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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遺愛雖然做事有時犯渾,卻也不敢因私廢公。於孝之一字上,更是不敢懈怠半分,還請皇上明鑑!”房玄齡傷心的撩袍子跪了下來,痛聲說道,說完,頭也磕了下去。
見房玄齡跪下,房遺愛也不擦眼淚,就這麼跟著跪了下來,眼淚越流越是順暢,大有成河的趨勢。
想著這些rì子以來的險死還生,想著這些rì子的擔驚受怕,房遺愛乾脆趁機發泄一下這段rì子積累下來的負面情緒,免得憋在體內再憋出病來。
是以,房遺愛越哭越是委屈,眼淚就越多。
看著伏地的房玄齡,還有越哭越委屈的房遺愛,幾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杜如晦和長孫無忌幾乎同時離座,跪了下來,說道,“房遺愛年幼,斷無此私心,還請皇上明鑑!”
“父皇,遺愛是兒臣的侍讀,就兒臣所了解,房遺愛又懶又想活的長壽,斷不會如此不顧安危的去私下冒險報仇。”李承乾跪下說道,“而且,聽柴姑丈說,他給房遺愛留下人手,房遺愛並不知曉。是以,在敵人數量未明的情況下,沒有人唆使,房遺愛豈會只帶著兩個護衛冒險?那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還請父皇明鑑!”李承乾求情道。
給身旁的李安陽使了個眼sè,李世民看著地下跪著的眾人,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過,清了下嗓子,李世民起身離座,便朝房玄齡父子走來,邊說,“都起來吧。”
李世民伸手扶起房玄齡,說道,“朕剛才並無責問之意,只是跟遺愛開個玩笑,愛卿不必擔憂。”
“遺愛是朕的女婿,難道翁婿之間開個玩笑都不行嗎?”李世民安撫的拍了拍房玄齡的手,轉而望向房遺愛,佯裝責怪的說道,“平時你小子不是挺能開玩笑的嗎?怎麼今天這么小心眼?岳父的一句玩笑話,你小子也能當真?真是該打!”
說著,李世民為示親近,伸手去彈房遺愛的腦門。
房遺愛很不給面子的躲開了,拿袖子狠狠的擦了下眼淚和鼻涕,別開臉,賭氣似的說道,“小婿膽子針眼大,經不起岳父如此玩笑的驚嚇!”
房遺愛如此的小孩兒心性,倒是讓李世民一樂,也不著惱,招呼指揮低頭侍女魚貫而入,端著洗漱器具去旁邊隔間的李安陽,道,“趕緊,請咱們房駙馬去隔間洗漱,免得帶回淑兒見了,又說朕欺負她的駙馬。把朕早年的袍子找出一件,讓他把身上這件髒兮兮的換下來。”
“還有,在吩咐御膳房,送幾樣房駙馬愛吃的點心,跟朕賭氣,這會兒怕是該餓了,也算是讓他壓壓驚。”李世民叫住剛剛應聲轉身的李安陽,繼續說道。
“房駙馬,請吧。”李安陽帶著笑,伸手往隔間一引,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能不能問一句,您老打算什麼時候讓小婿實至名歸啊?”房遺愛知道李世民打算把事情就此打住,當下紅腫著眼睛,聲音有些啞的,帶著憨笑,朝李世民問道。
“你小子想實至名歸?”李世民滿頭黑線的望著滿臉羞澀的房遺愛,當下冷哼道,“等朕的淑兒歲之後再說。”
房遺愛心下覺得正和吾意,面上還是很配合的嘆息一聲,然後不敢的撇嘴說道,“果然,坊間都說,岳父看女婿,一看滿眼蛆,天生不對頭。還是岳母好,岳母看女婿,咋看咋滿意。果然,想做女婿得先巴結好岳母大人,說不定老婆還能早點娶回家。”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大殿裡的人都聽到。
一番話,引得眾人啞然失笑,就連剛才的不愉快,似乎也都因此給沖沒了。
李世民滿頭黑線的看著搖頭晃腦,早就出了自己夠著的範圍的房遺愛,心下打定主意,回頭跟長孫皇后商量好,一定不能鬆口讓淑兒十八歲之前嫁給房遺愛!
房遺愛的外袍留在了宮裡漿洗,回頭自會有人送還房府。
房遺愛穿著李世民早先的一件素淨無花sè的長袍,除了袖子有點長之外,倒還合身,只是這淺紫的顏sè讓房遺愛有些不喜,無奈別的衣服上都有花sè,自己不合適穿,一穿就違禁。
等李世民和房玄齡他們在大殿議完事,房遺愛連吃帶打包的,帶了不少御膳房的點心回家。
雖然之前的不愉快被當成了翁婿間的玩笑揭過了,回家的路上,幾人的心情還是明顯有些不好。
就連回了東宮的李承乾,心裡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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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兵曹參軍事(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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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很想問問,被幾家爭來搶去的小包裹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下載樓).百度搜進入索《》快速進入本站
問房玄齡,房玄齡只說,這裡頭的事情不是他小孩兒家該知道的,還是好好的休養幾rì,回頭把這些rì子落下的功課好好補補,方是正事。
房遺愛覺得為了這未知的東西,自己連小命都差點兒丟了,所以很是有些不甘。
私下裡找機會去問李承乾,李承乾直搖頭說不是很清楚,想來應該跟之前西南的戰事有些關係。
房遺愛懷疑的盯著李承乾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挫敗的將事情憋死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