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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房遺愛的一番泄,長孫渙、程懷亮和杜荷三人也冷靜了不少,大體也想明白了房遺愛為何不能直接衝過去殺了努爾江那混蛋!
“難不成頡利真敢再反大唐不成?”長孫渙皺眉問道。
“為何不敢?現在長安那麼多的使節,若是咱們不管不顧的衝進驛館,直接打努爾江,這麼好的理由,你以為頡利會不利用?”房遺愛瞥了一眼趴著的長孫渙,無力的說道,“聽我父親那意思,一旦有正當的理由的話,頡利很可能鼓動有不臣之心的各國使節一起對抗大唐。到時候,雙手難敵四拳,中原怕是又會陷入戰火之中。”
“中原戰事這才平定了幾年,老百姓好不容易過上的幾天安穩日子,若是再起戰爭的話,呵,這沒盼頭的日子讓百姓們有如何過啊!有道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興亡之間,最苦的永遠都是百姓啊!”房遺愛感嘆的說道。
“是啊,百姓是苦。可現在青娘的事情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放了那小子吧?告訴你,我咽不下這口氣!”程懷亮氣呼呼的說道,丟給房遺愛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一屁股排在了凳子上。
“放心吧,我不會放了那小子的。別忘了哥是幹什麼的。”房遺愛目帶陰寒的說道。
“你不會是要配毒藥直接毒死他吧?”杜荷咽了口唾沫,怪異的看著房遺愛,說道。
“別說那麼難聽!哥只是幫他體驗一下飄飄欲仙的滋味罷了。”房遺愛不滿的翻白眼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長孫渙好奇的問道。
“你可還記得米殼?”房遺愛眯眼反問道。
長孫渙一怔,不解的說道,“那不是一味收斂止痛的藥材嗎?”
“受傷的人,正常量服用,是可以止痛,服用時間不長自是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映。若是正常人服用的話,雖然會有種飄飄欲仙的快感,但也容易上癮,一旦上癮之後,在斷藥的話,整個人都會陷入瘋狂,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房遺愛淡淡的說道。
“小二你真黑!”程懷亮想像著房遺愛所說的樣子,渾身寒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沖房遺愛豎起了大拇指,讚嘆的說道。
“那你怎麼讓努爾江能夠毫無戒備的吃下去那?”杜荷皺眉問道。
“房崎那小子早就打聽清楚了,努爾江身邊有一個近伺叫巴爾汗,巴爾汗的母親和妹妹都是讓努爾江給糟蹋死的,巴爾汗自己因為長相俊美也被努爾江糟蹋了不止一次,而且被努爾汗留在身邊不時的羞辱,巴爾汗一直想要報仇,只是打不過努爾汗。”房遺愛說道。
“想必努爾江一直貓戲老鼠的防備著巴爾汗了吧,這樣一來,巴爾汗如何能夠把藥塞進努爾江的嘴裡?”長孫渙問道。
“巴爾汗隨時打算跟努爾江同歸於盡,所以他總會想到辦法的,再加上一年多來,巴爾汗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所以瞞過努爾江給他下毒,應該很容易。”房遺愛眯眼說道。
“那就好。對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昨天努爾江好好的怎麼會跑到宮女的淨房那兒去的?”杜荷不解的說道。
“哼!應該跟李泰和於樂兩人脫不了關係!”房遺愛恨恨的說道。
“怪不得那小子慫恿皇上讓咱們都參加宴會那。”程懷亮恍然大悟的說道,“昨天一見那小子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我想不明白。”長孫渙搖頭不解的說道。
“不明白什麼?”杜荷問道。
“你們說,於樂小小年紀便得了舉人功名,他為什麼不好好的讀書科考,幹嘛非得窩在李泰手下當個沒前途的小幕僚哪?”長孫渙把問題丟了出來。
“呃,這還真是個問題。”杜荷點頭,贊同的說道,抬手摸著下巴在那裡思索起來。
“你打聽的消息是不是那小子五代單傳,書香出身,家裡沒人習武?”房遺愛看著長孫渙問道。
“之前不都是告訴你了嗎?怎麼還問?”長孫渙不解的說道,奇怪的看著表情怪異的房遺愛。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杜荷問道。
“你該不會說那個什麼樂是個高手吧?這玩笑可不好笑。”程懷亮望著房遺愛,玩笑的說道。
“你怎麼每次都猜的這麼准那!”房遺愛讚賞的望著程懷亮,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怎麼可能!我明明打聽到的是……,怎麼會?”長孫渙震驚的說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杜荷也是震驚的望著房遺愛不是開玩笑的臉,程懷亮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昨天長孫大人信誓坦坦的說於家從未有人習過武,我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我有天晚上去蕭府替大哥給大嫂送信,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於樂伸手利落的從李恪府里翻牆出來,然後一路輕靈的又回了李泰府里。他那一路上的每個落腳點都選得很是精準,攻防有度,進退從容,而且,雙腳落地時,未曾出一丁點的聲響。”房遺愛沒有絲毫誇大的說道。
“落地無聲,這點,我做不到,我大哥仔細一點的話,也許能做到。”想了一會兒,程懷亮實事求是的說道。要知道,以程懷亮的身手在他大哥手下不過百招准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