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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手臂麻,不敢再跟黑衣人硬憾,只能全力運轉腳下的追風步法,堪堪躲避著黑衣人的進攻,冷靜的尋找著進攻的機會,也拖延時間等待手臂的恢復。
雖然在杜元身上劃了不少口子,可是血卻沒有流多少,而杜元明顯的是在拖延時間。
黑衣人有心貓戲老鼠,可又怕事情有變,怒喝一聲,“小崽子,我看你往哪裡跑!”一路大開大合的剛猛刀法使出,大刀向著杜元橫掃過來。
手臂恢復的差不多了,杜元目內寒光一閃,不退反進!提劍貓腰,直接撞進了黑衣人的懷裡!
大刀去勢已老,來不及收回!黑衣人雙瞳一縮,急急的左掌為刀,直劈向杜元的頸項之間!
杜元頭一歪,右肩硬挨了一下,長劍,已然透過黑衣人的肚腹,斜刺進了黑衣人的心臟!
鬆開手裡的長劍,就見黑衣人凶戾的瞳孔慢慢失去了光彩,帶著滿臉的不敢置信,最後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臨死前的那一下,也是震得杜元內府一陣晃蕩,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整個人疲軟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來不及多想,杜元爬到黑衣人身旁,上下其手,仔細的授了一遍,只現了幾張銀票和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小圓木牌,不及細看,直接塞進懷裡。
來到另一個黑衣人屍體旁也是授索了一番,同樣只是銀票和一個小圓木牌。直接塞進懷裡,扭頭看了一眼6家的堂屋,杜元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爭扎著站起身來,爬牆翻進自家院子。
打開炕頭的暗格,放出狗蛋,讓他趕緊跟自己走,別問為什麼。媽的,誰知到黑衣人長時間不會去,他們的同夥會不會找來啊。得先趕緊逃走才行。
狗蛋爬出來,看著杜元虛弱的樣子,聲音顫的問道,“我家是不是也出事了。”語氣很是肯定!
杜元背對著狗蛋,身子一僵,深吸了口氣,“對不起!我……”
“我想回家看一眼。”狗蛋堅持的說道。
杜元把芸娘給他做的夾襖系在腰間,不敢看狗蛋的臉,畢竟他們家人遇難,跟自己家脫不了關係,遂只說了一個好字。
【第八章 回房府】
[正文 第八章 回房府]
從6家出來之後,狗蛋就只是機械的跟著杜元,小心的避開巡查的人員,穿梭在小巷裡。
原本總是憨厚微笑的臉龐,變得冰冷而無一絲表情,緊咬的下唇滲出淡淡的血絲,雙眼冷漠,淚水,無聲的滑落。
只有那緊握的雙拳,雙拳上暴起的青筋,宣示著他的憤恨與怒火!
杜元同樣咬著牙冷著臉,在前邊跟跟鏘鏘的走著,內府所受的傷沒有時間治療,疼痛直刺大腦,讓他現在保持著清醒,整個右臂在右肩挨了那一下只有就沒了知覺,不能動彈了。
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杜元帶著狗蛋來到了房府的後門,杜元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狗蛋,鄭重開口道,“狗蛋哥,我會想辦法找出殺害6叔、6嬸和大妹二妹的兇手的。”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這,是杜元對狗蛋,自己的兄弟許下的男人的承諾!
狗蛋冷漠的雙眸閃爍了兩下,定定的看著杜元有些虛弱的身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伸手擦了一下杜元嘴角的血。
杜元點了點頭,伸手攬住狗蛋的腰,運轉體內剩餘的內勁,一提氣,輕鬆越過了房府的後牆。
穿過花園,避過巡更的下人,帶著狗蛋,按著記憶找到了房玄齡的書房。
看著書房裡依舊亮著的燈光,杜元下意識的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緒,告誡自己,從今以後自己不再是杜元了,而是房家二少房遺愛了。
狗蛋驚奇的看著杜元帶著自己進了明顯是一處富貴人家的院子,走在這裡就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樣,狗蛋不由的懷疑杜元到底是不是馮伯的兒子,怎麼會對這裡這麼熟悉?不過他始終沒有開口相問,只是靜靜的跟著杜元。
因為,他知道,杜元不會害他。
杜元目光複雜的看著窗子上映出的房玄齡的身影,深吸了口氣,嘆息了一聲,拉起狗蛋的手,溫聲說道,“走,跟我來。”
帶著好奇的狗蛋,向著無人守衛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口,杜元深呼吸了兩下,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抬腳輕輕的踹開了房門。
“誰?”
門開的瞬間,房裡傳來了房玄齡有磁性的聲音。
狗蛋只覺得杜元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有些使勁,手心裡也全是汗。好奇的往裡探了探頭,想要看看能讓杜元緊張的人是誰。
臉上有些疲憊的房玄齡,皺眉抬眼,看向打開的房門,面無表情,眼裡隱含著一絲不悅。
就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腦袋好奇的探了進來,對上房玄齡的目光後,有趕緊的縮了回去。
房玄齡一怔,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那孩子,誰家的孩子?思索了一下,確信自己確實沒見過。
再抬眼看時,眼前出現了兩個孩子,倆孩子手牽手立在自己眼前,先前探頭的孩子,臉上滿是淚痕,雙眼通紅,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旁邊的孩子衣衫有些破敗,裂口顯然是利器所劃,滲出了淡淡血絲,前襟上和衣服下擺全是鮮血,腰間繫著一件顯然是新做的夾襖。看的房玄齡眉頭緊鎖,臉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