦人閉上眼睛,長長的倒吸一口氣,渾身發抖的憋了半響才吐出來。
“雁綺娜小姐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怎麼會,怎麼可以讓虹莜夫人如此對待雁綺娜小姐!?”婦人壓抑這聲音,雙眼通紅,憤怒的低吼道,放在矮桌上的雙手,即便緊緊握成了拳頭,仍舊在不停的顫抖,碰觸在矮桌上,發出輕微的摩擦音。
“虎毒不食子,錳嗤擄不會這麼畜生不如吧?雁綺娜難道不是他的親骨肉?”對於雁綺娜的事情,房遺愛也是滿心的疑惑,忍不住問出口來。
“他根本就是個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畜生!”婦人狠狠的瞪向房遺愛,滿帶恨意的說道。
“想當年若不是夫人幫了他,他如何能脫了奴隸的身份,還順利的進入了汗王的眼裡?”婦人說道。
“可他洌好!竟然在夫人生產的時候,就在隔壁的房間,僅僅只是一牆之隔的地方!強要了夫人身邊的兩今年齡稍大,長相不錯的侍女不說。氣的夫人傷心之下,有些難產出血的跡象,明明沒到最危險的時候,完全可以母子同保的情況下,他卻讓人傳令給穩婆,說什麼讓穩婆一定遵照夫人早前就下定的心愿,一定只要薄孩子。”
房遺愛眨巴下眼睛,默然的看著,滿臉憤怒與怨恨交加的婦人,配合的當著一個合格的聽眾。
想必這些話已經壓在婦人心中很久很久了,只是不能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我的命是夫人好心就回來的,可是夫人出事的時候,我卻只能在一旁干看著,看著夫人的牛命一點點的的隨著鮮血流逝,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婦人坐回矮凳,雙手捂著臉。滿是痛苦的痛哭聲,壓抑的讓人胸悶。
“你知道嗎,當時知道小,主子是個女娃兒的時候,錳嗤擄那混蛋只是趴在別的女人身上,啐了口唾沫,輕蔑嫌惡的吐出兩個字,你能猜到是什麼那兩個字嗎?”哭了一會兒,婦人滿是淚水的臉上,全是怨恨的笑,不等房遺愛答話,自顧自的說道。”玩物!他說他的親生骨肉,夫人拼命生下的小姐是個玩物!”
房遺愛憋悶的嘻了口氣,心中黯然,在這個時代來看,女人不就是被許多男人當成玩物來看待的嗎?就連自己上輩子,不也是有不少男人只當女人是玩物嗎?
所謂的男女平等,性別上天生存在差異,如何能夠憑藉一句平等的口號,就真的讓兩性之間取得平等?除非,有朝一日男人也能體驗一下孕育的辛苦,還有生孩子的痛苦。
“若不是汗王從王庭派人來探問夫人生產情況的時候,正好知道了小姐剛剛出生,說不定”亨,錳嗤擄會將小姐這麼一個女兒也個弄死。”婦人冷冷的說道。
“後來沒多久,有個中型的部落里,有個出落的美艷的首領女兒,美名被錳嗤擄得知了,再加上,在汗王看來,夫人死了一年,錳嗤擄也算是為夫人守了一年,他又是有本事的蔣領,便同意了錳嗤擄想要去求親的請求。”婦人冷笑一聲,說道。
顯然,所謂的守身一年,也只是汗王眼裡看到的,或是錳嗤擄只讓汗王眼睛看到的事情。
“聽說他不但先行玷污了首領的兩個女兒,還將人家風韻依舊的夫人給…,被人抓住傷了子剁根。”婦人眼裡一種快意的仇恨,聲音里有些“活該報應”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