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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與我一見如故,又給我帶來如此良機,我只恨不能與先生結為兄弟,日後你我在私,就以兄弟相稱吧。”
“那此女…”
“先生不是誇誇奇談馭女之術,既然都是才子,也不必有所遮掩吧。不如多叫幾女,你我同房討教幾招如何…”
兩人談話齷齪,有些人簡直聽不下去。但是他們支持長子,又發作不得,沒想到來的傢伙竟然也是如此貨色。
一路上,雖然談笑風生,其實荀攸是步步危機。要和這色狼去討論馭女之術,還要與其同房一起在同一個女子身上宣.淫,根本不是他這樣清高之人肯做的事。
為了不辜負劉辯對他的信任,荀攸拼了。
也好在是劉辯讓他前來,若是換成賈詡那般死沉或者似荀彧那般死廉,恐怕還沒那麼容易獲得劉琮信任。
自己看的雜書不少,對這方面也多有了解,因此也只有他,能與淫蟲去討論女子之道。
“荒唐!”劉表聽說劉辯派特使入荊州,卻不是先見自己,而是個自己長子去搞女人,頓時大怒。
“父親息怒,大哥也是一時糊塗,一切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唉!”劉表有些無奈:“你也知道,你兄長太不爭氣,我本欲把家業傳給他,但是這叫我如何放心?”
“父親不要在提傳位之事,我…”他話音未落,劉琮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又在花言巧語欺騙父親了吧?”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都說長兄為父,每每在父親身後讒言阿諛,是為人兄弟之舉麼?古法有雲,當先人者,行為舉止,皆應以禮孝為先。你行為如此不檢,不念兄弟之情,叫父親情何以堪!”
“住口!”劉表見劉琮言辭犀利,出聲阻止了他的話。
“父親,我是長子,理應成家力業。無奈你重弟不重兄,今日他派人傳你話,你就大怒,叫我如何心甘?”
“住口!你帶荀攸沉迷女色,還有何話可雲?”
“父親,我不過是投其所好,讓其將話都吐出來,這叫謀略,不光只是召女支那般簡單。”
“好,很好,讓為父聽聽,你都打聽出些什麼了?”
“天子準備封我為中平王!”
這句話猶如一顆重鎊炸彈一般,讓整個局勢都亂了起來。
不過老道的劉表卻不以為然,因為這個空頭銜無法改變什麼根本性的問題。
“不光如此,劉辯還讓我去掌管軍機,征戰沙場!”
“荒謬!”劉表自己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叫他去打仗,不是去送死麼?
“父親,你又覺得劉琦可以,我就不行了?你想想,若是我沒能力,叫我去行軍打仗,我若身死,父親必定怪罪於天子。以天子如今勢力,根本不可能抵擋,這不是字去滅亡麼?”
“琦兒你認為呢?”劉表問劉琦。
“此事無需問琦弟,為兄自有主張。如今漢室微弱,各方豪強紛紛出道,瓜分天下。父親您是皇叔,我與劉辯乃是同宗。我不能眼看著漢室滅亡什麼都不做,之前我的荒唐也不過是養精蓄銳罷了。如今我正準備如雄鷹一般展翅高飛,我心不在荊州,而在天下。若不成事,寧願身死,也不回來。”說完跪地,對著劉表磕頭了幾個響頭,頓時把劉表驚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其實這全部都是荀攸教的,因為今天他們後來發現有人跟著他們,可惜跑了。看人應該是劉表手下,或者是劉琦手下,荀攸幫他說好台詞,只看他表現了。
“琮兒,你且過來。”劉表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劉琮過去的時候膽戰心驚,生怕劉表一巴掌扇給自己。
很出乎預料的,劉表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你幾時開始與少帝聯繫的?”
“四年前。”
這當然也是荀攸猜的,劉表會認為劉辯這麼做,必然不可能是忽然的。而劉琮剛才的話里含糊的幾句說自己不過是裝傻罷了,讓他以為劉琮和劉辯早就有協議。
“為何那時不說?”
“因為那時劉辯還沒資格。”
“那你為何一直要隱藏自己?”
“父親,示敵以弱,方能取勝。往往當對手過分輕視你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琮兒,其實為父一直是疼愛你的,只是…”劉表老淚縱橫。
“父親,別說了。”劉表眼角有淚,一副父子情深的畫面,看的周圍人等皆紛紛落淚。
但是若是他們知道劉琮其實是覺得好笑憋出的眼淚,不知劉表會不會第一個被氣死。
離開劉表出了大殿,然後是劉表召見荀攸。
荀攸表現的很普通,沒什麼出才的地方,劉表也問不出什麼,只是劉辯讓荀攸代著向劉表這個叔叔問好。
等晚上,劉琮再次找到了荀攸,此時他對荀攸簡直就是崇拜啊。
荀攸事先幫他想好的說詞,不光讓他應對如流,還一字不差。劉表想問什麼,如何反應,全部都在荀攸的掌握之中。
若是劉琮此事聰明些,他就會意識到荀攸的可怕之處。
可惜,他一心只想著揚眉吐氣,想著日後的平分天下,哪裡會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