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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了得!”紀嚴驚叫一聲,便挺矛反戳,呂布沒留神這紀嚴也迅猛如此,竟被刺中腿後馬鞍,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兩人各自小心起來。那呂布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狡黠,開始不急不躁,慢慢和紀嚴周旋,不再輕易痛下殺手。
轉眼,兩人又戰了二十來個回合,紀嚴忽覺肚子咕嚕叫,饑渴難忍,身下那瘦弱坐騎,因他身肥體重,漸不能支,不免尋思道,這呂布武藝如此了得,卻為何如此矜持,莫不是要將我拖垮,然後擒我?哎呀,這可不行,我得設法逃跑!
“停停停!”紀嚴一邊舉矛格住呂布畫戟,一邊叫道,“你我這樣沒完沒了地打,實在沒勁,不如你聽俺一個主意,然後咱們痛快地打,誰輸誰甘願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呂布本來是要生擒紀嚴去換文丑,不料紀嚴驍勇,脾氣又爆,勝他容易,生擒卻難,故此才要耗他體力,可又乏味無比,正發愁沒有萬全之策,既能擒他,又不傷他性命,卻不想紀嚴主動喊話,便答道:“說吧,願聞其詳!”
“你仗著身下赤兔馬,來和俺戰,俺如何能勝?你即使勝了,也是赤兔功勞,和你何干,說出去只怕為天下人恥笑,辱沒你呂布大名。所以,俺想你我互換馬匹再戰,不知可有此膽量?”
“如何不敢!”呂布已有輕敵之意,不免笑道,“即使讓你換了赤兔馬,你也必定成我呂布手下敗將!”說完滾鞍落馬,要與那紀嚴換馬。
“不可將軍!”那張雲、胡車兒忙叫道,“只怕這黑賊會乘赤兔逃走!”
哇塞,連這都能看的出來?紀嚴嘆息不已。
“這紀嚴好歹也是一員虎將,如何會做出此等糗事!”呂布擺手笑道:“紀嚴,來換馬吧!”
紀嚴一聽大喜,趕緊下馬。兩人各自上得對方之馬,那紀嚴一上赤兔馬,頓時感覺不一樣了,身下赤兔雄渾彪悍,靈巧異常,不禁喜道:“果然是神馬也,馬中赤兔,名副其實!”
呂布所換之馬,雖也精壯,但畢竟並非神物,如何能承受呂布之重啊。紀嚴體寬,卻不及呂布高大,此馬載紀嚴尚且吃力,何況呂布乎,那呂布在馬上便感到有卵之倒懸,搖搖欲墜之感,不禁嘆道:“如此,如何戰他紀嚴!”
呂布正覺不划算,那紀嚴笑道:“呂布,你可知兵不厭詐四個字?”
“何謂兵不厭詐?難道你真要逃跑不成?”呂布慌忙問紀嚴道。
“你以為俺紀嚴會老實到,賴在這裡等著你來擒俺?嘿嘿,你黑爺爺紀嚴去也!”紀嚴調轉馬頭,再加一鞭,那赤兔嗎便如旋風一般,精神抖擻地狂奔而去。
那趙雲、胡車兒不待呂布吩咐,拍馬便向紀嚴追去,只是那赤兔馬乃神物,轉眼間便躍出百丈開外,哪裡能追得著。
紀嚴正暗自得意,不免想到要氣氣呂布,就回身對呂布擺擺手,高聲笑道:“呂布小兒,這就是兵不厭詐,以後你可得長點記性啊!”
那呂布立在原地,不生氣也不追趕,卻突然抬手到嘴邊,吹了長長一聲口哨,那赤兔馬聽到主人召喚,猛然揚起前蹄,仰面長嘯,把個紀嚴硬生生摔在地上,然後轉身飛奔,轉眼便到呂布身邊。
紀嚴幾乎被摔得半死,正試圖爬起來,那後面趙雲、胡車兒已趕將上來,各挺手中長槍短戟,將紀嚴生擒了去。
“哈哈哈,黑賊紀嚴,這才叫兵不厭詐,以後你可得長點記性啊!”呂布威風凜凜地坐在赤兔馬上,學著紀嚴的口氣,眨著眼睛狂笑起來。
“嗨,年年打雁,如今卻叫大雁啄了眼睛!”紀嚴被捆了個五花大綁,待送到劉辯面前,他還在這樣嘆息。
再說那張遼和于禁,一路向南,很快到了荀廢等將士和那紀嚴部下混戰拼殺之地,便喊叫一聲:“眾將莫慌!張遼、于禁來也!”便各自揮動手中兵器向敵人砍去。
強將手下無弱兵,那紀嚴部下跟隨紀嚴多年,都是膽大勇猛之兵將,在此腹背受敵之際,眼見三將軍紀嚴一馬當先,追對方主帥而去,心中大喜,頓時看到了希望,便各盡全力,和敵方死拼。
那荀廢等眾人因見文丑陷入城中被抓,而顏良腿腳受傷,又被紀嚴追得只往回奔逃,早沒了信心,如今又被這紀嚴率部從背後沖陣,一時亂了方寸,雖然人多過萬,卻被紀嚴僅剩的三千部下,殺得幾乎潰不成軍。好在人多,還能勉強維持。
正當雙方膠著難解之時,張遼和于禁兩位大將帶一彪人馬飛奔而來,雙方都吃了一驚,但見那張遼使一桿三尖兩刃二郎刀,劈砍抹撩,斬壓格挑,所到之處,鮮血噴灑,鬼哭狼嚎,那刀頭鐵環相扣,發出激盪之聲;而那于禁則使兩把九節陰風鞭,掄揮打砸,虎虎生威,可憐紀嚴部下,轉眼間腰折背駝,七零八落。
正在這時,那肖挺也沖南面拍馬趕來,天鷹山一戰讓他大獲全勝,軍威大震,對紀嚴窮追不捨,到此地,三軍匯合,只將紀嚴部下那三千人殺得嗚呼哀哉,片甲不留。
恰在這時,那關天卻更新了戰袍,換一匹戰馬,飛奔而。,那紀嚴部下眼見二將軍領軍殺來,喜不自禁,趕緊邊拼殺,邊向關天靠攏,少時便匯同一處,共同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