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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遺愛跟程懷亮感慨百姓樸實的時候,前頭大部隊末尾負責斷後的禁衛營中的一個小頭領策馬來到房遺愛和程懷亮面前,一拱手,公事公辦的說道,“兩位公子,高將軍有令,為了兩位公子的安全,還請兩位快走兩步,融進隊伍裡頭,不然除了什麼事兒的話,咱們不好向各位大人交代。請!”說完,側過馬身讓出路來。
房遺愛和程懷亮相視一眼,由房遺愛拱手說道,“有勞了。”說完便帶馬和程懷亮並騎融進了大隊伍的尾巴里。
“勞煩剛將軍費心了。”看著小頭領向高慶祥交完令,房遺愛便上前來道謝道。
前方的百姓之中應該,或者說一定會有對方的奸細,雖然自己並不認為對方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不過能夠更安全一些,房遺愛顯然還是很樂意聽從的,畢竟事關自己的小命,能保險些最好。
而且前幾次禁衛營的人也曾因為這事兒出動過幾次,所以身為禁衛營的高層之一,高慶祥知道此次皇上出行的真正目的,房遺愛並不奇怪。
高慶祥望著房遺愛兩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自己沒去過騎射課,所以見到高慶祥沒有說話的意思,心下歉然的房遺愛也不便多嘴。而同樣是因為騎射課的原因,高將軍怎麼也算得上是程懷亮的一位恩師,所以在高慶祥面前,程懷亮也不敢太放肆,也靜了下來。
隨著大部隊的緩緩前行,看著前頭都越過了順安橋,抵達了清渠的北岸,身為大隊尾巴的房遺愛等人也來到了清渠南岸百姓們的面前。
房遺愛的身子不由的悄然戒備了起來,畢竟有備無患嘛。雙眼也瞧向了黑壓壓的人群。
基本上都是附近的農人,一些老人全都和善的對著望過來的房遺愛笑了笑,弓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小媳婦和大姑娘卻都笑嘻嘻的想看又不敢看的躲開了房遺愛的視線,小孩子則是好奇的瞧著人,沒有一絲的膽怯。
“百姓所要的也不過是安居樂業罷了,生活穩定了,自然臉上就有了笑容。”像是看出了房遺愛略有些緊張,高將軍開口說道,輕輕的拍了怕房遺愛的肩膀,示意他放鬆就是。
沖高將軍感激的一笑,房遺愛的身子順從的慢慢放鬆了下來,望著高將軍說道,“是啊,所以說百姓才是最單純實在的人,因為要求不多,所以生活可以清貧而快樂。”
“你小子倒是懂得挺多的。”高將軍定定的望著房遺愛,笑著說道。
“呵呵,胡亂感慨而已。”房遺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要收回望著高將軍的目光,卻不期然穿過肩後,望見了遠處讓他感覺有些怪異的一對小夫妻。
女子一身青布衣裙,臉色有些蒼白的依偎在身旁男子的懷裡,只是女子那靚麗脫俗的容貌讓房遺愛有種熟悉的感覺,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而那個男子低下頭來,把耳朵湊近了女子的唇邊,就見女子的嘴唇上下波動了兩下,男子便抬起頭來望向了自己的方向,眼裡貌似散過一絲的厭惡與恨意。這更讓房遺愛疑惑了,難不成自己等人當中有誰搶了他老婆?可是他老婆明明在他懷裡啊?
只是更讓房遺愛疑惑的是,女子好像在男子懷裡身子不好的咳嗽了起來,可是卻沒抬起自己的手,而男子卻抬起另一隻手在女子的胸前隨意的拍了兩下。
房遺愛的眉頭皺了起來,咳嗽不是拍後背更好些嗎?那男的是不知道啊,還是故意想要光天化日的就襲胸啊?那女人既然靠在他懷裡,應該就是他老婆來著,用不著這麼猴急吧?想不明白,索性算了,反正也不管自己的事兒。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高將軍問道,同時有些擔心房遺愛會衝動的指認出人群裡頭的奸細,若是那樣的話,整個隊伍被驚動不說,就連前來觀見皇上的百姓們也會跟著遭殃。
“高將軍不用管他,這小子就這樣,懂不懂就神遊,一會兒就好了。”程懷亮大大咧咧的說道。
“呃?哦,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從小的毛病,改不了了,有怠慢之處,還請高將軍見諒則個。”房遺愛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同時把心中的疑惑甩在了腦後。
“沒什麼。”高將軍心下鬆了口氣,不以為意的說道。
“對了,這順安橋有什麼說道嗎?”房遺愛望著馬蹄下寬闊的青色石板橋,好奇的問道。
“只是一座普通的石板橋而已,能有什麼說道?”程懷亮撇嘴說道。
“呵呵,你還別說,這橋還真有點說道。”高將軍笑著說道。
“哦?”房遺愛兩眼亮晶晶的望向高將軍。程懷亮也好奇的轉過了頭。後頭跟著的房崎和程懷亮的小跟班程昱也都支起了耳朵。
“此橋,據說,原是北周大象二年的時候,突厥領沙缽略可汗求婚於北周,周宣帝以趙王宇文招之女許之。娉娶時,沙缽略可汗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就出資在城外的清渠上建了這座順安橋,來表示自己永遠歸順安附於大周之下。”高將軍講道。
“咦,那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呀?而且史書上也沒有記載啊?”房遺愛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也是無事踏青的時候,從附近幾個上了年紀的百姓們口中聽來的。想來應該是傳言吧,不然怎麼會沒寫進書里那。”高將軍不確定的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