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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需要機靈的,笨點沒關係,要四肢粗壯的,最好,最好能舞動兵器的人。”對於何後,劉辯現在再也沒了別的心思,就覺得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害自己,是個能什麼事情都能商量的人。組織人手,不是為了伺候人,而是為了能有點防衛力量,劉辯也不瞞著她。
“皇兒是想幹什麼?”劉辯那句能舞動兵器的人,連何後都忍不住一哆嗦,臉色有些發白道。
感覺到何後的手有些哆嗦,劉辯心中一疼,連忙道:“不是,不是母后想的那樣,父皇畢竟是父皇,兒臣怎麼會想到造反呢。”
左手不斷拍打著高聳的胸脯,何後一副嚇壞了的摸樣。真不是何後膽子小,一想到劉辯那句兵器。她就想到劉辯要殺了皇帝。何後能不被嚇到才是怪。
“那要來幹什麼?皇兒啊,你要知道再多的匹夫,也比不上一個機靈人來的好用。你看看你父皇,當初就是用十常侍來搬到了竇家,才有了如今乾綱獨斷的局面。”鎮定下來的何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劉辯道。並且還把皇帝的發家史給說了一遍。
東漢盛產太監與外戚。只要是個讀過小學歷史的人都知道。劉辯自然不需要讓太監推到外戚。現在還沒外戚呢,他是要掌握自己。
但這又怎麼根何後說呢?說是我預見到將來可能會有大變。我需要人手來應付局面?這一定不能跟何後說的。
滿心算計,突然何掙開了劉辯的手,柔聲對劉辯道:“好了,好了,皇兒要什麼就要什麼。母后這就安排人挑選二十個過來。”
一愣,隨即劉辯心中升起了一種哭笑不得,他卻是忘記了。這具身體再怎麼表現驚人,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在何後眼中都是自己年幼的兒子,需要哄著的。
別說什麼。一個撒嬌就能搞定的事情。
“兒臣只是想要幾個玩伴來鍛鍊身體嘛。”心中極度的不情願,但劉辯還是不得不乖乖的上前一步,投入到何後那軟軟的懷抱當中,撒嬌道。
“好好。”臉上的笑容更勝,甚至有種歡快的感覺,何後寶貝疙瘩似的摟著劉辯,連聲道。
心中陣陣好笑,但劉辯還是未此付出了代價,在何後的懷中呆了將近半個時辰。何後一走,劉辯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剛才起的雞皮疙瘩也消失無蹤了。
“做八歲的孩童,撒嬌玩,還真是。”搖著頭,覺得有些累的劉辯自個兒就爬上了床,摟著綿軟的杯子,嗅著杯子中傳來的好聞香味,就不想起來了。
“殿下。”旁邊響起了容姐輕柔的聲音。
“嗯。”剛躺下,劉辯有些不情願,捂著被子迷迷糊糊的悶聲道。
見劉辯那般沒有規矩,容姐皺著眉頭,隨即又看到劉辯無意識曲卷著的腿,嘆了口氣,彎下身子輕輕的翻過劉辯。
劉辯一動不動,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奮袂。再怎麼有心智,也只是八歲的孩子,從馬車上摔下來就已經夠慘了,還與何後撒了半時辰的嬌。
受不了了。渾身沒勁,乏力。
眼中一閃而逝的心疼,容姐輕輕的翻過劉辯後,伸手把劉辯的褲腳給翻了上去。然後對著身後的太醫道:“為殿下看看。”
這太醫是何後離開前交代的,是太醫中最好的跌打醫。叫陳善。是個看著挺面善的中年人。
看到劉辯腳上的淤橫,陳善的眉頭不由的跳了跳,小心的上前端詳了片刻,再為劉辯把了把脈,才鬆了口氣道:“與外邊看的一樣,是小傷。”說著,陳善從隨身帶著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藥出來,遞給容姐,囑咐道:“每天外敷三次即可。”
幸好容姐在找他的時候說了些狀況。他才特地準備了最好的跌打藥。
“謝陳大人了。”容姐淡淡的接過來,很是規矩的給陳善行了個禮,感謝道。
“不敢不敢。”容姐是劉辯身邊的大宮女,身份不同尋常,陳善連聲道了句後,囑咐了句,“殿下年歲尚少,應該小心條理,這些天最好不要走動。”隨後,對容姐與旁邊立著的彎兒欠了欠身後,走出了宮門。
“姐姐,您看是不是先喚醒殿下,洗個熱水澡,再擦點藥水再睡啊?”彎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劉辯,不忍喚醒他。
“藥水塗著,洗澡就算了吧。”說著,容姐已經拔出了藥瓶上的木頭,一股刺鼻的氣味讓彎兒直皺眉頭,但容姐卻平和的把裡邊的液體倒在手上,小心的塗在劉辯的膝蓋上。微微的揉動著。
隨著揉動,眼看著劉辯的眉頭越發的舒展,美目中閃過一分開心,容姐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了。
“雖然姐姐嚴厲了點,看著也冷了的。但對殿下是發自內心的好。”見到這一幕,彎兒若有所思道。
第十一章 殺雞給猴看
其實這個時代的太監真是不賤業。有些讀書人也淨身入宮,最大的部分就是家境不算太差的良家子弟。
太監嘛,是服侍皇帝,與皇宮內的主人們的,家境一定要乾淨。又要好看的,一般歪瓜裂棗是不會收入宮內的。
因此,大部分的太監都是白白淨淨的,看著很機靈,只有一些少數的,專門為了干粗活累活髒活的太監,才會選擇農家貧家子弟。
都是窮的沒辦法了,才會把孩子送進宮裡當差的。這些人,因為家境大多都不太機靈,在宮內自然也是受人欺負的人。