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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孔穎達沒再追究房遺愛,帶著房遺愛繼續朝東宮走去。
“對了,年底老夫生日,你小子送的賀禮不能比虞老的差!”孔穎達邊走邊說,“而且立意也要新穎。”
“那小子送您老一幅麻姑拜壽如何?”早就了解透孔穎達脾氣的房遺愛,湊前來,戲虐的說道。要知道,在古代,男子壽辰用的多是壽星圖,而女子過壽才會用麻姑獻壽。
“是老夫過壽,又不是我夫人過壽。”孔穎達再次停住腳步,瞪著房遺愛說道,不過看到房遺愛滿臉的調笑之色,孔穎達沒好氣的指著房遺愛的鼻子,恐嚇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哼!看來回頭遊園會的時候,老夫得好好的和你爹,還有虞老,以及閻老二坐下好好的聊聊了。”
房遺愛的臉,立馬苦了下來。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幾人知道自己可以同時學習好幾門課程,除了那些個才藝課業以外,基本都能學的不錯,最起碼能夠達到幾人的最低要求後,幾個人坐在一塊一閒聊之後,自己身的課業就會加重!而幾人也以壓榨出自己的極限為樂!
只要自己有所保留,幾人絕對會眼尖的不能再尖了,輕易的發現自己的逃滑!然後幾人輪流說教,再有老爹出面大打親情牌,再加娘親也在一旁跟著做說客。
實在是扛不過去的房遺愛,只能是乖乖的任由幾人壓榨。直到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趕在一個晚跟自己實際的師傅,名義的師爺爺訴苦時,胡老也只是瞪房遺愛一眼,哼一聲說道,“誰讓你小子這麼的偷奸耍滑,你要是好好的就學,幾位老大人用得著費盡心思如此這般的做嗎!”一句話噎的房遺愛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還是陸義好,總是同情的拍著房遺愛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小元子,幾位大人也是為你好,不然,放著那麼多比你課業好的人,而且還有一大群擠破頭,爭著搶著想要幾位大人抽空指點一二的人,幾位大人,偏生把心思用在你身,說明幾位大人看好你,覺得你能成才。不然幾人也不會沒事兒的浪費時間了不是?你就好好的努力。”
至於程懷亮、長孫渙、杜荷,以及被三人徹底帶壞的秦懷玉,則會在房遺愛倒完苦水後,滿臉認真的回一句,“兄弟們對於你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時給與真切的慰問,若是你有什麼決定的話,嗯,弟兄們一定在精神全力支持你!”
氣的房遺愛直翻白眼,大罵幾人沒義氣,全都是損!
當幾人追問房遺愛可有什麼實際的地方可以幫忙的?房遺愛歪著腦袋想了老半天老半天,最後只能是泄氣的頹然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不就得了。”程懷亮鄙視的望著沒事兒找茬的房遺愛,攤手說道,“課業的事兒也只能是你自己的事兒了,更何況,那些個,除了懷玉和渙渙還能看的下去,我和小荷一看就打瞌睡。怎麼幫你啊?”
“就是,你的那些課業,可比咱們的深多了,不愧是幾個老泰斗一起教的學生啊!”長孫渙語氣感慨的說道,望著房遺愛的雙眼裡全是怪異和戲虐。
“還是說了。光是《論語》一門,我都頭大了,你小子倒好,前後算下來,你的課業有《春秋》、《左傳》、《論語》、《孔子》、《孟子》、《史記》等等,再加經釋,是不是還得加時策論,前前後後也得有不下二十幾門!”杜荷臉色誇張的說道,“他***,真不知道你小子的腦袋怎麼長得,這麼多的課業,你小子竟然能夠都至少拿六分半啊!六分半!我的《論語》可是從來都沒拿過五分的!”
房遺愛鄙視的望著杜荷,很想說自己前世的時候,在醫學院同時開三十門功課的時候都有,更何況,現在學的一些東西,在後世基本都被人嚼爛了,用度娘一搜,輕鬆的得到一大堆的白話解。再加,好歹前世也了二十多年的學了,怎麼都會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所有的一切綜合下來,哥要是在靠不及格,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過這些話顯然不能說,不過房遺愛還是來了一句,“活該!哥交給你的簡單背誦《論語》的學習法子,你小子不好好用,怪誰!活該老是考不及格!”
杜荷撓著頭,乾笑兩聲,說道,“那不是,不是一直沒時間嗎?”
“沒時間!?”房遺愛氣憤的起身,指著杜荷的鼻子說道,“店鋪明明都走了正軌,壓根用不你們幾個跟著抄心,而渙渙、懷亮、懷玉三個每天還得抽時間練功,你小子那?啊!沒時間!你還好意思跟哥我說你沒時間!”
杜荷只是乾笑兩聲,沒多說什麼。房遺愛左右的秦懷玉和長孫渙趕緊起身,把情緒房遺愛給按了下來。
然後秦懷玉問了幾人心裡很想問,卻不好意思問,或者說不知道怎麼開口問的一句,“你小子不會是真打算去考那個無人敢問津的秀才科?”
幾人的目光全都唰唰唰的釘在了房遺愛身,靜靜的等著回答。
“我這打死不想考都被逼成了這樣,要是打算考的話,那我還不如直接跳黃河去算了。”房遺愛臉一陣後怕,嘴角抽抽了兩下,說道。
其餘幾人對此表示贊同,畢竟大唐開恩科以來,還未有人敢報名秀才科,若是房遺愛真想考的話,怕是幾個老大人絕對會欣喜異常,在教授房遺愛時,再多加三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