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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眾人四處分散之後,房遺愛帶著房崎,悄悄摸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院落。
讓房崎小心的呆著原地戒備,房遺愛悄悄的摸到了房頂上。
輕手輕腳的揭下兩片瓦,扒開瓦片下的稻草,房遺愛眯起一隻眼睛,望向屋裡。
“我父親為了公子,不惜用利州的大片山木來費力的拉攏李家七爺,以期為公子的大業籌夠足夠的起事軍餉,現在我爹被李承乾那狗賊用計謀給擒住,難道公子也無動於衷,置我父親於不顧嗎?”下面義憤填膺的青年公子,赫然就是安柄權的兒子安振楠!
“先生?”上頭軟榻上坐著的一個華服小男孩,怯生生的扯著旁邊一個中年男子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叫道。
“安公子切勿激憤。”中年男子語氣平靜的說道,安撫的拍了拍小男孩抓著他衣袖的手,“安將軍手握重兵,本就是公子將來起事的資本,又怎麼會置安將軍的安危與不顧?那樣的話,豈不是等於連公子的大業都不顧了?”
安振楠聞言,面sè稍有緩和,冷哼了一聲,意思是在說“算你們識相”!
小男孩只是穩穩的坐著,有些懵懂的聽著兩人的說話。
中年男子朝著安振楠走了兩步,說道,“安公子放心,現在沒有什麼利州災情還未曾完全緩解,李承乾一事半會兒還離不了利州。”
“咱們先派人去利州回京的必經之道,將李承乾,還有魏徵那個叛徒上奏的奏摺攔下。”中年人繼續說道,“明天白天咱們就去劫獄,將安大人就出來!”
“白天?”安振楠皺眉重複道,“白天豈不是方便他們的人調動?咱們去劫獄豈不是危險?”
“慣性以為,劫獄都是晚上,白天的防守反而不如晚上嚴密,而且最近天氣有些熱,牢里的肯定濕悶,把守的人未必能夠受得了牢里的氣味,這樣豈不方便咱們救人?”中年人胸有成竹的解釋道。
“這倒也是。”安振楠思量一下,點頭贊同道。
“而且,安大人既然被擒,李承乾和魏徵兩人想要查明安大人手裡帳目,兩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會在安府守著。”中年男子踱步說道,“哼!救人的時候,咱們派人四處在利州城放火,咱們救了人就趁亂衝進安府,若是李承乾在的話,抓了他也是跟李世民叫板的一大籌碼,即便是只抓了魏徵那叛徒,也可以拿他的人頭祭旗!”
“哼!最好能夠抓住李承乾那混蛋!”安振楠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公子何必生氣,那武家二小姐富貴命的流言,本就是咱們散播出來,想要將武士鑊拉到咱們旗下而設的引子,安公子又何必認真。”中年人見安振楠嫉妒的樣子,輕笑著說道,“不過,那女子也確實是難得的美人兒了,再大個兩年,雖然未必能夠傾國,卻也足以傾城了。”
“先生,明天能不能把那女人也抓來?”安振楠兩眼一亮,問道。
“現在還是救安將軍為先,至於那女子,只要她還留在利州,安公子害怕沒有機會一親芳澤嗎?”中年男子勸說道,眼裡卻閃過一絲厭惡。
“先生說的是,先救我爹,先救我爹。”安振楠搓著手,笑眯眯的說道,腦海中的思緒早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靜靜得等兩人商量完畢,上頭坐著的那個華服孩子,早就精力不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打發了滿意的安振楠之後,中年男子望著安振楠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聲,袖袍一甩,抱起華服少年,也轉身出了房門。
等人都走之後,進來兩個人查看了一下屋裡的情況,然後將屋裡的燭火全部熄掉,關好房門。
等一切全都平靜之後,房遺愛才悄悄的撫平屋頂扒開的茅草,將瓦片小心的放回原處,這才悄默聲的從屋頂上下去。
回到和房崎兩人先前藏身的地方,發現房崎不再,房遺愛不由的有些皺眉,生怕房崎再有什麼意外。
還好,等了沒有會兒,房崎就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瞪了房崎一眼,示意想要張嘴說話的房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寨子,回到了先前幾人聚集的地方。
等人聚集起了,房遺愛問了各人的收穫。
其餘幾人的倒還可以平靜的接受。
只是房崎說的消息,讓幾人全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那個,房崎,你再說一遍,你看到了什麼?”房遺愛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道。
“我在一個房間裡,看到了一個蟒袍男子的畫像,下頭的牌位上供奉的是先太子李建成。旁邊還有齊王李元吉的牌位。”房崎興奮的說道,“桌子上供奉用的瓜果禮品,一應俱全,而且看那兩個牌位也有些時rì了。”
“少爺,你說這裡該不會就是息王餘孽的大本營吧?而那個安將軍也是息王的人?”房崎問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口口聲聲罵魏徵為叛徒。”房遺愛恍然的說道。“走吧,趕緊回城跟太子匯合。”
幾人脫掉夜行衣,急匆匆的朝利州城趕去,正好在利州城開城門的時間趕到。
房遺愛急帶人急匆匆的去尋了李承乾,把事情跟李承乾一說,兩人又叫來了魏徵和武士鑊,將事情說明一番,眾人全都是唏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